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魔子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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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素介来到了京城。自幼生活在乡下的他来到这样繁华的地方觉得什么都很新奇。心里想着,京城的人就是不一样,个个衣冠华丽谈吐风雅。有的手拿折扇,一看就是饱学之士,有的衣冠华丽,走路都有随从,不是富商都是官宦人家。虽然他自己衣着简朴,却也没有感到不自然,而是想着有天能够鲤鱼跳龙门,高中后衣锦还乡不辜负母亲的期望。
素介自幼父亲早亡,一家全靠母亲缝缝补补支撑,即便这样,母亲也不要素介帮着挣钱养家。家里就素介一个孩子,他是家里的期望,也是全村人的希望。还好的是素介很用功的读书,自幼也聪明,博学多才,这次带着全村人的希望进京赶考,连路费都是乡里乡亲凑的,只希望他高中为乡里争光。
因为路途遥远,他的盘缠都已经所剩无几,庆幸的是他得知为了帮助家境贫寒的考生,王丞相自费为各地学子安排了住宿之地,即便如此,吃饭的钱还是不够,他来到住宿的地方,想到自己的画工还不错,不如画些画看能不能卖些银子。
他打开了包袱,看见了那幅在寺庙的画,当时呆在那里。心想莫不是自己惹下了什么祸根,没有别的办法了,应该尽快把它丢掉。想着这幅画也是上上之作,不如拿去卖了于是就拿起画,向门外走去。似乎是受到画的惊吓,周围的一切都很敏感。
他走在大街上,虽然很吵闹,不过他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后面跟踪他,可是一回头又没有发现。
他慌乱地走进了一家收集书画的店,店家看了他的画说:“这位公子,此画绝非泛泛之作,虽然老朽不知道此画出自何人之手,但价值连城恕老朽直言,老朽无力购买此画。你还是另寻买家吧。”
素介走出店,思来想去,觉得此画既然如此贵重,更不能转手他人,应该早日找到此画主人,物归原主。虽然有些诡异,却没有出现真的祸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凌乱的心终于缓缓地平静了下来。跑了这么久感觉肚子也有些饿了,于是就找了一家面馆吃面。
面馆挺大的,还分楼上楼下。店家也很热情,一见有客人来就忙来招呼,又是擦桌子,又是沏茶。他刚进入面馆坐下,一种不详的预感又涌现在心上。他老觉得有人在跟踪他可是又看不到人。一会,一碗热腾腾的面就端上来了,素介开始吃了起来。
他吃到一半,突然进来了一个人,这人头发凌乱,几乎看不到脸衣裳也很破烂,就像个叫花子,他右手提着一个酒坛,满身酒气,走路也摇摇晃晃颠颠倒倒的,店小二眼见此人,便赶上前去叫道:“去去,又来骗吃骗喝的。”此时有几个大汉出来,一下把他推出了门,结果那人右脚踩滑了,倒在地上。酒坛也摔破了,一身弄满了酒。此时他的头发披散开来,原来是赤练魔陆隐风,几百年过去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狼狈。
素介眼见此状,不忍陆隐风被打,又觉得他好生面熟,于是就赶忙去把陆隐风搀扶起来。对那店里的几人骂道:“你们好歹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能这样乱打人啊。”
店小二笑了笑说:“你傻啊,他是个乞丐。”说完转身就进去了。
素介看着陆隐风一身的伤就问:“你没事吧,你可能真重。”素介在陆隐风的拖拉下摇摇晃晃的。
陆隐风努力的挣脱,嘴里还念叨:“酒,酒,我要酒。”
素介劝着说:“你都醉成这样了,还喝酒。”
陆隐风把素介推开,叫道:“我不要人帮我,不要。”
于是又摇摇晃晃的朝另一家酒馆走去。
素介不忍他这样被人打,可是自己也没钱买酒,于是跟着他,希望能帮助他。
陆隐风去另一家酒馆也一样被人哄了出来,很多人乱棍打他,可是陆隐风却一点不在乎。因为素介的劝阻,那些人才放过了他。
素介觉得陆隐风无药可救了,于是不想这样耗下去,毕竟此次上京是为了赶考的。于是素介转身回客栈。
陆隐风趴在地上,很是狼狈,迷迷糊糊的看着素介远去的背影。素介右手拿着画,慢慢的走着,一摇一摇。这时候突然一束红色的光闪过他的眼睛,陆隐风仿佛被电击了一样,一股热气涌入他的心头。他慢慢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跟在素介的身后。直到素介回到客栈,陆隐风望了望客栈,然后继续沿着街道走了下去。
夜色慢慢的笼罩了下来,街道上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只是屋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街道上,零星的有些店面还开着门,让街道不显得那么死寂。
陆隐风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坛酒,一边喝着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仿佛就要倒在大街上。
突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原来是几个人,一个衣着华丽,身体微胖,其他的则衣着次之。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富家公子和他的下人。那几人也有些醉意,一路走着,一路不停地说着笑着。
他们发现了陆隐风,于是围了过来。那个公子哥对着他的下人笑着说道:“看,你说他是一个乞丐还是一个酒鬼啊,他还有酒,我们都没有了,没了。他居然有酒,揍他,揍他。”
于是他们走向了陆隐风,接着那个公子就一脚踢在了陆隐风的胸口,陆隐风应声倒地,酒坛也摔了个粉碎,酒洒了一地,缓缓的在街道上流淌着,陆隐风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反抗,那个公子见此状,更加得意了,叫上他的手下开始殴打陆隐风。
在打的过程中,陆隐风的身手掉下了一个香囊,香囊是黄颜色的,很是精美有股淡淡的雅香。
那公子哥看见了,说道:“哇,没想到乞丐的身上还有这东西,我小看你了,哈哈,这一定是哪个漂亮小妞给你的,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艳福啊。”
陆隐风伸手去抓那个香囊,那公子哥用右脚踩住了他的手,并使劲压。他们一直笑着,笑着。
陆隐风的头微微颤抖着,突然他的眼里散发出蓝色的光出来,感觉有股热流涌遍全身,他一声大叫,左手用力一挥,打到了公子哥的右脚上,结果那公子哥被打到十米开外,右脚被打断了,只听见一声惨叫。
另外几个人看见了这样的状况,连忙扶着那公子哥慌乱的离开了,那公子哥边走边叫道:“丑乞丐,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你等着。”
这时候,在不远的街道上出现一道白光,一晃便化身为一个白衣女子。此女子好似天仙下凡,全身散发着白色的光芒。那女子看着陆隐风,表情沉重。这女子名叫玉姻,是烈龙的妹妹,自幼生活在溟海深处,她是一只蛟龙。五百年前烈龙与陆隐风在溟海大战,陆隐风受伤跌入溟海深底,是玉姻救了他,大概是因为他是被她哥哥所伤,对他有恻隐之心。看着陆隐风现在的样子,她很是心疼。又或许是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意,总之这种界限自古都很难分清的。
陆隐风慢慢的平静下来,他右手拾起香囊,左手慢慢的抚摸着,慢慢的站起来,向街道的深处走去,玉姻想叫住他,可最终还是没有,只想着也许这样对于陆隐风来说是件好事。只是嘴里念叨:“在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了,希望他能熬过去,哎。”
原来那公子哥是一个大官杜文昌的儿子杜豹,杜文昌老来得子,一直把他当作宝,所以什么都由着他,再加上身居高位,所以更是无所谓了。这杜豹就成了街头霸王,看谁不顺眼就欺负谁,闯祸了就给点银子打发了,不过这也好使,很多事情基本都能用银子了事。
可谁料到居然会被人打断了脚,几天手下抬着杜豹回家。
杜文昌知道了此事甚是气愤。对着自己的妻子殷娘骂道:“都是你惯的,他才没事到处惹是生非,如今腿都被别人打断了,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殷娘骂道:“这教儿子你不是也在教,平常没有出事情的时候你管也不管,今天出事情了反而到怪我了,你不是说自己大官有怎么怎么了不起吗,就知道在这里骂,你怎么不去找那人算账啊。”
杜豹见父母还在争吵,叫道:“哎哟,你们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们还在吵啊,爹,你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你儿子好惨啊。”
杜文昌拍着桌子答道:“哼,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居然打伤我儿子,这个仇我一定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