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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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和薛末落脚的地方叫做桐花湾,是一座繁华的港口城市,海上贸易不断,各种文化在此汇集,鱼龙混杂,良莠不齐。
    A到达后将蝶形岛的一切事宜整理成资料后发送给了何凯。而何凯以此为依据,写了一份报告给上级,语气严谨而信誓旦旦,希望引起上级关注,及时铲除“罪恶的”蝶形岛。然而,他的报告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这让满怀激愤的何凯彻底的冷却了下来。而这时,当时在医院里叫嚣着好好会会他的李老板却偏偏整出事来,打算给何凯找些麻烦,这可算撞到了枪口上,被何凯明的暗的安上数个罪名,逮回所里好好的修理的一回。国家已腐败至此,只能以暴制暴。
    A和薛末在旅馆停留数日后住进了一座普通公寓的七楼,三室一厅,以纯白为主,简约实用。
    夜里,躺在A身边的薛末被不知何处传来的沙沙声惊醒过来。他睁着眼睛在黑暗里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这静谧里突兀的轻微声响不是自己的幻听。
    难道有谁趁夜晚的时候大力私建?深夜里被这声音吵得难以入眠的薛末气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身旁突然传来一道亮光,是A打开了手机。
    “你也醒了?”薛末鼻音很重,这是刚睡醒的人的特征。
    “嗯。”A边回道边在手机上写着什么。
    “这些天你在做什么?”薛末问。
    “情报收集。”A回答。
    “呵呵,你在做这么卑鄙的工作啊。”薛末狡黠的笑着转过身盯着A。做情报工作的人大都是双面间谍,谈不上忠诚,更是随时都会反戈一击,利用手中的情报要挟雇主。若是威胁到自身性命,更是会狗急跳墙,出卖雇主。想起以前自己以戏谑的心态让A做的各种啼笑皆非的工作,突然又觉得有些上不了台面。
    A似乎在手机上写完了什么,关上手机转过头来看着薛末。
    “额。”脑子里正在想着不久前在红都发生的各种事的薛末在A的逼视下,在黑暗里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不回红都了?”薛末问,他们已经来这十来天了。
    “我已经把这里买下来了了。”A答道。一切不言而喻。
    “啊?”薛末虽有些吃惊但也不是扭捏之人,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那里的房租我会照付。”A继续道。
    “哦。”薛末倒是无所谓。何处不是容身之所,何处又是久留之地呢。
    薛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知何时已经睡着。黑暗里除了薛末均匀的呼吸声,再不闻那突兀的沙沙声。
    第二天,薛末所住的公寓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十数辆整齐划一的黑色奔驰组成的车队停在楼下,引起了周围不小的骚动。
    从第二辆车上走下来的龙沢依然是全身名牌,衬托着他的身份地位。车前车后呼啦一圈人顿时涌到他的身边,生怕自家少爷出现丝毫差池。
    龙沢临进电梯门的时候虽然以强硬的口气留下了一群保镖,但仍甩不掉表面温柔顺从实际却极其倔强的女仆阿香。她在电梯关上的最后一刻挤了进去。对此,龙沢也只能抚额叹息。
    “师傅!师傅!”龙沢边敲门边叫道。他知道现在只有薛末一人在,别忘了那群忍者可是留在了这座城市。
    薛末初时些微有些吃惊,但想想蝶形岛的事他都能神通广大的搅合进去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怎么有空来这儿?”薛末将龙沢让进屋内坐下后问道。一落座,阿香就殷勤的去了厨房泡茶。
    龙沢低下头似乎酝酿了一下,用认真低沉的声音说道:“嗯,说真的,我想你了,师傅。”
    “哦。”
    “喂,师傅!我可不是开玩笑!”听着薛末漫不经心的回答,龙沢急切的强调道。薛末比他大好几岁,也许只是把自己的“深情告白”当作玩笑而毫不重视。
    “嗯,其实……我也挺想你的。”薛末压低声音用戏谑的语气回答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龙沢自然是高兴的,可薛末的语气又实在叫他高兴得不起来。
    “呵呵,好吧,你来找我什么事,我今天可没有出门的打算。”薛末问他。
    口袋里手机的轻微震动告诉他(龙沢)就快要到A平时回来的时间了,他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应付一个绝对会破坏他好事的难缠的家伙。所以必须要极其有限的时间内,将没有出去打算的薛末约出去。
    “师傅,根据你男人的所作所为,你可不能再这么优哉游哉下去了。”龙沢斜着眼睛看着正在喝茶的薛末的反应。说话期间,阿香已经手脚麻利的烧好了茶水递了上来。
    薛末皱了皱眉。这句话的确提起了他的兴趣。
    “他为什么会选择桐花湾作为落脚地?他近来在做些什么?你到过战场吧,这里搞不好也会沦为一片废墟。”龙沢继续说着一些含沙射影的话,不动声色的观察这薛末的反应。
    战场?当初在“刀片”组织里当雇佣兵的回忆瞬间在薛末的大脑里复苏过来。最后一次,薛末最后一次执行的任务就是与战场有关——沙漠屠村。
    战争就快要结束,薛末与同伴收到命令收拾战争残局,被要求血洗这座位于沙漠边缘同时也处于战争中心的沙漠村庄,一个不留。
    他们将男女老少集中起来进行枪杀。因恐惧整座村庄鸦雀无声,只有机枪的声音突兀的叫嚣着。飞扬的鲜血,轰鸣枪声下渺小短暂的哭喊,映衬着战火焚烧过后的灰暗天地,压抑而绝望。
    薛末突然似拿不稳茶杯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他脸色有些发白,盯着茶杯里的茶叶迅速的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切断了关于“战场”的回忆。
    看着无数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在表情麻木的自己以及同伴的枪下死去,听着他们绝望渺小的哭喊,压抑的气氛,这一切都在冲击着他若是生在寻常家庭定极其柔软的心脏。
    所以他离开了“刀片”,任性的离开了“刀片”。他并不知道A是如何艰难的替他收拾了残局。
    他有很大动摇。这一切都看在龙沢眼里。他迅速的梳理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薛末经历过战争,所以很害怕战争?或是反感?这样的话,也许有机会离间A和薛末,因为自己有参与以桐花湾为舞台的政治阴谋,所以自己总能说得有模有样,似是而非,让薛末将信将疑,摇摆不定。
    “你知道什么?”薛末平静了一会儿问道。按常理薛末最应该去问的人是A,但他知道A什么也不会对自己说。
    “这里可没法好好说,我在不远的剧院定下了包房,我们可以去哪儿好好聊。”龙沢说。
    这是不得不跟他出去吗?薛末深吸了口气,无奈的说:“好吧。”
    三人复又出门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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