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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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更。
今天,小欲想把这个迟到了一个多月的更新送给这个额外的故事,整篇十三年就是以这个故事为原型的,至于为什么今天要把这个故事讲给大家,是因为,今天发生了一件不是特别愉快的事情,将我今天的心情推到了一个非写不可的境地,这是一个真正的女同的故事,这一个也许是最典型,又也许是最不典型的一个故事,我希望,大家能对这个故事抱有尊重,我代M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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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是M跟J的第一次相遇,M跟我说,其实第一面,再普通不过。
M曾是原先P小区居住的孩子,不过正赶上了零二年的地区整顿,从P小区搬到了S区,在那里度过了小学的剩余四年。零七年,P小区的楼房建好了,M也随着父母迁进了新居,之后就是面临上初中的问题,为了节省时间,M的父母选在了让M在离家比较近的十二中上学。
我想大家也许有过相同的感受,那就是面对着一群陌生的面孔,第一个给予自己交流的,反而会相处的更好。
M就是在那个情况下,就遇到了J。
同我文章的开头一样,J的确是长的比较清秀。而且J是一个特别会照顾人的孩子,她会为你把方方面面都想齐全,这个,我是亲身体会过的。我想,如果我是M的话,在全是陌生人的地方,又面对着一个这么会关心人的人是真的会感动的。
M说,她第一次见J的时候,除了感动,其实没有一丝丝的其他异样的感情,只是非常喜欢跟J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
军训也的确是因为场地的原因而缩短至七天,但是也就是在这七天,M和J成为了不错的朋友,军训一结束,就面临着分班考试,大概也是巧合,M和J考试的时候,就是前后桌(当初M讲的时候,真的是一脸的幸福,仿佛在庆幸老天的眷顾。这个表情至今都让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考完以后,J曾问过M,家里在这个学校里头有没有关系(大概意思是这样的,我忘记M交代过的原话了。)
M跟我说,为了J这句话,她还特地问了她爸爸。
“也许是上天真的想让我跟她在一起吧。”M说,“我们的确在最后分到了一个班,为了这个事情,我和J还吃面皮庆祝了一下。”
之后的初一生活平平淡淡,放学一起回家,考试一起作弊,挺乐的清闲的。当然,在初一的时候,M跟J也只是普通的,算是比较要好的朋友。
但是,初二,成了两个人的梦魇。
不知缘由的,两个人被班里的孩子们悄悄地孤立了起来。(这件事也促使了M之后的忧郁症)
也就是那一年,M和J之间有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并开始一步一步的将M绊在了这种感情之中。
“那年因为潜在的忧郁症,让我开始爱上了写日记,并慢慢最后演变成了写文章,一篇一篇,初时因为没什么经验,也犯过傻,呵,后来想想,的确是挺耐人回味的。”她说
我问她是什么傻,她笑,说因为第一次写文章的时候不知道该给主人公起什么名字,就用她自己的名字和J的名字充数了,她说,她到现在还留着那篇有她们名字的文章。
“我从来没有给她看过这篇文章,刚开始因为文笔不好,所以没让她看,后来知道自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就害怕她因为觉得恶心而离开我所以就没敢给她看。”M笑的真的特别腼腆。
我问她要了那篇文章,纯手写,字迹干净到不像话,真的想不到这篇文字有六年了。我将文章递给她的时候,她接的动作让我格外的心酸,异常小心,放回本夹里的时候,我是真的亲眼看到,她将吻浮在了上面,也许是看到我的眼神,她腼腆的笑了笑,没说什么,就把本夹放回了书柜里。
天知道,那个时候,我真的被面前个人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好了~~回归正题。
我问她,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现对J有这种感情的?
M说,“大概是初二暑假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关系比较密切了,所以经常腻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用一双筷子,喝水的时候用一个杯子,后来因为J的父母出差不在家的原因,我去她家陪她睡了一晚上,就是那天晚上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都是女孩子的关系,初时还比较害羞不会在彼此面前换衣服啊什么的,后来就不忌讳什么了,半夜的时候她来月事,起床去厕所的时候把我惊了,她就在我面前光着上半身晃荡着找卫生巾,我看着脸红了。其实当时觉得没什么,后来隔天回家的时候就没有办法直视她了。。。”
之后大概为了过渡这种让人措手不及的感情,M有大概一个月没有联系J,J也为了这件事跟M一度的疏远过距离,期间的事情也很繁琐,我就不给大家细讲了,之后,大概也就是快开学的时候,想到一开学就要面对那种比较有压力的教室,M还是硬着头皮去找J,“刚看到J的时候,还有些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是想过一些比较。。呃。。不好的事情,不过后来因为J比较温顺的原因,那种奇怪的感觉也就冲淡了。”
初三一上来,为了迎接一年后的中考,老师将好容易坐在一起的M和J又分开了,M说,为了这件事情,她还默默的哭了一顿,也曾今找J说过,J当时给了她一个特别温暖的怀抱,这是M第一次用另外一种感觉接受的温暖。
再后来就是J找了男朋友,当初M并不知道,只是后来发现J等M回家的次数变少了了,之后就好巧不巧的碰到了J和那个男生一起回家。
“觉得心里酸酸的,特别想揪住J问问,不过后来也就忍了,真的是觉得人家找对象没必要干涉。大概是赌气吧,那个时候,我也找了一个对象,学画画的。不过跟他牵手的时候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后来J跟那个男生分了以后,我也分手了。”
初三很紧张,两个人的关系不知是因为找对象的原因还是快要考试的原因(M给我讲的时候自动忽略了被孤立的原因。。)也变的比较阴霾。
“我们两个的关系不紧不慢的,其实挺让人感觉不舒服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比平时稍微冷淡一些,其实我也有默默的关注她的动向。比如说她开始学画画啦什么什么的。。”
“她初三开始学的画画?”
“对啊,挺不可思议的吧,那么紧张的气氛下还去学画画。我也问过啊,她说她爱画画。说实话,那个时候有些小小的吃醋吧,然后我也就开始跟爸爸学画画了。”
M的父亲是个画龄比较老的画家了,我看过M的画,非常不错,文章里提过的‘逆爱’啊什么的真的是出自M之手,也许是继承了M爸爸的优秀传统吧。
“初三吧,其实挺无聊的,刚开始还会因为父母的希望冲一冲啊之类的,后来就慢慢放弃了,班里边还是乱七八糟的一堆关系,哎,不提也罢。可以说整个初三没有什么最突出的记忆,唯独让我记住的倒是一个跟我关系不咸不淡的一个男生。。”
M说,那个时候每天要补课补到很晚,为了躲开政教处的督察,每天夜里总会有那么十几分钟处在全体大关灯的时间,孩子们也就是那个时候也开始得以休息休息。那天,M跟平时一样在关灯的时候处在一种半休息的状态,一个曾经暗恋过J的男生靠了过来,问她有没有J的具体联系方式,M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也不大在意,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问她,男生很认真很认真的看了M一眼,缓慢的冒出一句:“因为只有跟你在一起她才笑的最开心。”
“我那个时候楞了半响,很可笑吧,”M想笑,却挤出了最难看的灿烂。“我不记得那个男生叫什么了,只有这一句话让我在初三这个让人窒息的年岁了小小的温暖了一把,那个时候你都不知道,为了这句话我偷笑了好长好长时间,现在想来,其实也挺可笑的,我只听到了他说J的笑,却从来没有人在乎过我对谁真心的笑过。”M颔首,给了我一个非常没落的额头。
然后就是非常顺利的考进了同一所高中,但是却没有分到一个班。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J似乎已经感觉出来了,然后,我们的关系一下子就莫名其妙了起来,她开始会腻着我,然后大家一起出去吃东西的时候,她会跟别人说‘我们家的M’,她会对我说‘咱家那里。。’我会顺着喊她媳妇,拥抱的次数越来越多,住在一起的日子也越来越多,高一倒是没有因为不在一个班里的关系而感情冷却,倒是有些像小两口一样,周末的时候两个人躺在一起会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她会让我搂着她,然后躲在我怀里给我讲她们班里的事,像是炫耀一样给我讲有多少多少男生给她送情书,末了会蹭蹭我的脖颈炫耀一样的说‘看你媳妇多乖,不是我坚定立场你早就成为孤家寡人了。’然后会跟我索要晚安吻。再然后心满意足的在我怀里入睡。”M笑,比起初时的模样,这一刻倒是像在炫耀自己媳妇多贤惠的骄傲丈夫。“高二的时候,我们两个的关系更是灼热,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叫我搂着她,然后会要求我喂她喝水。那个时候,我开始慢慢了解到这个圈子的事,而且学校里也有几个公然出柜的人,当然,我和J的事情也慢慢的被整个年级都知道了,大家谈论起来会说:‘哎,我今天见了260的那对了。。。’,‘哎,260的那对怎样怎样。。’
班里的人也都知道我们的事情,当然,有绝大部分的人很看不起我们,也有曾今暗恋过J的男生过来质问过,那个时候J扯着我,笑得格外的灿烂,‘M你看,我骗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一起的~~嘻嘻。’
你知道么,那一刻,我有一种被世界骗了的感觉,我爱她,爱到不能自已,爱到愿意放弃一切,可是原来换来的,只是一场被爱人耍弄的戏。”
M的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痛,我不是LES,我不明白她到底有多痛,但是我明白,这一刻的M,不是被抑郁症折磨的不似人形却依旧相信会有明天的M,倒是更像是被掩藏在深渊里的孤魂,飘忽不定,无法忍受阳光的灼烧却深恋阳光味道的悲哀者。
看着面前这个掩面的姑娘,我甚至不敢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安慰她。
M抬首,眼里干干如也,“想哭,没泪了。”苍白的嘴角,泛起的是如此苦涩弧度。
“我习惯了,大起大伏感情我已经习惯了,本来她给我的只是环境,是幻境就总该破灭的。来这里的前两天,我问过她,如果我去了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她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想念和在乎。。。。”M顿了,看着我,“她说,M,别这样。”
“。。。。”
M泛起了冷色,“没关系,我不在乎。”
“M。。。”
“对不起,我继续给你讲吧。
高二的时候,我们正式分开了,她去了外省学习画画,准备在高考的时候选择艺术学院,两年中,电话少之又少,短信几乎没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也被终止了。高三下学期,我找了第二个对象,然后又被同年级的另一个女生告白,我拒绝了。总体平平淡淡。高考前两个星期,J从外省回来,同时也带回来一种别样的气息。这次她没有向我隐瞒找对象的事情,她很坦诚,却很少在我面前提起她的他。关系回归正常,我时常会看到她躲在一旁打电话,会偷偷地在上自习的时候偷笑,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高考完了后,J的男朋友来到Y市,邀请我和一些J画画认识的人去吃饭,我推了。因为我不想看到他,因为我宁愿活在自己的梦里。再后来,她跟她男朋友去了安徽,我留在了Y市。从此,再无联系。”
故事,讲完了,但是我知道,之后一定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事情,我没有问,因为那是属于M的记忆。
M向我鞠躬,然后被搀着离开了医院的长廊。她说,她很感谢我的关注,发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询问过M的意见,M说,能不能,让故事美一点?我说,能。
她笑,抿着嘴,我希望,我能看到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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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篇正式结束,谢谢大家耐下心来听这个故事,谢谢。最后给大家道歉,原谅我带了这个悲哀的故事,还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