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古墓冒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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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洞穴,透着几丝阴冷的气息,潮湿的空气中,泛着异样的味道。
一双大手摸到我的肩膀,我忍着疼痛,轻“嘘”了一声,闫叔立刻心领神会。
过了半刻钟,直到听不到任何动静了,闫叔扶着我,轻轻的站起身。
“怎么样,很疼吧。”
“还好。”
从小到大,吃过多少苦,这点疼痛算什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口,胸口还在呼呼的向外流血,胳膊上的伤口在这潮湿的环境中却也是越发的疼痛起来,后背的酸痛,胳膊胸口的疼痛,瞬间纷涌而至。我咬紧牙关,投给他一个坦然的眼神。
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我开始打量起这个洞穴,周身的空间很大,足足有办个客厅那么大。离我跟闫叔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水汪,怪不得这里潮湿阴冷。透着昏暗的光线,昏暗中,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担忧,闫叔扶着我的手越发的用力。
“闫叔,你攥得我疼。”我转身,闫叔的脸上脏的黑乎乎的。
“哦,你怎么样?”
“又来了,没事,一点小伤,死不了人。”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我的右鞋底有一个小槽,里面有个红色的按钮,你用力推一下。”胸口有伤,一丝一丝的疼痛袭上心头,我自知蹲不下身。
闫叔蹲下身,脱下我的右鞋,推开红色的按钮,鞋底像一个大门似的打开,两只笔一样的东西掉到地上。闫叔递给我,眼里露出诧异,我接过,在其中一只上轻轻一按,那只笔投射出一束强光。
四周一照,环顾了一下这个洞穴,空间很大,南北相对,洞壁光滑有致,墙壁边缘上还有凿过的痕迹。
“这里应该不是个简单的洞穴,好像是个墓。”
“墓?”
“嗯,你看看这四周的墙壁,不像是天然的洞穴,而且周边有凿刻过的痕迹,你再看看东面,那个墙壁显然跟其他的墙壁有点不同,其他墙壁都呈现出深灰色,只有那面的墙壁颜色有点浅。如果我没说错,那应该是一扇门。”
“门?如果是个墓,怎么可能会有水?古墓中不是最忌讳的就是水吗?”
“有水不能说明一切,这么一个地震,我们既然能掉下来,这个水能渗透下来也不足为怪,况且这里山上也不缺农田,每次春夏交接,农民都会对农作物灌溉,兴许这个水就是那个季节渗透到这里的。你看那个墙壁,虽然光滑有致,但是收尾处都是凿刻过的痕迹,说明这里本来就没有打算好好的修整,或许这个水是一种掩饰。”
闫叔眼底划过一丝不明思议的表情,我把灯光停留在那扇门前,用力敲击,果然听到隔空传来的那种“咚咚咚”的声音,退后一步向四周看去,墙上没有什么按钮。瞬间心生诧异,这样的墓,应该都会有机关的吧?难道这样的机关是在对面?不对,按照古人的习惯,这样的墓室都是要有机关的。
“南对四方,北翘壁楚,西斜六合,东洛秋唐。”在闫叔家看到的几句小诗突然浮上脑海,那是一本旧的不堪入目的破书,当初翻到这本书的时候,唐朝要丢掉,我极力制止,毕竟是闫叔的东西,万一对闫叔有用,扔掉了岂不是有失礼貌。
只是这四周方位如何确定?难道依据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标准来定?带着一丝疑问,我伸手在门中央摸去,“南对四方”我把手中的另一只笔轻轻一按,笔尖机械性的弹出一把小刀,用力在最下面刻上一个痕迹,向四周扩散开去;“北翘壁楚”在正对刚刚刻下痕迹的上方举起胳膊狠狠的划了一道,“壁楚”这两个字如何参透?先不管了;“西斜六合”我在最左侧画上一道,按照六爻八卦的套路狠狠的划了六道正对刚刚划出来的那一道。“东洛秋唐”这四个字倒是一下让我不知所措了,“洛”难道是“落”?心一下一横,照着最东面横着划下那么一道,顺着那一道,一笔纵横,收尾处落在了最开始的“南对四方”的收尾。
“冷儿,你看?”闫叔从身后说。
我后退两步,顺着灯光朝着墙壁看去,刀锋划过的部分很自然的围成一个图案,唯独最上面的“北翘壁楚”那一侧露着一个大缺口。这个图案是要说明什么?一个四不像的图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讯息?
我盯着墙壁不动,脑海中努力翻腾一种可以跟这个图案吻合的图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闫叔从我手中抽过笔刀,走到墙壁前,在最后的那个缺口上面用力补上一刀,刀痕过半,闫叔手势一转,划痕沿着刚才的痕迹一个拐弯朝着另一个方向划去,闫叔又一个转弯,划痕半落,朝着东面飘去,落在“东洛秋唐”的开头处,不偏不斜,一个完美的手工。
闫叔转过身,投给我一个笑容,我再看去那突然倒像是一个地图。沿着山势而来,我们的位置应该在最东面,就在这个收尾处,而闫叔划过的那个拐角想必就是我们现在的墓室。
“你怎么知道往那个位置划的?”
“我突然就想到松鼠,所以就上去接了那么一刀,你看这样岂不是很吻合?”
我看向那个图案,还真有点像是个跳跃的松鼠。只是唯独少了眼睛。眼睛?我转过头,手中的灯光射向那个小水洼。透着明亮的灯光,那水洼反射出的手电筒的光耀的眼睛疼。
“开关在水中。”我看向闫叔,说出这么一句。
闫叔看了看我,带着一丝疑问向水洼走去……
水洼不深不浅,没过膝盖,却甚是浑浊不堪。闫叔弯下腰在水里探索者,脸上表情严肃,像是在全神贯注的完成一个工程。水下摸索了一阵,闫叔脸色大变,闫叔的正前方开始一阵翻腾,水中异样,一条手腕粗的青蛇自水中一跃而起,朝着闫叔的方向猛扑过去。
手中刀锋一转,奋力一掷。朝着青蛇飞去,灯光照射中的小刀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银线,刀锋划过青蛇的胸膛,喷出一条鲜红色的蛇血落到闫叔身上。那条蛇应声落入水中,漂浮在水面,一瞬间的功夫,它便离开了这个世界,浑浊的水面被蛇血染的慢慢呈现出一种艳红色。
闫叔的额头上掠过豆大的汗珠,弯下腰继续向水中探索过去。突然,闫叔一顿,抬眼看向我,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下来,胳膊在水中用力一转,随着一声“轰隆”,那扇门开了。
入的大门,随即“轰隆”一声,那扇门自后面合上如初,完全看不出半点痕迹,循着手中的灯光,入目眼前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墓室,跟方才的感觉完全是两重天地,空气中半点潮湿的味道也没有,最扎眼的还是墙角处堆放着一排黑漆漆的盒子。
木盒一排八个,整整齐齐的排在墙角处,上面落满了厚厚一层灰尘,一看就知道在这里沉睡了不知道多久,盒子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顿时心生好奇,慢慢走近,一丝警觉在心头升起,低头一瞧胸口已经停止流血了。
闫叔打开一个盒子,一阵腐臭的味道传来,我把灯光照向那个木盒,触目惊心,一个婴儿的骨架完整的躺在一排金元宝上,那一排排金元宝,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种不相称的光芒,跟上面的骨架格格不入。
“怎么会这样?”
闫叔看向我,带着一丝疑问打开了第二个盒子。有了第一个盒子的经历,第二个盒子索性没有给出太多的意外,依旧是一个婴儿的骨架,伴着一排金灿灿的金元宝。闫叔打开其他几个盒子,如出一辙,几个盒子里面都是各有一个婴儿骨架,唯一不同的是第一个第二个里面是金元宝做铺垫。第三个第四个里面是银元宝做的铺垫,第五个第六个里面是一排灯泡大的珍珠做铺垫,唯一让我们惊讶的是第七个第八个,是一排排夜明珠,夜明珠发出的光芒染亮了整个墓室。
“怎么会这样?”闫叔又问了一遍
“这个墓室应该是个朝廷大官吧,这是墓葬,他们会抓一些无人看管的童男童女,这些孩子要么就是穷人家的孩子,要么就是大街上乞讨的孤儿。这一排八个,应该是四个男孩,四个女孩。古人信奉金童玉女之说,所以会有很多金银珠宝做铺垫,意味着能够给墓室的主人在阴间可以继续保持上等地位。”
“荒唐,四条人名,还都是孩子。”
“是啊,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你有没有发现这八个骨架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闫叔面色严肃。
透过夜明珠的光亮,我指向第一个,“闫叔你看,我们平时见到的骨头都是白色的,这里的八副骨架都是墨黑色。说明这些孩子在临死之前都是被人下了毒,毒死的,然后放到这八个木盒里面的。”
闫叔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真残忍啊,还要给他们喂上毒药,这些孩子临死都得不到一丝安宁。”
“这盒子经历了这么多变化,怎么会没有一丝腐烂的痕迹?”
我把手指指向木盒的棱面交接处,“盒子**外皮都是用的上等的铁皮锻造,你看这里虽然看不出什么痕迹,但是用手触摸就能感觉到铁与木头交接的不同质感。**外皮双层铁皮,中间夹着的应该是一层上好的花梨木,外皮再漆上一层浓浓的墨黑,而且这个墓室跟刚才那个不同,一丝潮湿的气味都没有,这样的话就更不容易腐烂了。”
我看向那八具骨架,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孤独感,那样的封建社会,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若是我与唐朝也存在于那般旧社会,无父无母,无人疼惜,想必也会变成别人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