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s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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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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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错是短暂的遗憾,错过是永远的悔恨
两个当事人一副没事发生的样,局外人又怎么好多管闲事,但是就这样坐在这里会不会太孤单了。并且,忍足不认为一个5岁小孩能消化的了今日的所见所闻。
上楼,电视虽然开着,飘忽不定的眼神表现出心中的不安。
“嘿,想什么呢臭小子?”
“忍足叔叔。那个叔叔叫什么?”
“啊,手冢。”搞了半天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手冢君有够悲哀的。
“TEZUKA……很小的时候听到过……”
(参见番外之我是00,不二拿着冢不二的合照呻吟。)
“喜欢他吗?”其实不用问忍足心里也有了答案,只不过无论如何都得听他自己承认。
点头。可是,“妈妈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喜欢叔叔!爸爸?手冢呢?”
爸爸?已经有这个念头了吗!
“不要强迫他。”其中的缘由除了不二恐怕没人知道。叮嘱过后,忍足退出房间。
“都听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建议你听一下手冢君的话吧,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抚肩,离开。
“00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家!”
夜半,惊醒于汗湿了的枕。耳边不断的重复着手冢说的那句话,抑或是一句忠告。
悄悄走进00的房,轻抚小家伙的蹙眉,或许做了不好的梦。
“……原谅我的自私。”
之后的几天,没有人再提过手冢,手冢并没有再来,想必是去调查那段往事,原本每天都会缠着不二和忍足打球的00也没有提过网球的事,仿佛那个下午从未存在过。而这虚幻只会在夜里,不二对00的注视中幻灭。
“想清楚了?”
“……嗯,会阻止我?”
“不,对你,我只会支持。”
这是忍足的真心话,他知道不二的每个决定的分量,从5年前的那个手术开始。
天才,也都固执的很。
走出不二家门后,手冢就给乾打了电话,内容不过是让他了解一下情况。结果却不如人意,近4天除了了解到不二曾经去过手冢家外仍然毫无线索。家里即便是陌生人也可以去拜访,何况若手冢与不二果真关系非常,不二住在手冢家都不足为其。当然,这些都是乾的推论。起初手冢也是这么想,当得知那曾非常的关系的具体名字,一路狂飙回家。
“这种事很正常吧,我们欢迎你任何一位朋友的来访。无论是谁。”手冢国晴照例在书房办公。
父亲说的的确没错,若是朋友不二绝不会吝啬来家里的次数。但是……
“我们不只是朋友。”
“难道还有别的?”抬头,微怒的语气。
“父亲应该很清楚。”
“哼,事到如今还要承认你是断袖?仗着孩子进手冢家系吗!”重拍桌角,怒视国光。
虽然失去5年的相处,手冢深知微笑的不二绝不只有这点觉悟。
“那些都是曾经。”
听到满意的答案的国晴,缓缓坐下,挥手。
“请父亲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
“只不过听到一些话罢了。”
走出书房,手冢决定约不二见一次面。
地点:某餐厅
“如果是有关我孩子的事您就不必操心了。”
说是请客吃饭,除了刚上来的饮料两人便没点其他食物。
“最后一次去我家,听到了什么?”开门见山,手冢不喜欢拐弯抹角。
心不在焉的不二立即被这个问题惊醒,只一瞬立即恢复笑容。
“会听到什么呢?不记得了。”
“不二。”每次手冢喊自己的名字都是发怒的前兆,无论以前现在。
“真的不记得了,多久了,难道我问手冢君那天吃的什么菜也能说的出来?”玩味地捧着玻璃杯。
手冢不答话也没有放开视线。“我不认为你会忘记。”
“呵,”靠近,睁眼,“手冢不是也忘了?”
沉默,无话反驳。
可是,我的忘是被动,你是主动。
“血缘,是无法忘的掉的。”
“手冢君实在想知道的话,何不问问自己。”甩手离开。
手冢遇到不二,注定被动。
答案近在眼前,寻遍所有的门,却没有一扇愿意向他敞开。要疯了。
本以为不会再重现关于你的记忆,重新在我心里浮现。但是,有时候会想起,让我心痛。
——不二周助
回到家后,久久不能平静。
手冢虽然放出狠话,但也收到了来自不二的回击。
可是那句话给予的打击持续了很久。
“血缘,是无法忘的掉的。”
悲哀的是,他无法否认。
“00呢?”
“楼上,电视。”
“我去见他了,就今晚吧。”
“想清楚就去做吧,不要后悔。”
“恩。”
与不二见面的那天夜里,手冢接到一个足以影响4个人生活的电话。
来自不二的电话。
“手冢吗?如果想带走00限你20分钟内赶到。”不给任何回答的机会就挂了。
这个电话给予的惊醒远远大于惊讶,不做任何思考,手冢只知道必须尽快出发。
“人呢?”到达目的地,迫不及待地要看到自己的骨肉。
“嘘——在睡觉,我会把他抱下来。记住立刻就走。”
不二回身上楼,不一会怀中抱着熟睡的00出现在手冢眼前。
亲手将00放到副驾驶座,又叮嘱手冢千万不要弄醒他后挥手告别。
“手冢家应该有儿童用品吧。”
“我会去买。你呢?”不一起吗?
“我,当然是回去睡觉啊。”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异常,“再不走的话等00醒了就走不了了。”因为换了环境,小家伙睡的并不安稳。
来不及想其他事,手冢发动了车。
目送着他离开,影子被昏黄的路灯拖得长长的然后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夜里。
“希望这样会对你更好。”残缺的月映向湿润的眼眶。
“去我那儿吧。”不觉得待在满是回忆的地方能让你安静下来。
“忍足该是盼了很久了吧,”转头微笑,“我会是个称职的情人,你呢?”
“……”,承认支持你一部分源于我的私心,既然有个机会何不好好把握,“奉陪到底。”
那一晚,各自许下的诺言,是否能坚守到最后。
正如预想的一样,隔天早晨,00醒来后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床边不再是叫自己起床的不二,而是手冢和两个不认识的人。
“醒了啊,我的孙子。”彩菜一见孙子,心头爱意泛滥。
“00,还睡的好吗?”手冢扒开双眼放光的彩菜,坐到床头。
“这是哪里?我妈妈呢?他们是谁?”
“我是你奶奶,这个老头是你爷爷。这位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了。”几乎是从天而降的孙子,彩菜视他如珍宝也是情理之中。
“爸爸?这里是爸爸的家吗?”小孩只是单纯的喜欢手冢,所以改口完全没有问题。
“嗯,开心吗?”嘴角微仰。
“嗯,可是……妈妈不喜欢你,我要去找妈妈。”(小小熊找妈妈?)
“是不二送你过来的。”手冢(国光)轻描淡写的带过不二的情况。
“诶,你妈妈回娘家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你,那儿待三天就会回来。”为了不让孙子伤心,彩菜撒了个谎。
“……先吃早餐,然后打球。”00眼中还是有些失落,必须让他转移注意力。
“可是我没带拍子。”
手冢从身后拎出一个袋子,“我让乾分析了你的各方面能力,这个拍和手可以提高你的握力。”
不太听的懂手冢的话,大致知道是为了自己量身定做的。
“谢谢。”妈妈说小孩子要有礼貌。
吃完早点,好奇小小熊东跑跑、西跑跑,这摸摸、那摸摸。自己家不算小但手冢家真的好大(对小小熊的身高而言,手冢家的家具、摆设都是超高型的,不二家就迁就自己的多)。
“休息一下再去运动。”为了照顾00,手冢特地提前请了年休假,至少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共处。
“好,在家妈妈和忍足叔叔都有陪我练习的。”
“嗯。”
小嘟嘴,都不夸奖一下。
(PS:关于网球,之前打的蛮多了,me也写不出什么。再怎么说00也才5岁,说他已经可以打出冢不二的各种特技实在太勉强。总之最后小的满头大汗,老的面无表情。)
三天里除了打球,手冢还带不二去了游乐园。因为没有不二的爱心便当和特别叮嘱,二人玩的也算尽兴(TEZUKA依旧难以接受小小熊的游乐园惊心动魄之旅)。
转眼间三日之限结束,不二还是毫无消息,彩菜的谎言不攻自破。
所谓三天热头,00的耐心被磨的差不多了。
“妈妈还没回来吗?”
“不是说三天以后就回来吗?”
“打电话给裕太舅舅,可是舅舅说妈妈没回去。奶奶骗我!”
谎言在第四天中午,00给不二本家打电话时被戳穿。
“妈妈是不是不要00了!”之前的几天不二每晚陪着自己入睡,现在想来恐怕是临别的思念。
“我要回家!”
终究拗不过00的哭喊,手冢也想知道那位天才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没有一通电话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原以为他会一起来,若不是被那晚的无所谓的态度气到,手冢是绑也要绑他回来的。
最后在00离家的第四天下午,开车到不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