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异世宫廷篇 五、巫蛊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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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不到十个皇族侍卫在音兽近距离的攻击下抱着脑袋疼得在地上不断打滚,彻底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惟一能做的就是绝望地等待死亡宣判。
很快,音兽的叫喊声戛然而止,满目绝望的一行人眼睁睁看着一把凭空出现的青铜巨剑带着万钧之势、由后向前狠狠穿透音兽的胸膛,耀武耀威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地。
不能化形的低级妖兽实力都是分阶层,最高十阶。越高阶的妖兽就越受炼器、炼药修者的追捧。七阶以上的高级兽类一般都聪明地生活在万兽之原最中心部分,以此躲避猎人的追捕。他们修为不过筑基,负责这一片的安全巡防。能在万兽之原边缘碰见这种罕见的妖兽,真不知该说他们运气好还是不好。
侍卫长劫后余生地抹把汗,目光这才随着剑飘到持剑者身上。
“陛下?!”侍卫长又惊又喜:“属下是奉大总管之命来寻陛下的卫队之一。”
“何事?”他走之前便交代过会在万兽之源停留三日,那人会特地提前派人出来寻他十有八九是发生了皇宫大总管权限之外的事。
果然,侍卫长沉声道:“荣妃娘娘毒害皇后娘娘未果,大总管已派人看管,待陛下亲自审理。”
营地立在万兽之源的边界草原,浩浩荡荡的大帐延绵千里,在半空远远一看,密密麻麻很是壮观。
皇后的大帐是除了皇帝外最大的那个,即便只是临时的大帐,内里的摆设依旧不输寝宫的奢华,由此可见,皇后是个十分讲究生活品质的人。而此时,这个讲究的美人死气沉沉地躺在云锦雕花的大床上,不省人事。
御医用灵力在其体内探了半响,终究是无奈一叹。
“你瞎叹什么气呢!我母后如何?有没有大碍?”
一个十二三岁的傲慢少年在一旁不耐烦地开口。
“这……”年迈的御医捋着花白长须又是一叹:“二皇子,恕下官直言,娘娘这病下官怕是治不了了。”
“什么?!”祁如虞闻言横眉倒竖,“你不是号称无毒不解?现在又是什么意思?若是缺了什么药材尽管提!便是拆了那个所谓的第一炼药世家,本皇子也给你弄来!”
世人皆知第一炼药世家的玉家育有一棵世间罕见的地阶灵材——婴灵果苗。婴灵果千年成型,千年结果,又要千年才可能成熟。传言其苗能塑根骨,使一个没有灵根的废材瞬间拥有一品的资质;其果实不仅包治百毒,更能让一个不曾修炼的凡人直接冲击元婴!是玉家的镇家至宝。
若是放在百年前乃至数十年前的玉家,祁如虞都没底气说这话。可如今玉家算什么?
像是读透了他的心思,太医轻悠悠地晃脑袋纠正:“第一,下官号称全大陆三毒以外无毒不解;第二皇后娘娘并非中毒,而是被人下蛊。”
“蛊?!”不单是祁如虞,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若说整个大陆的人族最忌讳的恐怕就是巫蛊之术,千年前用无数大能鲜血染就的凶残历史直至如今都让老人历历在目,新人闻者生寒。
稳步进来的祁临脚下也是一顿:“什么蛊?”
众人参拜过后御医才慢悠悠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下官适才以灵力探得皇后娘娘心口上缠着一物,正源源不断吸取娘娘的血脉中的灵气,下官看来,此情景与记载中的巫蛊之术有八成相似。”
太医今年五百高龄,不曾经历过当年的灭蛊之战,但理论上的研究还是有的。
祁如虞脸色煞白然而祁临在侧他又没胆动手动脚,只能站着干着急道:“那还不快想法子取虫!”
“不是下官不想取,是实在取不了。”御医无奈摇头:“此虫已与心共生,稍有不甚娘娘性命危矣,老夫只能想法子尽量延缓蛊虫的行动,只是日后娘娘这身子恐怕……”
祁如虞红着眼睛‘扑通’跪在祁临身前:“父皇,您定要为母后做主!荣妃那奸人,自己看管不慎丢了儿子硬是将罪责怪在母后身上,身携邪物残害母后,齐心可诛!”
在一旁冷眼静观的皇宫大总管无颜此时也忍不住站了出来:“陛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提高防护、彻底排查巫物来源,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人被下蛊或是身携蛊毒,并将巫物重新临世的消息告知全大陆。”
祁临晦暗不明地盯着无颜低垂的头顶,沉声道:“这便交给你处理,把荣妃带到朕那,别扰着皇后休息。”
“是。”
一群人从皇后大帐轰隆隆地涌到皇帝大帐,坐到宽大的琉木大椅上时,他这才发现掩藏在宽大外袍的大手下还拎着个不省人事的小家伙。乘着传召荣妃的空隙,祁临将人随手丢给贴身宫女处理。
两个宫女用十分震惊的眼神将人接过,要知道陛下十分不喜外人触碰,这个怪癖以前有没有她们不知道,自打进阶出窍期以来更是连后宫都不曾沾染。
如今大剌剌地拎着个不知打哪来的脏小孩,还交代她们要小心伺候?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满的不可思议。
荣妃很快便被带了进来。
她是全大陆出了名的美人,冰肌玉骨,秀丽绝俗。即便此时素面跪地也不见有半分狼狈之色,一身清雅高华之气犹似画中谪仙。
荣妃姿态从容地磕了头,淡然道:“陛下,妾身冤枉。”
“冤枉!?”祁如虞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被身边的侍卫连忙一把按住。
小祖宗啊,平日里你随意撒泼就算了,当着陛下的面你可还是收着点!
适才还气焰高涨的祁如虞顿时哑了火,本本分分地坐在一旁,只一双眼睛像带着刀子似得,狠狠刮在荣妃脸上。
祁临居高临下神色漠然地敲着椅背:“冤枉什么?谋害皇后还是下蛊谋害皇后?”
前者事小,后者恐怕家族尽毁不说,还可能严重牵连整个东昇。
“妾身不曾下蛊,更不曾谋害皇后。”
“多个侍从亲眼见到你与皇后起争执,还动了手脚,之后皇后便不省人事,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荣妃直言不讳:“妾身久寻皇儿不至,那日将皇儿诱拐之人乃皇后亲族,皇后自然要给妾身个说法。可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竟滥用皇权,公然包庇亲族,意图颠倒是非黑白、将诱拐皇子一事草草了结。臣妾一时情急,便动手推搡。”
“胡说!”祁如虞立马跪了下来,目光阴狠地瞪了荣妃一眼,一头磕在地上:“父皇,荣妃才颠倒是非黑白,分明是那傻……老五求着雪姐姐硬要跟来结果自己乘我们没注意一个人不知跑哪儿玩去,我们也寻了许久!”
荣妃依旧淡然地跪着,闻言并不反驳,只深深将头埋在地面的双掌间。
“陛下,虽然瑾儿天生有疾,可毕竟是臣妾的骨肉,是东昇的皇子。臣妾今日不为申冤,也愿意以已身平息国师与皇后的怒火,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求陛下莫要追究臣妾母亲,求陛下为臣妾寻回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