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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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猝不及防的被云笑发狠的咬着,不再是刚刚的浅尝辄止。
浮央短暂的愣怔后,不觉一时气闷,咬来咬去的很有意思吗?
浮央腾出一只手,也扣住了云笑的后脑,大力一带。两人唇齿相碰,都尝到了铁锈味,他们甚至能听到贝齿相撞发出“咯”的一声。
云笑知道一定是自己的举动把浮央气坏了,这人才做出这种“以牙还牙”的事来。
云笑松开浮央的头发,转而也扣住浮央的后脑。同样的强势,与其说是谁亲谁,不如说是在互咬。
云笑搂得很紧。清爽干净的气息,昨晚触碰到的一切,今早感受到的这人完全不同的一面,无一不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浮央被云笑弄得有点喘不过气,他听到云笑也是同样地喘息。他几次想推开云笑,他松口了云笑不松,甚至得寸进尺。
上瘾了还……
浮央非常不乐意的陪云笑玩了几回,他不知道云笑是怎么想的,自己都透不过气了,喘得像头牛也不松口。
这孩子脑子有毛病,好胜心这么强……
浮央空出来的一只手却沿着云笑的胸膛慢慢的往上摸索,一直到肩部。他大概估了一下云笑昨晚被他咬伤的位置,然后狠命一捏——
云笑闷哼一声,他再怎么能忍,那也是血肉之躯。
云笑没有放开浮央,但他对浮央采取的非常规手段很不满。云笑搭在浮央腰上的手慢慢地摸到浮央腰后,然后毫不示弱的在侧腰的地方下了黑爪。
浮央冷不丁的被捏的头皮发麻。
两人同时拉离对方的后颈,鼻峰交错,只是谁的手上都没有松劲,反而暗暗的加大力度。
明明是暧昧炽热的动作和气氛,只是这两人愣是弄得无比冰冷压抑。
云笑压低声音:“算你狠。”
浮央挑眉:“彼此彼此。”
这也是打斗方式的一种……
浮央感觉到腰间的手臂像铁箍一样越收越紧。他微微蹙眉,云笑好像要失控。他送开云笑肩上的伤,猛地一推,嘴上毫不意外地挂上新彩,但云笑要被他成功的推开了。
他不想把事闹失态。
浮央冷静依旧。他看到云笑剔透的眸子里染上一抹猩红。
他静静地站着平复呼吸,云笑似是意犹未尽。云笑一只手抚上浮央腹部,“这里,”他似有似无的在小腹处摁了摁,“昨晚,够满吗?”
云笑如此一问,饶是浮央修养再好,也不由的脸色微变。
他一言不发的拍开云笑的手,不再陪他瞎闹。
云笑目送着他大步流星的离开。
气跑了……
云笑无所谓,他一天不解缚神镯,浮央一天都别想跑出他的手心。
他看着浮央的背影,小声地自言自语:“走这么快,一会有的你痛的了。”
浮央回了西院。他从一堆破烂里勉强找到一把没有散架的椅子,想了想,又从床上扯过一个软垫,垫在椅子上,转身坐到了龙景旁边。
他刚沾上椅子,失力如抽丝,脱离感瞬间回归,他也就顺着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他知道这是肾上腺素飙完后理智回归中。身后撕裂的痛感开始逐渐沿着脊椎攀岩,他刚才不自觉走的太快了,步伐又打,而那里刚好是重伤……
但他不想管。
龙景的一片叶子心疼的扒在浮央的唇上,怎么出去转一圈回来就挂彩了?
叶子传来的凉意贴在灼热的伤口很舒服,浮央任由它贴着,趴在桌上也变得有些懒洋洋的。人稍一舒服就会犯懒,懒劲上来谁也挡不住,更加软趴趴黏在桌上
龙景看到浮央在它面前倦怠的看着它,眨眼的速度放得极缓。龙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眨眼速度突然有了神经质的飞跃,它总是错过浮央眨眼的时候,不长不短的静默时间里,它往往眨了好几下睁眼才看到浮央的眼脸缓缓下垂。
所以龙景能很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瞳。
黝黑深邃的瞳孔,周围那点浅浅的湿意可以把人的心神吸进去。
龙景不清楚浮央正在看什么,虽然他眼瞳的焦点确确实实的落在它自己身上。或许他什么都没看。
浮央懒的已经不想动弹了。有气无力的摸样落到龙景眼里,感觉就像一只受伤后的无害食草动物。
有些诱人;
有点可怜……
莫非是应了“惹人怜爱”这个词?
龙景对这种念头完全啼笑皆非,它从没想过这种不搭边界的词有一天会和自己的主人扯上关系。
浮央还在犯懒,乱七八糟的一堆破桌烂椅,衬得空旷的房间里空气变得清冷。
恬静的氛围正是好眠的时候。
可浮央一个哈欠没打完,就尴尬地看到云皇推门而入。
他大大的哈欠卡了半个在嘴边。
云皇推开那半扇摇摇欲坠的门,没有看浮央,就站在房中央,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个,一个意外……”浮央很累,但也不得不勉强撑起点力气出来应付一下。纵使他的脸皮不薄也禁不住微赫,人家好端端的一间精装修,一夜之间就颓废的像间破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虽然浮央衡量了一下,把大部分错误归咎到云笑身上,但他自己肯定也有跑不掉的责任……
云皇似是没听到,一言不发的开始检查翻看被损坏的物品。像对待古玩一样,仔仔细细的“鉴赏”,然后一脚将那对破烂踢得稀里哗啦。
云皇终于看向浮央了。云皇不疾不徐的步子依旧走的踏实沉稳,抑不住的怒气却随着他的步伐一点一点的溢出。
等走到浮央面前,云皇一时怒极反笑。
云皇伸手去捏浮央的脸。
浮央无力的偏了偏,还是被云皇轻而易举的捏住。云皇的声音听在耳里和煦的近乎温柔,只是内容是如此的与之不相匹。
“浮央,”他轻声唤道,“你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浮央解释了一番,却远不是云皇想听的。
“我是说,让你解释一下你和云笑的事,而不是那堆破烂!”他对那些坏掉的东西没兴趣。
云皇居高临下的盯着浮央后颈带着一丝浮躁地打断浮央原本就简洁的话。
浮央也不打算再说下去,他太累了。
但云皇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云皇略微弯腰,气息不知不觉的完全笼罩住浮央,只是声音轻的可怕:“我只是要你一个解释,一个说法,你就这么不情不愿,连这个都不肯给我吗?”他若有所思:“还是,你担心云笑?你看上他了?”
云皇眼底蒙上一层狠厉之色。
“你说过你不喜欢‘嫩草’的,早上时候,为什么要这么做?”
浮央的睫毛顿时请颤了一下,他立马明白过来,十之八九是今早他和云笑在花园转角被云皇撞见了。
浮央很无奈,他总不能说其实是“嫩草”把“老牛”吃了吧。
云皇很不满浮央的沉默。浮央越是沉默,他越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变得狂躁。
他捏住浮央脸颊的手始终没有放松。
“回答我。”
浮央依旧只是沉默。
云皇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一个解释而已,就这么难回答吗?
浮央缓慢的扭头抬眼看向云皇。云皇反常的举动让他先前湿润未消的眼里带上本能的戒备,瞳孔深黑的颜色浓的化不开。
云皇失措的松开手,目光却死死的钉在浮央的领口。
浮央复杂的看着云皇逐步过激的反应。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重新伪装成普通植物的龙景在一旁干着急,它完全没听明白他们所说的话,只能置身感受到着越来越不寻常的气息。
白裘袄……
它想起来了!
龙景猛然一个激灵,这个穿着白裘袄的人就是今天早上来掐它的人,在来的马车上还不断的戳过它的花芯。
塔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他知道它,所以它的伪装毫无意义。
龙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保持不动,悄悄地的提醒浮央:“主人,主人,他知道我。”它和浮央之间可以明目张胆地进行对话,它说得再大声也只有浮央能听见。
浮央一惊,倒映着云皇身影的瞳孔下意识的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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