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六 鬼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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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农村里没有收音机,没有电视机,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方式,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单调日子。每到有月亮的晚上,村民们都会从有煤油灯光的屋子里走出来,搬个板凳,来到街道上,找个人多的地方纳凉。然而有些人,特别是年纪大的老人,他们不止是要纳凉,还要时不时地讲些他们曾经历过的或听到过的鬼故事。
那时候,村里的婉婆婆就曾给我讲过一个鬼外婆的鬼故事。
婉婆婆小的时候,有一次她去外公家里玩。到外公家里后,发现外公家里没有人,但是门却是开着的,似外公刚出去一样,她想一定是外公出去玩了,过一会就会回来的,于是她就坐在外公的屋里等外公回来。这一等,不知不觉地等到了天黑,她也没有看到外公回来,没有办法,她只好先在外公家里住下了。
睡到半夜里,突然她听到有人敲门,“笃笃……笃笃……”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不停地回响着,特别的瘆人。她壮着胆子,问:“你是谁?”
“我是你外婆,快开门啊,我是……”门外传来一阵幽森森的声音
她的外婆早就死了,人死了怎么会回来呢,所以她以为是家里来贼了,在骗她开门来偷东西,就朝门外怒声道:“你不是我外婆,我外婆早就死了,你一定是偷东西的贼,你再不走,我就喊外公来了。”
接着门外传来一阵幽幽的叹息声,很快就静下来了。过了一会儿,通过敞开窗户,她看到外面的月色很模糊,冷风森森的,有一股莫名的冷气直灌她的心底,她把被子裹得更严实了。就这样她迷迷糊糊地睡觉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她感觉到有人拧了一下自己,便生气地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床前正站着一个“人”。
借着从门外照进来的灰白的月光,她发现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老婆婆的人形。
只见她穿着灰白而破旧的衣服,白花花的长头发,满脸的鸡皮皱纹,看上去很吓人,更吓人的是,她似乎只有上半边身子,在床边飘浮着……
此刻她才看清床前飘浮着的这个老婆婆的人形就是她死去的外婆,当时她吓得冷汗直接就冒了出来,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随即不能自控地大哭起来。
很快从门外传来外公焦急的声音:“如是,你怎么了?如是,你……”婉婆婆小时候的乳名叫如是
鬼外婆听到她外公的话,“呼”的一声,直接朝窗户外飘走了。外公来到她面前,看到她在不停地哭泣,关切地问她:“如是,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告诉外公,外公替你教训她去。”
她盯着鬼外婆离去的窗口,哆哆嗦嗦地说:“是……外婆……来了,外婆……”
外公听到她的话,不能置信的说:“你外婆早就死了,怎么会来这里呢,一定是你看花眼了,快歇息吧。”
她仍旧不肯歇息,还是一个劲地闹腾,不停地摔屋里的东西,有时她的声音会变得很苍老,指着外公哀怨的说:“你这个老东西,在阳间活得怪自在呢,也不经常去我的坟前看看我……”
这时外公才知道她真是见鬼了,并被鬼上了身,赶紧请来村里的巫婆来给她驱鬼。巫婆来到后,看到她身上果然附着她外婆的鬼魂,就用米一直往她身上撒,嘴里还不停地念着让人难懂的咒语,就这样折腾一宿,到了早上,巫婆才把她外婆的鬼魂从她身上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