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缘起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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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兴皇宫大牢里,没有想象中的脏乱,一个男子低垂着头坐在石床上,仅仅穿着薄薄破烂的衣衫,在这开春仍然寒冷的季节里,让人看了瑟瑟发抖,可是男子却没感觉,耳边听到铁链解开的声音,男子抬头看到一束自然的光亮照进阴暗的地下,随即大牢里依旧是火把照明,熟悉的声音响起“隼将军在这呆的好么?”
“哼”男子依旧低下头,不再言语,瑾朔寒冷的目光看着男子身上的铁链穿过双肩,流着暗色的血水,可以想象当初是怎么样的一种疼痛“大漠多好,策马奔腾,狼群黄沙,孤虽没去过大漠,但知道那里的声绝对比这有滋味,不是么?”
“君上,隼季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所以无法审问。”一个士卒在瑾朔耳边低语
“谁做的?”眼神深沉
“小的该死。”士卒忙跪了下去“是,是君公子,说是君上你的旨意,我们。我们也不好。。。。。”结结巴巴的说着,君上刚刚经历逼宫平反,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下去手,更何况自己一个小小的士卒,惹火了君上自己估计比眼前的隼季下场更惨
“你们也不好不信是吧。”切断话语,瑾朔讥讽道“何时你们听信一个外人的话了,真好,孤统治定兴这几年来,倒是培养了一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拂袖而去,隼季看着远去的人影,眼里看不出任何波澜,随后继续低垂着头,眼皮很快合上
刚出大牢没一会,在后花园里瑾朔就看到一抹红色身影,嘴角冷笑
“微臣拜见君上”君子惜恭敬的行礼
“乐师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喜欢自作主张,孤的国家何时要你来插手,你也不怕是死罪!”语气怒不可遏,执事官和侍卫们全都跪了下来
君子惜也不急不忙的跪了下“君上,微臣只是想替君上分忧而已,君上修养的这些日子里,微臣替君上去审问了隼季,可是,隼季毕竟是将士出身,心高气傲,怎能受得了牢狱之耻,想要咬舌自尽,所以,为了万一,微臣只好和审查官商量,割了隼季舌头。”语气倒不慌乱,仿佛割下人舌头,只是买菜还价这般简单
“你不说孤还忘了。”瑾朔心里颤动,又想起那个血腥之夜,努力稳住气息“那晚你说你奉孤的命令去接双生子和凉王侧妃进宫,我好像没让你这么做吧,嗯?”不再怒不可遏,语气却寒冷逼人
“是的,当时若不这么做,怎么可以试探出凉王是否真的想谋反。”依旧不畏惧,只是一贯妩媚从容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
“所以呢,试探出来的是隼季想拿孤当挡箭牌时,凉王替孤挡了那一箭!”语气近乎吼到
“君上身体刚恢复,不宜动怒啊。“身旁的执事官赶忙劝道
“你给孤滚一边去。“瑾朔火道
君子惜扬起倾国倾城的面庞,在阳关的照射下白皙如玉,妩媚的笑道“定兴国主若想处死君子惜这条命,君子惜毫无怨言。”瑾朔抽出近旁侍卫的佩剑,架上君子惜的脖子,没有躲闪,没有求饶更为恼火,手一挥,白嫩的肌肤上立刻渗出血珠,滴落下来与身上艳红的衣袍融为一体“小惩大戒,乐师还是好自为之。”眯起双眸,瑾朔扔下佩剑,转身离去,君子惜轻抚摸上脖上的伤口,不足以要人性命,苦笑道“倒真是心软。”
“君上,乐师也不是全有过错,若不是因为乐师的射箭,隼季绝对是捉拿不住的,另外,奴才忘记禀报了。”执事官跟在瑾朔身后轻言说着,这位王刚恢复,什么话还是斟酌着说好
“什么事?”瑾朔皱眉,停下脚步
“就是暗卫们清理尸体的时候,在领头亲卫军身上发现了盖有凉王殿下印章的退兵书。”从袖中掏出一卷沾有血迹的白卷轴恭敬的呈上
“是凉王殿下做的么?”看着上面的字自己那么熟悉,瑾朔感到喉咙腥甜,生生用力压制下,平静的问道
“不是的,事发后,奴才审问了凉王的一个近身侍卫,倒是条血汉子,动用所有酷刑都没能撬到半点口风,奴才后来想了个招。”执事官有点沾沾自喜
“执事官大人想向孤显示你有多么聪明才智么?!有话就直接说完。”斜睨着执事官说着,吓得执事官一阵哆嗦,深深伏下身子“奴才惶恐,奴才和那个侍卫说道,凉王毕竟是殿下亲弟弟。”看了看瑾朔,脸上没什么表情,才敢继续小心说道“若交代实情,君上会饶恕凉王殿下,不再迁怒其他人。”
“结果呢?”不相信这么个勉强的理由会让那么有血气的人相信
“结果就成了。”执事官高兴的差点拍手跳起来,看到瑾朔寒冽的眼神于是硬憋了回去“侍卫说三十那晚凉王殿下就觉察有点不对劲,所以让他留下来保护府里的人,结果快到后半夜,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来到府里,说自己是宫里派来的人,拿出了一卷命令,就是这个。”执事官看向瑾朔手里的卷轴说道“侍卫也确认了,男子说要拿出凉王殿下的私章盖上,侍卫怕有蹊跷,也不敢做主,就去请了侧夫人和管家,男子说这是为凉王殿下好,现在凉王殿下深陷逼宫谋反的罪名,若不这么做,后患无穷,侧夫人看着卷轴的内容,然后没有说话就去取来了私印盖上,男子吩咐侍卫送去给亲卫军,还将一个凉王殿下的玉佩交给了他。”
“玉佩呢?”追问道,莫名的想起瑾函死前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
“侍卫说是回府复命时候给弄丢了,也不知道大雪茫茫落在哪里,怕凉王殿下回来责备,就没敢声张,好在红衣男子也没说要回玉佩,临走前,侧夫人问是不是凉王殿下要这么做的,男子就只说道,日后自会见分晓。”说完这些,执事官身上早已经湿透
“怎么就知道是乐师所做,穿红衣多了去了,执事官怕不是偏爱乐师吧。”心下怕是瑾啊哈呢派的不知是谁,若真是这样,自己后半辈子估计会在悔恨中度过了罢
“奴才岂敢,给奴才胆子奴才也不敢欺骗君上啊。”执事官近乎崩溃,身子更是抖得不成样子,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张哆哆嗦嗦的呈上“这是犯人口供画押,请君上过目。”瑾朔接过纸张,只扫了一眼,便重新扔给执事官“孤从不信这些,刑私鉴从来好手段,只要孤愿意,天下什么人的口供都会给逼出来罢?”
“君上”执事官似是做最后一丝争取“侍卫说那个红衣男子有着极其俊美的面容,怕是女子看了都要羞愧。”话说出口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可以说服君上。谁知道瑾朔嘲讽的笑道“君子惜倒是有点手段,孤真是小看他了。”笑的意味深长,然后捏着白布卷轴大步离开,执事官赶忙回神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