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祁，别把主意打到小烨身上。”用点夸张的形容词，项天扬的警告冷得“冰冻三尺”。
    被说得的卓祁笑弯了眼，手里的吸管不安份的搅动着果汁。“那我也警告你，离我大哥远点。”项天扬青筋暴跳的表情，他现在很欣赏。“项天扬，希望你搞清楚立场，你只是小烨的兄长，没有权力干涉他任何私人事情，尤其是感情！”卓祁故意把感情两个字咬重。
    捏着杯柄的手指紧了又紧，项天扬凌厉的目光看向项天烨。“小烨，你……爷爷会伤心的知道吗？”项天烨受伤的神情实在让他说不出严厉的话，一肚子责备的话到嘴边愣是给改了口。虽然用项擎来做借口有点卑鄙，不过项天烨最尊敬的也只有项擎了。
    “哥……”久久没说话的项天烨，这声哥叫得有些陌生。
    秦泯摇摇头，示意项天烨别再说下去。“卓祁，你先送天烨回学校。”项天扬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虽然早就察觉到苗头。不过项天扬或许抱持着项天烨出国后会改变对卓祁的心意，又或者说因为时间长大的项天烨会认清自己的性取向。
    项天扬不想项天烨后悔。
    喜欢……男人，他如果反对的话，之前就不会默许。
    “大哥，我只给一晚上的时间。”卓祁看也不看项天扬，拉着项天烨离开咖啡厅。
    卓祁和项天烨的离开，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不安起来。
    秦泯把项天扬紧捏着杯柄的手指掰开，“杯子都疼了。”简单的玩笑话，冲散那份不安。
    “卓祁是你相依为命的好兄弟，但也不许在我面前替他说好话。”
    “我现在有为他说话吗？”
    项天扬语塞，秦泯是没说过偏向卓祁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反对他和小烨？”秦泯和卓祁就像个谜，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出任何关于秦泯的谜，更没有揭穿秦泯真相的念头。他本来只想着保持现状就好，一旦触及到秦泯的底线，他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即便那个结局是自己的臆想，但在没有得到秦泯亲口确认的那刻，他不想冒险。
    所以这个谜由他去探索就好，如果把项天烨扯进来，事情将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反对？”秦泯轻蔑重复这两个字。“天扬，用什么理由反对他们？以大哥的身份？我和卓祁并不是亲生兄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用这个身份说话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有天烨，他是你的弟弟，近一点的关系来说，他可以是我弟弟，但也只权限在朋友的界限上，请问，我有什么权力去反对？”话说完，连秦泯都没察觉到语里的怒意。
    这让项天扬惊愣了下，秦泯说得句句是理，他没有反驳的能力。“阿泯，爷爷对小烨很重视，我无论做什么，只要不过火。爷爷从来不干涉，可如果对象换成小烨，爷爷就像发了疯似的，无论什么手段，都会在背后给小烨处理干净。”秦泯的怒意，项天扬体会到了。所以他现在才把一些不该说也不想说的事情告诉秦泯。
    让他意外的是，秦泯什么都没说。
    “沉默是同意我的观点。”
    秦泯摇头。
    项天扬皱眉。
    秦泯饮口果汁，“你有没有想过，项老爷子不干涉你，是因为他认为你有足够的能力去解决。而小烨，他在你们的宠溺下保护的太单纯，项老爷子的心思自然会跟随着。因为那份纯真，不得不被保护起来，就连坏事项老爷子也做得心甘情愿。”
    他说得，项天扬自然想过。
    只是不敢骈肯定，不能去确定。
    现在从秦泯那里听到，比起自己钻牛角尖，似乎更多了份安心。
    ……
    “老哥，我昨晚想过了，等我念完大学我就去公司帮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不反对我和卓大哥。”第二天，项天扬见到项天烨里，他跟他说了这句庆。
    信誓旦旦。
    项天扬笑着揉揉卓祁的头，“好好念书就成，公司的事你想管就管，不想管就算了。哥什么时候勉强过你？”话题一旦打开，就跟冲破了堤坝的洪水。昨晚上他和秦泯两人彻夜长谈，似乎把一生都要讲尽了都还意犹未尽。
    唯一可惜的是，关于秦泯的秘密仍旧没有挖掘出一个。
    “老哥，你这么说……？”
    “记得别在卓祁面前吃亏，不用太听他的话，他敢欺负你，背后有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