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三十四章不问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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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意去医院看望美芬妈后,顺便到布匹市场选些新布才回家准备晚餐。陈女士刚致电给她,要带朋友来挑衣服,改在今天来取她定制的长裙,幸好昨晚已经完工。陈女士感激她间接为儿子牵了红线,已经介绍了两名客人给她,全都做高档次的布料,利润很好。又来新客人,她的心情特别好,打算做成后把利润置些婴儿用品迎接孙子的来临。
当她回到天台时,看到嘉嘉正在翻她的裙子,今天周六,嘉嘉虽然不用上班,但是平常即使和儿子上来天台吃饭,嘉嘉也不是很乐意,御意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嘉嘉,你在找什么?”御意问。
“我朋友刚来探我,看上这些衣服,本来只带走台上的两件,回去后还想再要一条白裙子,我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这些衣服都是别人定制的,你怎么可以不问我就随便给人拿走,一会客人便来取货,你要赶快让她送回来,回头我再帮她做两件新的。”
“这些衣服不是您与美芬做的销售样办吗?我怎么知道是别人定做的,都已经卖出去了,怎好跟人家要回来。”
“你都不知道多少钱,怎么能卖?”
“我是不知道呀,但她愿意用她的手袋跟我换二条裙子,虽然是二手的,但是是名牌手袋啊,怎么说我也不会吃亏。”
“那是陈女士选的意大利真丝,光布料就好几千元,你竟然拿去换个二手手袋,你让我怎么向客人交待。”御意一听到她朋友把衣服带走,心想嘉嘉不知道成本,应该还没有收钱,看在嘉嘉怀孕的份上,只要能把衣服拿回来便不再追究。没想到她竟然拿去换个旧手袋,她气得快说不出话来。
“我收了她的手袋,也代表已经成交了,我也不好把衣服要回来呀,谁叫您没有在上面注明是[非卖品]呢!我也是好意帮您推销,谁想过这个烂地方的裙子也值几千元一条。”嘉嘉听到只是布料便要几千元,知道对方是占便宜了,怪不得那么大方,给她这个手袋。但她也不会去把裙子要回来,那不就是要把手袋还她了吗?镇宇没本事,婚后根本没有给她买过什么好东西,这二手的也是个名牌啊,上网淘最少也要花3000元,打死她也不会拿回去。
“嘉嘉,平时我怎么让你都可以,这次你一定要把裙子拿回来,布料是客人提供的,我不能拿了客人的布,做好衣服却转卖给别人。这个手袋,你的朋友若是不拿回去,你只能给钱买下来。”对于嘉嘉的强词夺理,御意这次决定不再继续纵容她,所谓[不问自取,是为贼也],若是她今天不追究这件事,难保将来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况且自己才刚刚开了陈女士这帮贵妇的路线,不能刚开始便没有诚信。
“您平时怎么让我?我一周最多也就吃您几顿晚餐,您也没有特别给我做什么食物,就是煮给儿子吃,顺便加我的份吧!您要真让我,便搬上来住天台,把您的房间变个小客厅;您怎么不想想是我让您和儿子住一起,才会住在这么小的单位,要不是那个5平米小得可怜,见不得人,我也不会带朋友上来坐,让她看到这些衣服。”
“这个房子是你当初要买的,你要嫌小,当初就不该逼我买。”御意没想到嘉嘉竟趁镇宇不在,摆明车马,嫌自己碍着她。
“我可没逼您,是您自己同意买的,谁叫您儿子没房子。手袋我是不会退回去的,我可以打电话给镇宇,让他送钱去把衣服换回来,若是别人不乐意换,我可没有办法。”嘉嘉边说边拨镇宇的手机。
借口家庭快有新成员,嘉嘉逼镇宇多做一份兼职赚钱,要他与同事配合,晚上当出租司机,他下班后开上半夜,同事接手开下半夜,然后上班。原来镇宇不想干,后来因为静香搬走,房间留来给宝宝用,少了一份租金收入,他才同意多做一份工作。
“镇宇,我是嘉嘉,你妈叫你拿钱去帮她把裙子取回来……”
“我刚撞上了一台法拉利,正在处理,有什么等我回去再说。”镇宇没等嘉嘉说完,在另一头告知她出了交通事故。
“甚么?你是怎么开车的,居然这么不小心撞上别人,你要撞也找一台破一点的车,你知道法拉利卖多少钱吗?我叫你出去赚钱,不是去赔钱,我跟你说,在警察面前你甚么也不要承认,一定要说是对方的错,一块钱也不能赔……”嘉嘉对钱特别紧张,听到出事故,问也不问镇宇有没有受伤,只关心赔钱的问题。
御意在旁边听到出意外,担心镇宇有事,可是嘉嘉就是不问,自己只得把电话抢过来,问儿子有没有受伤,知道人没事才放下心来。
嘉嘉没等她多说一句,便把电话抢回去继续说:“我管你是否有错,你就是不能认,告诉我你在那里,我马上去和对方理论。”嘉嘉边说边打算离开。
“你不用去,是谁的错现场有目击证人,街上又有那么多摄像头,警察自然会处理,你去也没有用。我的客人一会便来取衣服,你现在给你的朋友打电话,让她把衣服拿回来,你的手袋也要还给人家,镇宇出事故肯定要多花钱,你不能把钱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东西上。”对于嘉嘉只管赔钱而不关心镇宇的情况,御意对这个媳妇是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了。
“镇宇出车祸,我去支持他,您却只想着自己的衣服而不让我去,您这讲不讲理?”
“好!你可以去,但必需把手袋和你朋友的电话留下,你爱面子不打给她没问题,我会向她解释。”御意知道嘉嘉想借故离开,她要是走了,自己上哪去把衣服找回来。
“电话号码可以给您,有本事您自己让人把衣服送回来,然后给她再做两件新的,这个手袋我在香港的时候就已经看上,我已经不介意用二手的了,您怎么还要逼我。”因为这款手袋,她和镇宇连蜜月旅行也闹得很不愉快,既然御意的衣服能卖这么高价,就让她再做新的吧,她不想再与御意吵下去,更怕她过来抢走手袋,赶紧回头打算离开,没注意到御意刚回来时只管跟她说话,还没有关门和把买回来的布料放好,她不小心踢到地上的袋子,整个人叭在地上,连电话也摔到门边。
“哎唷!”嘉嘉因为离门口不远,趴下时,肚子撞在门槛上,即时疼得呱呱大叫。
嘉嘉已经有五个多月身孕,这一跌非同小可,特别是肚子受力碰到硬物,御意赶紧想把她扶起,但是嘉嘉的身体朝下,御意使不上力;这时候陈女士刚到,一看情况不对,即时帮忙要把嘉嘉送去医院。转身关门时,御意目睹地下的血迹,再回头看嘉嘉的裤子,意识到孩子可能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