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丽河山 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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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幽姒在王府门口站了快两个多时辰,也不见瑾凛来,这期间,被王府门口守卫赶过三次,眼见是被放鸽子,这位大小姐好耐心终于被磨光了,可叹自己还不能进王府去问个究竟
“不让我去,我自己去”自语的耸了耸肩上的包裹,幽姒终于从石台阶上起身
天黑时分,韩绚迷迷糊糊挑开马车幕帘,看见天蒙蒙青色,
“怎么回事,我一觉睡这么久?”记得出城还是正午太阳高挂
“本王没有找客栈,看韩公子你睡着也没有什么适,就继续赶路了”瑾凛低头看着手上的地图
“嗯,没什么不适,就是身上僵硬的很”看到身上盖着瑾凛的淡青色锻织锦的外衣,揉了揉自己手关节
“马车上是有些不便,离最近的城镇还有百里地,若是赶得及中午便可以到达”瑾凛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地点说
“我没关系的,还是赶路要紧”将身上盖着的外衣递给瑾凛
“纵是赶路再急,人和马匹都要休整,更何况我不知道韩公子你伤寒是不是痊愈”像是故意挑起韩绚在花楼喝醉酒,韩绚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次自己丢人,于是只得给瑾凛揶揄
“没大碍,没大碍了”韩绚赶忙辩解,却忍不住玉面涨红,极力想在嗓子眼压制住的剧咳
“是么?”瑾凛感到好笑似的,望着挑起的帘幕外的天色
“你知道二哥死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么?”
“凉王?”韩绚好不容易平复了心里涨闷之气,面色逐渐恢复平缓,听见瑾凛木呆呆的突然来这么一句,自己倒有些接不上话
“二哥死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死的不值,包括我”瑾凛没有理会韩绚,自顾自的仿佛说给自己听
“在我们出生的时候,定兴就已经内忧外患了几百年,大小战事不断,我们兄弟三个能出生真是奇迹,父皇三日两头就要带着母后她们去行宫避难,可是即使这个国家都这样,依然没灭国,拖着,拖着,就这么拖着”瑾凛状似无意的缓缓说着,像是说一个很美好的传说,听得人不觉痛,经历故事的人更不觉得过程艰难
“大哥出生,听钦天鉴说,国本要发生逆转,你能想象到,一个孩子出生不被重视,没有父亲在旁的感受么,二哥如此,更别说身为年纪最小的本王,也许父王他只是厌倦了这个国家的现状,他觉得自己那么努力做个贤能的明君,却还是改变不了祖先的命运,他想让定兴凌驾于其他国家,所以疏忽我和二哥,我长大后经常是这样想,毕竟除了父子间的天伦之乐,身为皇族该有的荣耀富贵,父王都给足我和二哥了”
“也许正如你所说,太上皇只是想这个国家的百姓过的安居乐业,不受战火摧残”韩绚觉得想不到平常那么儒雅冷静的平王怎么会插手朝政的血雨腥风,果然眼睛有时候还是会欺骗人
“是啊,所以,父王所有的都愿意给我们,除了玉玺,只是不想我们和大哥去抢”
“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了,是因为?你的心里有愧疚?还是憋得慌?”韩绚认真的看着瑾凛,着实觉得心里压抑的慌,这还是自己认识十多年的平王么
“你觉得呢?”瑾凛将手中的地图认真的折叠好,韩绚就这么认真的看他在那手里动作着
“爷”马车突然的停下来,韩绚没来得及缓过神,赶忙撑住身体
“唉”瑾凛状似呻吟,韩绚看到自己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胳膊“我倒是没想到你一场伤寒,内力还是这好”
“我也没想到王爷喜从悲中来,悲伤之情走的那么快”韩绚看着瑾凛笑笑,缓解气氛
“怎么了”两人齐齐问马夫,按理现在刚过早茶时刻,还没到目的地
“是一个女子,骑着马拦在路中央,不让咱们过去”
“女子?”二人疑惑,挑开帘幕下车,前方三十步开外,一匹雪白的马匹,系着火红的马缰,很是惹眼,可最是惹眼的还是马匹上的女子
“郡主?”韩绚几乎站不稳,自己伤寒病的眼睛也花了?
“看来韩公子还记得本郡主,可惜啊,皇兄倒是镇定的很”一股怨气弥漫开来,三个男人都能清晰看到幽姒脸上生气至极,还有一丝丝?杀气?
“是皇兄不好,忘记了去接郡主”瑾凛倒还是笑然,像是哄小孩的语气一般
“是么,这么想来,我倒是不怪皇兄了,自己新婚皇妃都能丢下,更何况是我这个无足轻重之人,皇兄!你骗人!”突然晃动着手中马鞭,指着两人,韩绚要不是靠着马车边,几乎要崩溃了
“是为兄之错,皇兄和郡主赔不是了”瑾凛挑开幕帘“你上马车吧,本王和韩公子骑马”
“为什么!我是病患!我有伤”韩绚不满的抗议
“等你日后有了夫人便会知道女子有多难缠”看着幽姒驾着马,慢慢走过来,瑾凛小声的微笑偏头对韩绚说道
“本郡主好像听到韩公子有伤呐,那不如这样,皇兄就和本郡主骑马,韩公子一人坐马车可好”幽姒跳下马,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潇洒的说道
“为什么你和平王一起骑马”
“不然呢?你一人骑马,我们坐马车好不好?”幽姒继续淳淳善诱
“韩绚你伤寒未好,为了避免麻烦,你还是一人坐车上,本王陪郡主骑马,况且,夜闻的脾气本王更熟悉好驾驭”瑾凛笑着看了看洁白如雪的马匹,当然也注意到幽姒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转瞬即逝
“好吧“韩绚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自己嘴巴硬,自己已经虚弱的都快站不住了,只好妥协上了马车
“走吧,你在后面照顾好韩公子”瑾凛吩咐马夫,然后翻身上了马匹
“那马车是跟在后面,还是在前面开道?”马夫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起并驱”韩绚挑开窗帘说道
“就按照韩公子说的”瑾凛笑意浓浓“怎么,不上马么?”看着幽姒在一旁发呆将手递给她
“噢”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修长的手,犹豫的看了看没有放下窗帘的韩绚,又看了看瑾凛,然后自己抓着马缰,艰难爬上马背
“你怎么牵到夜闻的?”瑾凛倒不在意幽姒的举动,一夹马腹,马开始不紧不慢的走动
“它叫夜闻?这么难听的名字,这么雪白,我还以为叫个什么踏雪寻梅呢”幽姒低着头看着马雪白的头顶小声的说道
“寂寞深村夜,残雁雪中闻,本王的一位幕僚在塞外寻到它时,它一身是血的被几只老鹰围追,虽是一匹小马驹,倒是倔强,没有逃跑,和老鹰们厮杀,而且它夜晚辩寻方向的能力极佳,所以叫夜闻”瑾凛解释道
“这么勇猛!塞外是不是鹰很多?”韩绚在马车里听着起劲,又挑开窗帘兴致勃勃问道
“塞外环境很是艰苦”瑾凛简短几字让韩绚觉得听来不是害怕,而是期待,自己何时见过塞外风光
“那把郡主带去岂不是危险重重?”韩绚故意来了一句
“倒多亏郡主将夜闻带出来,京城温厚的环境,本王这怕这样圈养下去丧失其良驹的本性”瑾凛打着圆场
“我用了一根玉米就从王府马圈将夜闻偷出来了”幽姒脸色不佳的来了一句
“哈哈,看来平王你的良驹有骨性,没骨气啊,哈哈”韩绚笑的眼泪都快出来,将帘子放下
瑾凛倒是一笑而过,没有回答,幽姒捏紧了手里的马鞭,看了看握着马缰修长的手指,一路再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