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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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总,这是自与天鹰合作以来我们公司所获的利润账单,请过目。”
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尹然再天天见着,日日碰着的小秘书,谢雨婷。
“哦,知道了,放着吧,你先下去忙吧。”尹然再抬头,颔首,微微一笑。
小秘书低头,脸红的出去了,正好撞倒推门进来的人,低唔一声,抬头一看,脸更红了。
“你没事吧,脸这么红,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来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关切的问。
“不。。。。。不,不。。。。。。我没事,先出去了。。。。。。”谢雨婷的脸红可比家里贴的春联,忙退出门外,并体贴的关上门。
“阿瑞,你又来破坏我的好事。”来人正是尹然再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安泽瑞。
“怪不得那个小秘书跟上次明显不一样了,看到帅哥都会脸红,原来是被你带坏了。”安泽瑞随意的在待客用的沙发上一躺,两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双手交握在脑后当枕头,悠闲自得样子要多痞有多痞。
尹然再瞪沙发上的人一眼,“亏她还暗恋你那么久,要是让她看到你现在的这副模样,估计撞墙也难选你喽。”
“嫉妒,嫉妒,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尹然再哼了一声,“嫉妒什么,嫉妒我长的比你帅?”
“去,”安泽瑞笑的更欢了,“嫉妒我比你悠闲啊,至少我可是自由身。”
“有什么了不起,看你臭美的。”尹然再毫不留情的道,忽然又想到什么,顺手把桌子上利润账单丢给他,一副舍己为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义凛然的模样,“算算,是不是赚了很多。”
天鹰的历史其实是可以写成书的,清朝末年的萌芽,民国时期的茁壮发展以及后期的衰落,新中国时期的再一次的成长,还有文革的辛酸血泪,好在挺到了改革开放,企业一下子恢复了活力。企业一直致力于做最好的零件供应商,这么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在业内有口皆碑,如今的势力已经遍及长三角。金诺与天鹰合作可以是稳赚不赔,之前的金诺也一直寻求合作机会,可惜都跟中国申请加入世贸似的一样艰难,直到现在情况才终于好转。
安泽瑞懒洋洋的坐起身,瞄了一眼,:“看来夏鹰是认准你这个女婿了,想出这么个绝招给女儿添嫁妆,说不定他心里已经认定你是他儿子了,你赚了,阿虾。”说着又丢还给他,账单像风筝做漂移运动般滑向尹然再手中。
阿虾是尹然再的外号,因为他小时酷爱下河摸虾,而且也是摸虾能手,故有此外号,不过知道此外号的人倒是少之又少。
果然,尹然再臭着一张脸:“陈年旧事,土的掉渣的外号,难听死了,还提来干什么!”
安泽瑞呵呵笑着,好脾气的安慰,“好,好,不提不提,那你就说说新近发生的事,听说有人上次约会去了啊!不是死都不肯去的吗,怎么,转性了?”
“怀影啊,”尹然再也不生气,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笑,不断的晃着椅子,双脚跟着荡来荡去,眼睛一眯,似在回味,“怎么说呢,她那人挺好玩的。”
“好玩?”安泽瑞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不是听不懂这个词的意思,而是实在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就像在读一首晦涩的古诗词,能看懂每一个字,可就是无法连字成句的理解其内涵。
“比如她并不希望我送她回家,却不好意思拒绝,只勉强答应,为难的表情看了让人捧腹大笑。”
安泽瑞身体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暗道,这简直是恶趣味,但为了套话,只得打起精神,“我从未在任何场合见过她本人,不过倒是见过她的照片,挺秀气的一个人。”
“嗯,以前就听说她是夏鹰的私生子,在夏家不怎么受待见,没想到竟已独立到搬出夏家,一个人出来住公寓。”尹然再沉吟一声道。
安泽瑞也皱皱眉,“一个女孩子家独自住在外面不太安全。”
尹然再点点头:“怎么说也是夏鹰的女儿,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自生自灭还是有失为人父的道德。”
安泽瑞呵呵笑了两声,取笑道:“正好你娶她回来住别墅,正式脱离公寓生活。”
要是在平时,尹然再肯定早就跳着打过来了,可是今天却坐那里迟迟未动,耷拉着脑袋,瞪着一双鞋发呆,像湿了一身柔软,光滑毛皮的落水狗,样子要多颓唐就有多颓唐。
“阿仔,怎么了?”安泽瑞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希望他能振作。
尹然再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头:“我。。。。。。。思佳。。。。。。。”一时万语千言,竟无法再开口说半句。
安泽瑞敏锐的抓住思佳这个词,他们两个的爱情几乎是自己亲眼见证的,那叫一个浪漫和甜蜜,两人的结合更是像童话里王子和公主式的romantic,甜美的不似真实,婚后两人依旧如胶似漆,甜蜜万分,但就在几个月前,尹然再突然把他拉到酒吧。
安泽瑞叹口气,“那次你找我借酒浇愁,我原本是要套你话的,可是后来竟给你灌醉了,以致白白错失良机,之后你是死不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怎么会闹到离婚这个份上?”
尹然再深吸一口气,问:“阿瑞,你说男女会因为什么事而离婚?”
安泽瑞估计好友要开口了,不过开口前总得有些铺垫,就像老总发言前总要有个主持人胡讲乱侃一通之后才算是正式接入话题,于是他配合的挠挠头,“这个原因多了,比如……劈腿?”,他下意识的看了尹然再一眼,果见他一副咬牙切齿,要吃了自己的模样,连忙继续道,“还有性格不合,估计你们不会,要么就是经济问题,哈哈,你们根本不可能嘛。。。。。。。”
“还有呢?”尹然再臭着一张脸,表情比出门撞车,喝凉水塞牙,走路掉阴井的人还恐怖。
“还有?”安泽瑞真苦恼了,“我也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女人,你是当事人,应该最清楚。”
“什么当事人,你刚说的原因都不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分手,她只是说不想再跟我待一起了,她累了,想过自由的生活。”
“完了?”安泽瑞意犹未尽,八卦的就像街头道张家长李家短的无聊妇女。
“嗯,完了。”
“然后就分手,直接离婚?没有吵架?”安泽瑞难以置信,那神情就像听到恐龙还存活于世,今晚就找他复仇一样。
“你那什么表情,跟看见了会飞的猪似的。”尹然再耙了耙额前的头发,掩饰不住满眼的困倦与疲惫,“就算吵架我也开心,可是却连争吵的机会都没留给我,前一天才说要分手,第二天离婚协议书就送到眼前。。。。。。后来,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安泽瑞也不知如何安慰他是好,只得拍拍他的肩膀,豪气的说声:“走,带你去酒吧,咱们俩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