正文  第九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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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开始,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是六月九岁那年最喜欢的一段文字一首诗歌,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尽管那时的她不知道,这首表面上轻松欢愉与实际内涵之间产生了某种分离。
    在自己眼里还是一个每晚缠着妈妈讲着故事才能入睡,一有打雷下雨就往大人的怀里钻,还会玩公园地上的沙子的乳娃娃的她。居然有一天,拿着一本明显不是她这个年纪看的书,像是参加小朋友的朗诵比赛一样的摇头晃脑的对着自己,扯着那奶声奶气的声音,津津有味的读着。
    对于她那稚嫩的朗诵,我无法有什么表示,仅有的就是那收不住的嘴角,我记那时候的自己笑的快抽经了。从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是这么的一发不可收拾,活像是被乳娃娃给逼出来的。
    面对自己笑的上汽不接下气,那娃娃一下自己就“哇”的哭了起来,怎么劝都全劝不住,脸颊上的眼泪干了哭,哭了干,就是在市场里走失的时候也没有见她这样的哭过。到最后还是她自己哭累了,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见那孩子趴在子的床边,睁着那琉璃一般澄澈清洌的双眼,盯着自己看。
    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后,那刚刚还是澄澈清洌的双眼,就像是六月的天空一样,翻脸比翻书还快。双眼瞬间变得雾气迷蒙。却也只是挂在眼上,蓄满了泪水,好似一有波澜就倾泄而下。
    带着那明显得哭腔和小孩子特有的奶声奶气“墨哥哥,你为什么笑我?这是我们幼儿园的老师教我的,我学会了就第一个读给你听,你为什么要笑我?我,要,你,给,我,道,歉。”
    后面的几个字,忽地拔高了声调,一字一顿的说道。怕不受自己的重视,最后被忽视掉一样,仿佛这样像是宣誓一样的言语,才能表现出此时她小小的身子里蕴含着的严肃。
    “咳咳,”干干的咳了一声我讪讪的说道“六月,哥哥没有笑你,只是你的年纪不适合这样的诗。就像是狼披着羊皮一样的不合适,懂吗?”
    那时候的六月,你睁大了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又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不会懂的。
    “那你给我读一遍。”说着你就吭哧吭哧的跑出去,一会有吭哧吭哧的跑回来,几步的距离你便满头大汗双颊红霞满天。你把那本书递到我的面前再次的说道“那墨哥哥,你给我读。”
    我接过那本书,看了一眼。这是一本《海子诗集选》。湛蓝色的封面,主面上印着几朵白云,那朵朵的白云很有活力,就像是真的一样,云卷云舒煞是淡然惬意。
    将你抱到怀里,书便压在你的手上,我默默的背起了这首你九岁时最爱的诗歌。
    当我背完的时候,你雀跃的说“哥哥念的好难听,我的比你好听。”还在我床上纵了起来,差点没把我的被子掀了,那时候的年纪已经很明白一些东西了,总是喜欢裸睡,,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
    惊险之余,还是赔笑的夸着你“是啊,是啊,宝贝念的最好听了。”
    孩子就是孩子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刚刚还是个闷葫芦的你,现在快乐的就像是一个小天使。
    可孩子也像是六月的脸,而你又叫六月,变得那个快啊,就是光速在你面前也要字眼惭愧。
    “你还没有,给我道歉,快道歉。”
    有时候对你,还真的是哭笑不得,可及时这种感觉却是我青葱的懵懂岁月里,最为质朴,最为充实,最为美好轻松的记忆。那中感觉就像是在阳光极好的天气下,湛蓝湛蓝的天空偶有白云,阳光明亮却不刺眼,望着天,沐浴着阳光,亲吻着草地。
    “对不起,对不起。六月宝贝,这都是我的错。”我特别委屈的向你道着歉“宝贝,您看成吗?”
    “嗯,我原谅你了。那你现在起床吃饭。”
    你就是这么的拥有,极为跳跃的思维,有时候你说的话,我还得好好的思索才能跟得上。
    几个月后我,有一次回家的时候,还是看你在念这首诗。不知道你是真的懂还是在我这的模仿,已经不再像是第一次的时候那样的稚嫩,多了些些的感性在里面。可是九岁的娃娃,又真的能都多少,我是不知道。
    我问你“宝贝,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首诗呢?”
    你说,我想要一个房子,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碧蓝碧蓝的大海,一打开门就有有暖风吹来,能闻到植物花草的芬芳。我希望能喝哥哥住在哪里,像每一个人都述说着我们的幸福,把我们的幸福和美好,话为祝愿,祝福每一个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而他们也要祝福我和哥哥,幸福,健康、安全。
    那一定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就像是遗落在尘间的凡世圣地。
    很是惊讶于你这番话语,感觉这娃娃长大了不少。
    可你不知道,这本书的作者在写了这首暗藏离别之意的诗歌后,写于1989年5月,就在两个月后,他在山海关附近卧轨自杀。
    关于他的死我什么都没有和你说,也不敢和你说。这就像是把你和我的梦给掐碎的泡沫中,让你伤心,也让自己遗憾。
    后来的后来,我回了帝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建造你,九岁的康六月,你想要和我在一起的地方。
    “秦墨,看不出来啊,你还这么的感性。”听了秦墨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空空的,仿佛是遗落了什么东西。秦墨现在这样的对自己,是因为那个叫康六月的女孩吧。秦墨,哈,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子。
    见到自己的那一刻便叫自己康六月,又喊自己宝贝,都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六月的小孩子。
    突然冒出来的人,坏了自己的计划,幸亏是朝好的方面去发展,本也不想那个阿明活多久。以为是个秦墨就是一个疯子,却看到了他的恶寒、闷骚、霸道,也看到了他的温柔、体贴、关切和君子,至少到现在他还没有动过自己。
    差一点就沦陷在她为那个叫康六月的孩子,现在一定是个出色的女人编织的梦里,美好里。
    “是啊,不过应该说这是小时候你的魅力大。”
    躺在门前的阳台上,看着眼前的泛着韶光的海面,想要将手伸到六月的脖颈下,想让她她躺的舒适一点,却不想被她躲开了。这是怎么了?刚刚还是好好的听自己说以前和她共度的往事,在不抖落抖落,也许会发黄,被时间那个小偷给偷走了吧。
    “我要睡了,床在那?”康六月幽幽的说道,听得出她的不对劲,好像是有些不低落和不开心。
    本想说“不在看一会海吗?”
    却想她是累了吧,毕竟走了这么长的路,夜也已经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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