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e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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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属于你的,即便来了也如流水匆匆而去。只恨它带走了落花,空留一腔热血,不过是无情物。
还是那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7天,对7天前的事乾依旧一筹莫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二终于在一星期后清醒过来。
不二醒来后并不询问,也没碰过自己的小腹,显然他已经感觉到所发生的事。
乾在一旁注视他良久,希望能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乾还没想出话题,倒是不二先开了口。
“能不能帮我叫一下我弟弟……算了,别让他担心。乾,”微微转头,眼神荒芜,“借一下电话,不能让他看到。”身体受了如此大的损伤,好不容易清醒了最先问题不是自己而是弟弟,看来不二真的很看重他的弟弟。
乾犹豫了会还是把手机递给不二。
手指在键盘上空盘旋,迟迟不敢按下去。侧了脸,凭感觉拨了号码,接通后的振动刺痛了右手。
“Moshimoshi,这里是不二由美子的家,请问您找谁?”电话那头传来女性成熟的嗓音。
“姐,裕太在吗?”抬高自己的声音,尽量不发出颤音。
“周助!周助,姐姐担心死你了,快半年了都不给家里打电话,过的还好吗?”
“嗯,他们待我很好。”牵动嘴角,仿佛是为了让自己相信自己是幸福的。
“我马上喊裕太。”
不过一会,电话那头就换了音色。
“大哥?”
“裕太,在姐姐家很好。”
“嗯。”
从前在家里通常只有母亲陪着孩子们。父亲经常不在家,偶尔回来也是醉醺醺的,一个不顺心就手脚并用。不二被从到手冢宅后,没过几月姐姐结婚便结婚了,就把裕太和母亲都接了过去,不用受父亲的打骂是最好不过的。
“大哥?”
“怎么了?”
“……没什么,好好照顾自己。”
家常就这么简短的结束。
“你是一个好哥哥。”乾放好手机对不二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怎么是好哥哥呢?从来没有办法保护他,每次父亲苛待他的时候我只能尽量护住他小小的身躯。到后来,他长大了,长到我都无法护住他。不能违抗父亲的我只能一次次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久而久之练出一副瘦小的身材却陪有很强的柔韧性。现在都好了,没有人会不幸福。没有人……
“你好好休息,莲二会照顾你的,放心。”再过一星期他们就回家了,只有一星期。
交代妥当后乾就赶回手冢宅,不二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也不知道为什么手冢国光一直没出现过,还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已经来过?他一定很难过吧,因为那也是他的孩子。
“不二少爷怎么样了?少爷刚来电话说再过五天就回来。”龙崎一看到乾就急着询问不二的情况。
“醒了。怎么这么快?”
“似乎是仪凝小姐恢复的很好。醒了就好。对了,少爷让你打个电话过去。”
“知道了。”直接打过来不就好了吗?
“moshimoshi,什么事?”
“再过五天就回来。”
“知道。你放心,他还在诊所,不会让你看到。”
“不是这个意思……别告诉爷爷。”
“这是你们家的事。”
“乾,谢谢。”
手冢国光从来没谢过别人,因为无论什么事他都能一人完成,破天荒的头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乾也搞不清楚。
不二的病反复了几次,乾在某次探病时偶然看见病房门口有个身影闪过,一心只在不二的病情上也就没有注意。等病情稳定,乾有精力查案的时候,离仪凝出院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回到手冢宅后,乾一直泡在仪凝的房间里对着照片观察,甚至让龙崎和他配合演示不二当时的经历。
“当时仪凝是躺在床上,不二趴在她膝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是却受了更重的伤害。腹部的小孔是导致不二流产的罪魁祸首,所以那根针是关键。龙崎,你找找这里有没有15公分、4毫米的针。”
龙崎快速的翻找了整个屋子,连衣柜都没有放过。
两手无奈一摊,“没有针,只有毛线棒。”
“我最担心的就是被销毁了。”翻看笔记,“还有什么疑点?……”不住的挠头。
“乾少爷,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半天了,不太好吧,而且房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龙崎朝门口瞪了瞪,隐约还能听到门外的闲话。
“听说孩子没了!好像是被吓的。”女佣A。
“是呢,报应啊。难为仪凝小姐还给孩子打毛衣,不二少爷怎么会这么狠心呢?你信吗?”女佣B。
“看不出来啊。对了,你见过那件毛衣吗?听说有两件,一红一蓝怪好看的。”
“这倒没看到,不过我知道仪凝小姐为了让孩子穿得舒服,特地让朋友从国外寄来的高级毛线和毛线棒,为了不让孩子受冷还用最细的毛线棒织的衣服,细的像平时缝衣服的针。”
“你说什么?”听到“针”字,乾立马飞奔出来。
“乾少爷好,是仪凝小姐织毛衣用的。”
“多长?多粗?”
“大概……”或许是被乾的高声喊叫吓住了,女佣说的支支吾吾,“10多公分吧,粗细大概……大概就半公分粗。”
龙崎二话不说,立刻从房里拿来起先看到的毛线棒来,还带着点腥味。
略微端详来了会儿,“备车,立海诊所。”
握着毛线棒,急匆匆冲进诊所找到莲二。
“哦,你来了,刚才有人来看过……”
“看看这个。”
莲二接过,左右瞧了瞧,又闻了闻。“虽然被人擦干,却擦不掉气味,75。8%的羊水、10。4%的血液,至于其他细节还需检验。”莲二的数据绝对不会出错,看来这就是关键。
“两天之内!我去看看不二。对了,你刚刚说谁来了?”
“没什么。”
难得不二醒着,身体还没恢复除了睡觉和遐想其他什么都不能做。前几天因为昏迷不能自主进食,要靠输液的方式将营养打进体内维系生命,最近几天情况改善了许多,可以在护士的帮助下吃点东西。从前饮食不注意,经常吃刺激性的食物落下了病根。
“不二,有些事必须问你,虽然可能会……”有些为难。
“问吧。”
没想到不二主动接受了询问,“那天,你还记得多少?”
大致把事情说了遍,“后来喝了杯茶就睡着了。”
快速记录完毕,“这两天我会在诊所,你只要静养恢复就好。”
“那他……”
“什么都不用想,都会好的。”
两天很快就过去,手冢和仪凝也准时回家。
(审判开始)
“国光,这么多天在医院我也想了很多,不二周助这样的例子决不能再重演,你身边还是需要更可靠的人,而不是那样一个面慈却心狠手辣的。”
“等等,”乾大步跨进厅堂,“仪凝小姐认为一个连未出世的婴儿也能下手将其杀害的人算得上心狠手辣吗?”
“当然。”仪凝似乎被惊住了不语,是一旁的手冢开了口。
乾将化验单给手冢看,手冢的表情随着视线的下移逐渐变得冰冷。“仪凝?”
“怎么了?国光,这是……?”拿了手冢手里的单子,“这是什么?”
“你受伤那天不二就流产了,其中的原因应该不需我解释,仪凝小姐自然可以从化验单上看出来吧。”
“……我不知道。国光!”乞求的眼光望去,对方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拿到这些东西?”停了停,“手冢,记得几天前你对我道谢吗?我也要谢谢你。”
“什么?国光,到底是怎么回事?”仪凝听到手冢也有参与,立马慌张起来。
“我一直都在陪你。”明明是很温馨的话说出来却带着些冷漠。
“要不是他一直陪你,我能有机会拿到这张化验单吗?”
沉默了一会儿,仪凝突然指着手冢大声喊,“你!这招真高,若此事是我做的你就能拖住我让乾去调查;若与我无关你又在我病中一直陪伴,好一个深情的人。”算来算去,从没想到竟会被心爱的人算计了,绝对不能接受,仪凝声音越来越高,好像一个市井泼妇。
“管家,送客,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手冢国光,你甩的掉我也甩不掉仁太。”最后关头仍要保持大家闺秀的风度,在众人的鄙视下离开手冢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