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指纹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899  更新时间:12-12-19 16:49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保把脸贴了过去。
    “保先生,难办了。”央极轻声对他说,然后闷闷不乐地走开。
    “是啊,大概maniackiller也是踩到蜂蜜对吧。”保拿出一种特殊的烟,点燃。
    “我想,我们应该把重心放在苏默医生留下的暗号上。”保安慰到,不时把手放在下巴上摩挲。
    “剩下的排查事情。。。。。。就交给艾菲警官吧。”保把脸靠近艾菲面前。
    艾菲退了好几步。“好。。。。。。没有问题。”艾菲提了提皮手套。
    央极看了下艾菲的动作。“艾菲先生,你的动作很像我父亲。”
    “哦,抱歉,也许是跟央先生学来的吧。”艾菲说。
    “央极先生,别提伤心的事情了,勿忘雪耻。”保高傲地摸了摸下巴,好像那些胡子随时又会长出来似的,央极甚至发现他的面孔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
    “事情似乎很棘手呢,艾菲警官,拜托你了。”保抽了一大口烟,然后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悠悠地在空中晃动,然后直至消散。
    央极望着保。
    “要抽吗?”保递给他一根。
    央极摇摇头。“不抽拉倒。”保立即转身上了马车。
    马夫已经睡着了,保探了探马夫的鼻息。“看来没死吗。”保嘲讽地说。
    马夫不好意思地坐起来,挥起鞭子抽打马背。“畜生??”好像把对保的情绪发泄在马身上。
    远处的房子里闪射出恍惚的光,灯光罗列成一副星象图,小街道上不时有人出来点燃几盏昏暗的灯光,嘴里念叨不见血的maniackiller的赞词。小镇的庇护者仿佛已经成为maniackiller,马车驶过一座小村子的时候,许许多多人打着火把拥在马车周围:“警察无能。”,马吓的迅速奔驰起来,于是火光渐渐看不到了,熙熙攘攘的叫骂声在远处的山谷里回荡起来。
    山谷里还回荡狼的嗥叫,空旷和寂寥,和夏的夜完全不搭调。
    央极再次打了个寒颤。“看来即使我们不死在maniackiller手上,也会死在居民手上啊。”
    “毕竟他们也有恐惧,他们怕被杀掉。”保眼睛被烟刺痛了,流出了眼泪。
    马车一直开到警察局,保付给车夫一些钱,车夫情绪转变地说了声谢谢。
    警察局门前的守夜警察倒在一旁打着盹儿,其中一个瞥见警官们回来了,立刻站了起来。
    “这些守夜警察真没用。”声音没能惊醒另一个熟睡的警察,他甚至开始打起呼噜。
    艾菲经过的时候打了他一巴掌,警察一惊,吓得不轻。
    “对不起,对不起。”警察尴尬地站起来。
    “算了艾菲,马上换一班人吧,换我的,你手下的人都没什么用。”保对他说。
    “保先生,我在苏默先生的遗体的衣服夹层里发现了这个,封的很紧,还用证物袋包裹着。”法医递给他一个证物袋,正如他说,里面严实地放着一个透明胶带。
    依稀可以看见胶带上的痕迹。
    “这是。。。。。。。”
    “我检验过,上面的指纹是央先生的。”
    “央先生?你是指?”央极问。
    “没错,央极先生的父亲。”法医说道。
    “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吗?”保反问。
    “是的,像是故意去弄的,像是取证。”法医打了个哈欠。
    “是啊,因为还用证物带装着封在衣服里呢。”保轻声说。
    “看了案子又转了一个大弯,前面不知还有多少小弯呢。”保又走到窗子前。
    “法医,艾菲,你们早点去休息。艾菲,你明天去排查一下蜂蜜店的常客。”保头也没回地说。
    “央极。。。。。。你怎么看。”保拿出一根香烟。
    “我和你一样,没有头绪,我父亲的指纹怎么会被苏默这么用心的保存?”
    保再窗外点烟,打火机的声音响了很多下。
    “看来我的火机坏掉了。”
    央极掏出火机点燃了这根烟。
    “知道我今天抽了多少烟吗?”保的脸被烟挡住。
    “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不,我没有在讲案子的事情,这说明我压力很大。”一根烟在很短的时间所剩不多。
    “央极先生,你还有烟吗?”保丢掉烟头。
    央极递给他一根烟,自己点燃一根。
    “其实烟是个好东西,抽烟的人看起来很潇洒,其实内心很寂寞无助,我抽很多烟,我的脑袋就会嗡嗡叫,我的意识被麻痹了,就不会无助了。”
    “你要逃避自己的思想吗,保先生,这不是你的性格。”
    “你父亲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哭?”保问。
    “难道要用他一时的冲动换我一世的泪水呢,保先生。”央极反驳到。
    “哦?那你为什么决定要冲动下去。”
    “没有泪水就只能冲动下去。”
    “要泪水很简单,比如说香烟能熏出眼泪来的。”保惆怅地说。
    然后他就再也没回头。
    央极看了那个灌满夏风的风衣很久,看了这个凌乱的金发男人很久。
    他浸泡在烟雾里一个晚上,直到凌晨4点钟,那个破旧的挂钟敲了四下,他才爬上古典木质床,睡起觉来。
    央极站在那里一晚上,保却好像他不存在似的,屋子里的空气像是浓重的铅,沉淀成固体状的东西,实实地密封了这个房间,好似一个精美的透明琥柏,里面站立着一个一动不动的标本和一个沉睡的人。
    他会想,小镇里假如没有黎明该多好,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马蹄声再次清澈地打破清晨的静谧,鞭子抽打的声音仿佛成为炫音,马夫响亮地叫了一声畜生,然后鸽子咕咕咕地叫了几声,钟声又响了六声。
2024, LCREAD.COM 手机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