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梵音 第一百零三章 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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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夕也就是俗说的平安夜,当晚,全家人会团聚在客厅中,围绕在圣诞树旁唱圣诞歌曲,互相交换礼物,彼此分享一年来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表达内心的祝福及爱。在这天晚上都会看到一群可爱的小男生或小女生,手拿诗歌弹着吉他,一家一家的唱着诗歌报佳音。
根据圣经记载,耶稣诞生的那一晚,在旷野看守羊群的牧羊人,突然听见有声音自天上传来,向他们报耶稣降生的好消息。后来人们就效仿天使,在平安夜的晚上到处报人传讲耶稣降生的消息,直到今日,报佳音已经变成圣诞节不可缺少的一个节目。
亚伯脸上挂着和熙的微笑对拦在他跟前的拉斐尔说道:“让开,我不想伤你。”
拉斐尔摇了摇头,报以同样温柔的笑容道:“亚伯阁下,我没有要拦你的意思。陛下只是交待我看守乐园和伊甸,至于你要去的地方……并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阁下你不认为你现在的行为和三千年的今天很矛盾的吗?”拉斐尔笑了笑,只是那温柔的笑容越发的诡异。“三千年前的今天……你就在‘乐园’里、‘伊甸’下把你现在手里拿着的‘安息’插进陛下的胸膛……今天阁下你同样握着‘安息’来到了‘乐园’,但却是想冲破‘伊甸’的结界到‘乐园’的深处‘奥林匹斯’去,想寻求能拯救陛下的方法……阁下,你就不觉得自己很矛盾的吗?”
拉斐尔每说一句,亚伯握住‘安息’的手就紧上一分,等拉斐尔说完,血已经由亚伯的手顺着‘安息’的花纹滴落到地上开起一朵朵血花来。
拉斐尔难得的收起笑容冷眼旁观的看着在痛苦边缘挣扎的亚伯,继续说道:“‘树海’90%的面积已经被海水吞噬了,‘封印之境’的结界同样的也越来越弱,现在也只是靠着基路帕在苦苦支撑而已……‘伊甸’自三千年陛下重伤后就再也没有结过果了,‘时间之轴’的数量不断的减少,陛下到极限了……”
“住嘴!”亚伯低吼道,“即使他到了极限又怎样?!我不会让他死的!我会找出让他继续活下去的方法!”
“你说的方法是不是指……黛小姐?”
“你知道她在哪里?!”亚伯抬起头来紧紧盯着拉斐尔,脸上尽是他们从没见过的疯狂之色。
拉斐尔苦笑了一下,缓缓的说出了令人绝望的残忍话语:“黛小姐在‘奥林匹斯’里,不过……她早在80万年前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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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篱清惊恐的看着用平静语气说出残酷现实的少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看颓废了的篱清继续说道:“你应该还记得萨麦尔吧?”
“就是被你赶出‘乐园’的那个侍从……”备受打击的篱清一时间没有明白凡提起那个罪人的目的。
“萨麦尔就是杀死小黛的凶手……”
记忆的盒子一旦开启,就再难轻易的关闭。80万年前的一切一切宛如眼前一般,历历在目。
“萨麦尔不是因为偷了‘羽衣’才被逐出‘乐园’的吗?”
“‘天女的羽衣’……”失去了‘羽衣’天女再也没法回到她所憧憬的天上……也再也没法享受永恒的生命……因为‘羽衣’从来都不是一件衣服,而是‘帝国’女人的命!
“凡,‘羽衣’到底是什么?”
“是帝国女人和男人区别的东西,也是帝国创造女人的原因。”
篱清疑惑了,“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子/宫。”
“子/宫?!萨麦尔要这个来干什么?”篱清几乎惊叫了起来,这也不能怪他,任谁听说到一个大男人去偷一个女人的子/宫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
“不知道。”这个问题也困扰我至今,如果还有机会见到萨麦尔我也想问问他究竟为什么杀死孱弱的小黛并把她的子/宫拿走。
“那‘羽衣’现在……”
“以亚当现在的行动来看,应该还在萨麦尔身上。”
当时的情况十分混乱,雅典娜刚逝世小黛又被我一直信赖着的萨麦尔给杀了,不管萨麦尔是出自自我意识行动的还是受人控制或唆使的,看着萨麦尔鲜血淋淋的手由小黛的身/体缓缓抽/出,四溢的鲜血把原本红发的萨麦尔衬托得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而那时的亚当也想抢夺‘羽衣’,疯狂的亚当对上丧失理智的萨麦尔,最后,两败俱伤。
“不过……亚当他想要‘羽衣’做什么呢?”篱清疑惑了起来,按照凡的话来看,这‘羽衣’只有对雅典娜和小黛有用,平常人即使拥有和也用不着的呀。
“不知道。”亚当这个人,我由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看清过。
“呵呵……”篱清苦笑了起来,“凡,有时候你还真是残忍啊……你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把我们最后的希望给打碎的呀……”
黛小姐死了,想要救凡的最后希望都没有了……
我看着苦笑不堪的篱清,无力的说道:“其实你们很清楚是个世上根本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我生命的流逝的……何必要挣扎呢……”
“我们为什么不能挣扎!”篱清激动的吼着:“长生族叛变我无能为力,亚伯杀你我阻止不了,难道这次我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眼前再次消失吗?!你知道我在这三千年里有多后悔有多心疼吗?!你的眼里永远就只有那个三千年前想要把你杀了的亚伯,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看在你身后拼命追赶着你的我们呢……即使你不回头也没关系,至少不要让我们失去追赶的目标啊……凡……我不想失去你……”
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形成了苦涩,浓得化不开。
亚伯……对于他的感情我已经想不起来,三千年前亚伯的那一刀伤害了的不仅是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我对亚伯的确是喜爱的。我喜爱他那与雅典娜酷似的脸庞,喜爱他那与伊相似的性格,喜爱他沉着冷静的处事态度……直到被他用‘安息’插/入胸膛……那一刀有多痛我已经记不得了,但出奇的,我的心竟不是很痛,或许这次真的如我所愿的把对他的喜爱给忘了吧……
“篱清,和我一起回‘乐园’吧……”这次无论是生是死我都不再把你留下了,所以,请不要再悲伤了。
“好。”篱清悲哀的脸上勾出了一抹温柔,这次无论你是生还是死我都要陪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了,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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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四周蜂拥而至的海水,基路帕吃力的单膝跪在‘帝陵’跟前,‘树海’已经完全被淹没了,连‘封印之境’里也只剩下这‘帝陵’了,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帝陵’被摧毁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力量也该快耗完了吧……但这里葬着凡最重要的人,即使是死也要守住……
如果真能死在这里,或许自己能在凡的心里留下一点点的位置吧……基路帕自嘲的想着。
但是来自水压的压力没有给他自嘲的时间,很快原本单膝跪地的他也不得不跪坐在地上了,暗红的血由他苍白的嘴角顺流而下。面对着大自然,人总是那样的渺小啊。
就在这时候,一抹金光由‘帝陵’射出,冲破重重的海水直奔天际。
熟悉的波动让基路帕浑身一震,但他没多想便将全身的力量提升到顶点,向着‘帝陵’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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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世界联邦的宣告,这次直布罗陀海峡大规模的军事演练完全是出于打击近年来在直布罗陀海峡出没的违法犯罪份子,世界联邦高层指出,通过这次的演练能有效的对违法犯罪份子起到威吓性的作用,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用以暴制暴的方法……’
‘……对于这次的军事演练,联邦总统并没表态……’
‘……有消息指出,联邦总统因反对这次演练而被议会勒令停职;同时也有消息指出,亚伦总统是由于身体不适才缺席这次的演练,而这次的监军将由总统夫人安妮所担任……’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往**一按,电视上吵闹的声响曳然而止。
“外界对你和你的夫人还真是关注的,联邦总统大人。”晃动着手中的高脚酒杯,液/体旋转成一个个红色的漩涡,黄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嘲讽。
“哼!”亚伦满不在乎的冷哼了一声,保养极好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我找你来并不是和你说废话的。”
来人似乎没有被亚伦这种不是求人的求人态度惹恼,依旧自顾自的优雅的晃着手中的杯子。说:“那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我要阻止安妮。”
“呵呵~那你可真是找错人了……”
“你知道是谁指使安妮调动军队的吗?!你又知道军队的最终目的地是哪里吗?!我就不相信你会不知道,该隐!”亚伦激动的怒视着来人,也就是该隐。
可对方依旧优雅的把玩着酒杯,仿佛被吼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就装吧!等他们到达‘乐园’以后你就等着后悔吧!”被对方态度激怒了的亚伦已经顾忌不了这么多了,要对方不是黑暗的霸主该隐,他可能已经上前把对方狠揍一顿了。
该隐戏虐的笑了起来,说:“我当然知道是谁指使了你的安妮的,也知道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但,那又如何……”
被完全激怒了的亚伦这次豁出去了,他一把上前揪起该隐的领子吼道:“那又如何?!亚当他会杀了你的帝凡而取之啊!”
“杀了凡?!哈哈哈哈!这是我由出生到现在听到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哈哈哈哈~”该隐由着亚伦继续揪住自己的衣领,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仿佛真的听到了一个了不起的笑话一般。
最后亚伦放弃了和一个疯子较劲,松手让该隐倒在沙发上继续发了疯一样的笑着。
笑声完毕后,双方陷入了让人窒息的沉默当中。
亚伦紧握着放在身侧的双拳,与他的黑发不相符的冰蓝色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低着头的该隐脸被头发完全的遮掩住了,只露出了稍微湿润的眼角,不知是刚才大笑出来的泪水还是什么。
良久,该隐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邪魅笑容了。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看场好戏吧,联邦总统亚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