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风太大我没听见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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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锦衣华服折扇轻摇,俊朗无双一脸的放浪不羁,身后跟着冰块儿脸侍卫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厮一个,靳儒士一如既往地以一副标准的纨绔形象出现在众人眼前。
    时隔三月靳儒士终于有脸见人了!这三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琢磨着怎么回敬二皇兄送他的墨宝,前几日传出的流言蜚语更加叫他幸灾乐祸到难以附加,所以一解禁他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文王府看热闹,果真精彩异常!!
    靳儒墨还未说话慕容端已经眉头一拧低斥道:“阿士!不得无理取闹!!”,自知慕容端断不会向着自己,靳儒士怏怏地闭上了嘴,不甘地瞪了靳儒墨一眼!靳儒墨也懒得和这种二纨绔计较。
    眼见时机不对下人们立马如潮水四下退散,这时只听凉霜白冷笑一声:“夏无且你可看清了你拉的是谁?”
    正在拼命的夏无且闻言一怔,霍地回头只见他一直紧紧拉着的“无忧”脸色大变,见鬼般地松开手一连大退三步,手中的兵器也“呛——”地一声掉到地上,面如金纸汗如雨下。夏无且单手捂住脸大口喘气,透过苍白的指间可以看到紧缩的眉头,整个人仿佛秋风里的枯叶摇摇欲坠。
    直到这时旁人才得以近身,慕容端欲上前扶夏无且一把却被夏无且眼里无声的执拗拒绝,只得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轻声道:“夏无且你还好吧?”
    夏无且摇了摇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我没事,只是惊扰了文王和王妃娘娘深感抱歉。”
    见凉霜白将宝剑缓缓收入鞘中靳儒墨道:“怎么回事?”
    “夏将军梦魇了!错将我认成了夏无忧,这才和阿白打起来。”凉霜白微微颔首算是认同了殷芜雪的话,对靳儒墨道:“若无其他事我便回拈花殿了。”
    “也好!晚上我过去找你!”靳儒墨对凉霜白为什么会出现在风扶园并不追问,凉霜白也不解释。离开时对慕容端和靳儒士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慕容端对凉霜白的冷漠见怪不怪,靳儒士却对凉霜白大皱其眉,面色古怪地盯着凉霜白离去的背影。
    殷芜雪见凉霜白走了变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灰尘,巧笑嫣然道:“呐!墨墨我也回去咯!”临去时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靳儒士,笑得格外猥琐。
    靳儒墨挥挥手连话的懒得说,示意他哪凉快哪呆着去,靳儒士暂时放下和靳儒墨之间的个人恩怨对夏无且道:“夏将军,本王奉皇兄口谕宣你去岐山伴驾,即刻启程。请吧!”
    夏无且仿佛根本没听见一般置若罔闻,弯腰捡起落地的兵器:“我要回将军府。”
    靳儒士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这个夏无且也为免太嚣张了吧?难怪母后不喜欢他!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他再次重申:“夏无且!你敢抗旨不遵?!”
    是谁说过不常笑的人笑起来极美。夏无且翻身上马忽然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悄悄然如拂晓之花绽于晨曦,清润明丽,当真举世难寻!靳儒士呆了呆回过神来只听见夏无且声音随风飘至:“三殿下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见——”
    再回首哪里还有夏无且的人影?
    …………
    将军府——
    “过来!怕什么?你都这么大了哥不会再动不动就打你了。”夏无且有些无奈地望着夏无忧畏手畏脚的样子。夏家一向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长兄如父,夏无且用板尺和藤条积累起来的威严夏无忧没齿难忘,尤其在不久之前还被夏无且狠狠修理过的情况下。
    但夏无忧也清楚哥哥对他的疼爱,十二岁那年他因贪玩大病了一场,夏无且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七天七夜,后来太医告诉他他若再不醒病倒的就该是夏无且了!他病好之后忘了很多事情,哥哥也不逼她只说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照旧宠得他无法无天。似乎是那一场大病吓坏了夏无且,自那以后夏无且就再没碰过夏无忧一根指头——改罚他去夏氏祠堂擦地板了。管家甚至能从祠堂地板的洁净度推测夏无忧一个月来的安分程度!
    闯祸——思过——擦地板。夏无忧的少年时期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
    夏无忧乖乖上前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兄长训话,夏无且似乎精神不济,随便问了他两句得知他最近没有闯祸,又叮嘱了他几句便放人了。夏无忧颇为担忧地看了哥哥一眼,很快又匆匆忙忙跑出去不知干什么去了。夏无且不无欣慰,笑了笑便起身回房休息,这段时间他实在太累了,身心俱疲,迫切地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许是因为回到自己家的原因,夏无且一觉无梦再睁开眼时已然月上梢头,夏无且睡了一天睡得骨头都懒了犹不想起,志超里翻了个身问小厮道:“带刀、出鞘什么时辰了?”
    “已经酉时了。”
    优雅华贵的声线叫夏无且浑身一颤,这人此刻不该在千里之外的岐山狩猎么?几时回来的?!不想却不得不面对来人,夏无且欲下床参拜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已经覆上了他去掀锦被的手,那手有意无意地细细摩擦酥麻之感顿生“这不是宫里,不必拘礼!”
    夏无且任由他动作只垂眸道:“陛下几时回的京?”
    靳儒孟对于夏无且的识时务很是欣赏,把玩着那修长好看的手漫不经心道:“东临国摄政王东临慕驰来访,岐山狩猎提前结束了。”
    见他并不提及自己这次抗旨不遵的罪名夏无且自然不会傻到自己去提,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东临慕驰怎么会突然来访?”
    靳儒孟对于夏无且企图蒙混过关的做法很不满,用力捏了捏那只白玉般的手故意在上面留下殷红的印子,在夏无且的吃痛声中懒洋洋地说:“因为东临遗失了一件稀世珍宝,这件宝贝就在我们文王殿下府上……我们的文王殿下,”靳儒孟一顿似乎别有深意道“很不简单呢!”
    夏无且:“……”
    “说到文王府,今儿个阿士去传旨你为何不接?”一会儿工夫靳儒孟的手已经钻进宽松的里衣袖子里,抚上了夏无且的肩膀。
    果然!帐,还是要算的!可是这次夏无且并不惊慌反而略带挑衅地看着靳儒孟:“风太大我没听见。”他甚至没有用敬语,也没有自称“臣下”而是用“我”。靳儒孟却朗声大笑起来,震得屋顶上的瓦片都快掉下来了。
    “知道你在母后哪里受了委屈,今儿就不和你计较了。”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如是说:“只要你乖乖听话。”尔后一把扯落帷帐大手一挥将夏无且剥了个精光,圣人曰——食色性也!靳儒孟认为身为一国之君,天下百姓的楷模应谨遵圣人训诫“身体力行”!
    当天晚上,夏无且被欺负得哭着告饶,把靳儒孟想听的话挨个说了个遍,人家却始终是那句“风太大我没听见。”。由此可见我们皇帝陛下的心眼儿其实也就比那针尖儿大了那么一点点,实在是轻易得罪不得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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