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他和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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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你是不是把人家小男生欺负的跟当年鬼子进村糟蹋的黄花闺女一样?”杨凌兴致勃勃的问,我跟着添油加醋说“你欺负人家也就算了,你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是弱女子,你哪儿弱了?把你搁到泰拳大赛上,你都能一个杀三个,最后夺得桂冠,骄傲凯旋”李菲儿也忍不住“你别忘了我们俩还是同月同日生的,我这么彪悍,你能输么?说!你有没有把那个男生扒的只剩一条内裤然后挂到篮球架上示威?”
颜裴裴在我们的轮番询问下,终于忍不住了“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彪悍?我就是后来追杀他一路到了男厕所而已!”她说完后,我们互相对视了一下,于是我问“然后,你进去了?”
“……虽然没有当场就追进去,但是后来我看周围跟里面都没人,我就进去了”她说完后,在我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怪蜀黍追逐小萝莉到女洗手间,观察了半天后发现周围没人,就进去猥亵了她。于是我打了个寒颤,觉得太可怕了,幸亏颜裴裴是女的。
我们闲聊了一个下午,分享了最近身边发生的妖孽的事,快七点钟的时候才散了。
雨一连下了三天,整个城市都显得灰蒙蒙的,在天空用乌云和雨丝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在听课的这几天,我几乎都呆在画室,因为家里白天没什么人,只有两只动物,没人聊天,不能吐槽窝囊的同桌也挺没意思,于是我就每天打着伞冒雨跑到画室里呆一整天,跟小攻老师聊天,或者两个人跑去看一个比较冷门的画家画展。
画室的老师叫岳蓝,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帅哥,还是个GAY。他留着微卷的棕色短发,有着欧洲人的脸廓和琥珀色的眼睛,据说他有三分之一的法国血统。我还记得暑假刚来这里时,画室门外的小院子里种满了薰衣草和郁金香,一个穿着衬衣的男人正挽着袖子在除草,院子里种满了花草,还有蔷薇的篱笆,花正开的馥郁芬芳。音箱里放着理查德的钢琴曲,当时我就站住脚了,心里想着这个人有病啊,冒充什么文艺小青年。
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岳蓝很喜欢莫奈,所以一直想把自己的画室搞成莫奈当年的庄园。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帅而且身上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的缘故,我们俩聊的挺投机,一点代购都没,所以在几分钟后,我就随口说着“老师长这么帅肯定有男朋友了吧”,哪想到他一愣,然后说“你怎么知道?”
再后来,我就秉着我是腐女他是GAY,天经地义好姐妹的思想,迅速跟岳蓝打成了一片,我们俩不像师生,更像是朋友。而我们画室其他的女生却不这么认为,面对着年纪轻轻活色生香的帅哥老师,哪个不春心大动,所以随时都能听到某个妖女嗲着港台腔呼唤“岳老师,这里人家不会画啦,你来教教我嘛”
每当这时,我就会在心里想,你们这群花痴放弃吧,你们输就输在了性别上。
关于岳蓝是GAY的这件事,我也没深入了解,只听他轻描淡写地提过之间和男友的事情,最后因为他的小受被逼婚不得已分手了,然后一直到现在他也没再找过,但是会出入一些GAY吧,和某个帅哥来个419,第二天各自穿衣服走人。
我这人有个毛病,看BG小说,就算作者写的虐天虐地气死琼瑶奶奶,我都会翻着白眼把书给丢一边,然后弃如蔽履;相反,要是换成耽美小说,只要是在不狗血不雷人没有邪魅一笑倾国倾城的情况下,稍微来个小虐心,我就会觉得受不了。两个人在一起好好的,没事玩什么猜心游戏,作死不作死啊。
所以当听岳蓝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自动在脑海中给他们两个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打破世俗禁忌的爱恋,现在想想都让人狼血沸腾。
雨在下午终于停了,不过天气更冷了一些,手机上天气预报提示路面会结冻,气温再下降5-7度。冬天的步伐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猖狂,过的我心肝儿都是颤悠的,每次再去买咖啡暖手的路上都是边儿诅咒这破天气,边儿加快脚步。
当我回到画室的时候,见岳蓝坐在落地窗边,面对着一张他正在画的油画雨景,手里夹着一根烟,抽的吞云吐雾的,活有一副忧郁文艺小青年的架势。
“林妹妹,你想宝哥哥了?”我调侃着问他,岳蓝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对着我摆摆手“少没大没小的,我是你老师”,我嘁了声“你得了吧,哪个老师跟你这样的,为师不尊”,岳蓝拿了一杯咖啡打开喝,他靠着画架说“那是你不正经,你看看,这一群学生里,就你没大没小,老跟我开玩笑,其她的女孩多文静,跟人家学学”
我翻翻白眼说/“你眼瞎了啊,看不出她们几个是故作淑女想勾搭你,少装了”
岳蓝嘿嘿笑了两声,猥琐的很,他早知道那几个妖女心里的小算盘,并且肯定自鸣得意,且沾沾自喜。不过他作为一个正经的GAY,是不会对女人产生任何想法,这一点他早就说过,要不是这样,我还不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
我凑过去看他那副巨大的油画,整个画面呈现幽蓝色,雨水用白色的颜料随意的斜斜勾勒着,窗台外被雨水打的枯黄的野草和远处的楼房,都画的惟妙惟肖,又朦胧阴晦,透着浓浓的忧伤气息。
“怎么样,你老师厉害吧”岳蓝喝着咖啡得意洋洋的瞧着他的画,我点着头“恩,反正我也不懂这么多,随你说厉害还是不厉害”他嘁了一声,就拿着咖啡转身走了,估计是去小厨房倒腾点吃的。
仔细看了这幅画,我才发现他好像特别喜欢画雨景,不论是江南的朦胧小雨,还是城市中明亮的灯光与闪电交加,还是海上的暴风雨,岳蓝似乎对雨有着特别的迷恋。
想到这里,我忽然记起了以前在图书馆无聊时随手翻的关于人心理学的书,上面说喜欢雨的人,往往都有一段放不下的往事或者忘不掉的回忆,不管在外人面前如何阳光,心中还是充满了阴暗,对生活没有激情和信心,避世厌烦,严重者往往还有抑郁的倾向。
“抑郁症,嘁,他人来疯还差不多”我把眼光从画上移开,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眼看着快五点了,我收拾起画袋对厨房那边喊“老师我走了,拜拜”,只听着厨房那边岳蓝说“你还没画完呢,给我回来”,于是我迅速拉起东西就推开门跑了,踩着楼梯蹬蹬蹬地跑了下去。
出了画室,我看见他小花园里的花全都枯萎了,再加上潮湿的雨水,突然给人一种凄惨的感觉。一抬头,岳蓝正在三楼的窗口指着我骂骂咧咧,我对着他挥挥手“老师我走了,你继续对着这些残花败柳悲伤春秋吧,记住千万别自杀啊”
说完了这些话,我就一溜烟跑了,生怕岳蓝一激动从三楼跳下来把我打一顿。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站在三楼的窗口,手里握着那杯还是热的蓝山,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受不了冷冽冽的风,关上窗户,伴随着一声叹息。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在鞋柜旁多了一双男人的三叶草运动鞋,厨房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我一猜就知道是辛梵的小姘头回来了。就放下了东西,脱掉外套挂上,慢悠悠地去厨房,还没走到,就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味。
只见辛梵懒洋洋的靠在门边,看着嘉骆哥在天然气台前炒菜,自己却一副土地主的样子,拽的二五八万的,于是我上前垫起脚一把勾住他脖子“你舍得看你媳妇炒菜自己冷眼旁观?”。辛梵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下来,继续冷脸“别乱说话”
嘉骆哥尴尬地笑笑,把锅里的糖醋里脊盛到盘子里“你回来了”,我点点头,就去拉冰箱倒果汁“是啊,嫂子”,刚说完了这句话,辛梵就过来抢走了我的果汁,递给了嘉骆,然后斜睨着我“一边儿去,晚饭没你的份”
我哼哼了两声“奸夫淫夫”,然后再我哥动手之前,我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