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黑历史_(:з」∠)_ 第二十八章 皇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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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怎么就没想到呢?为什么他要去皇陵,都会遇到风曳子,上次是,这次也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怜舟羽之鼓起勇气,犯了风霜千叮万嘱的事:“敢问王爷与风曳子,什么关系?”
这一问,众人都愣了,风霜脸色十分不好,却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很久没人敢在本尊面前提这个名字了,你是第一个。”风王爷冷冷地说道。
“王爷为何对他穷追不舍?”怜舟羽之现在不怕了,既然都已经问出口,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问了。
“穷追不舍?”风王爷一字一顿地说道。
怜舟羽之咽了口唾沫,他感觉暴风雨将要来临。
“他拿了本尊的东西,本尊自然要拿回来。”风王爷说道。
“他拿了王爷什么东西?”怜舟羽之小心翼翼地问道。
风王爷并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再不出来,本尊可不敢保证这些人还活着。”
没有人接话。
“夜阑,动手。”话音刚落,锃亮的银剑已不由分说地搁在了雪虹洛雪白的勃颈旁,锋利的剑刃划破肌肤,一道鲜血直流而下。
只听“嗖”的一声,一块顽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剑身之上,夜阑顿时只觉得虎口被震得发麻,一个没拿稳,手中的剑“哐嘡”掉在了地上。
“大皇子。”夜阑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朝着石头飞来的方向单膝跪下。
大皇子……怜舟羽之心中默念,又是这个称谓。他转头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意料之中的人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风曳子……!”跪在地上的风霜看见他,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
风曳子看她一眼,轻声说道:“小霜,好久不见。”说着边走上去,解开了施加在雪虹洛和月柒殇身上的的定身术。
花黎焚冲到月柒殇身旁,拉着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一直在问他有没有受伤。
月柒殇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并且将食指伸到唇前,示意他安静。
这时雪虹洛才站起来拍拍灰尘,走到怜舟羽之旁边,用只有他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计划照常进行。”
“……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怜舟羽之看了眼她的脖颈,血流的不算多,但是不及时处理一下的话,伤口是会发炎的。
雪虹洛伸出袖子按在伤口上,说道:“就先这样好了。”反正不至于失血过多。
怜舟羽之点点头,小声问道:“接应的人呢?”
“已经来了,”雪虹洛低头回答道,“不能着急,先看这边的情况。”
怜舟羽之应声看去。
“东西,”马车里传来风王爷低沉的声音,“交出来。”
“没有。”
“夜……”
“你要是敢动手,我就让你的暗卫变成残废。”风曳子冷声说道。
“你认为你有威胁我的资格么。”
“不信你可以试试。”
“夜阑。”
“大皇子,得罪了。”夜阑拿起掉落的剑,向风曳子微微示意,一个推手将剑刺了过来。
风曳子向后急退三步,侧身躲开他的攻势。夜阑剑锋一转,横劈过来。风曳子依旧后退,没有还手。
一攻一守,一进一退,这瞬息之间,两人已里原地远了十几米。
“夜阑,别逼我动手。”风曳子警告他。
“恕难从命。”夜阑也没有办法,虽说自己也敬重他,但王爷的命令不可违抗。
话音刚落,只见风曳子忽然越到夜阑身后,手指一转,白光闪过,一支通体晶莹的笛子赫然出现在手中。
怜舟羽之虽站得远,但也看得真切:“骨笛!”他惊呼。
“名为白雾,”雪虹洛接口道,“上古名物。”
那边,夜阑忽然停下了手,面色有些不善:“大皇子,如用此物,方圆一里之内都会受到影响……”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风曳子的冷笑:“谁管。”说罢将笛子凑近唇边,顿时,婉转悠扬的笛声倾泻而出。
“保护王爷!”夜阑飞快跑回了众人观战的地方,与夜火两人同时将剑刺进地面,架起一层结界,将声音隔绝在外。
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怜舟羽之在结界中感觉不到风曳子的攻势。
看她迷惑,雪虹洛说道:“声音同样可以杀人,六界之中有一部分人练就了这门技法,凭借这个在六界之中取得一席之地。”
“这个我自然知道,”怜舟羽之说道,“我师傅就是这类人。”
“你师傅?”
“鬼音十八弦。”
雪虹洛有些惊讶地说道:“他不是很早就归隐了吗?”
“他只是到处游山玩水而已。”提起自己那个师傅,怜舟羽之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人净给他添麻烦!
“那这就好说了,鬼音十八弦是琴师,琴弦拨动之事灌入真气或法力,从而使其形成杀人的利器。骨笛也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更加难以控制。”雪虹洛说道。
骨笛世间仅有两支而已。一为白雾,一为黑雷。白雾为阴,气息融柔;黑雷为阳,气息轩昂。两支笛子看起来晶莹剔透,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以气吹奏之时,白雾就如其名,会像白雾灌入笛身一样,渐渐变得浑浊,最终变成白色;黑雷也是如此,笛身会布满渔网一样的黑色条纹,最终变为黑色。只是这白雾虽然出现在风曳子手上,但黑雷却一直下落不明。
“我还是不明白,笛声如何杀人?与琴弦一样?”怜舟羽之不理解。
“这我就不知道了,”雪虹洛说道,“你与凌风关系这么好,为何不去直接问他?”
“我……”
“以气杀人。”一旁的风霜接口道。
“气?”
“两种东西其实是一样的,都是以气杀人。只不过骨笛是最难控制,但也是最厉害的。”风霜说道。
“还是不懂。”
风霜无语地看了怜舟羽之一眼,进一步解释道:“丝竹之器不过只是媒介,真正的高手,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直接以气杀人。”
“那岂不是跟风使差不多?”
“不同。风使靠的是外界之物,而他们则是靠个人之力。”
“哦……大概明白了。”怜舟羽之懵懂地点了点头。
“而且,”风霜伸手一指,“仅仅是靠风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让夜阑夜火的结界出现裂缝的。”
怜舟羽之抬眼望去,果然,结界上出现了一条裂缝,并且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扩大着。
“这样说来,风曳子一定比夜阑夜火厉害了?”怜舟羽之问道。
“你想知道?”风霜挑眉看着他。
“当然。”
“那……我们来排个名。首先,不包括在那边想过来却又无能为力的独孤琰璃,就现在在这里的几个人中,你最弱。”
“……为什么是我?”怜舟羽之不满地瞪着风霜。
“说是你就是你,”风霜瞪了回去,“然后是花黎焚。”
“……你在乱排吧,”怜舟羽之怀疑地看着他,“花黎焚怎么可能比你弱!”
“他只是逃跑的功夫很厉害而已,让他打架根本不行。”风霜说道。
“……”
“接下来是本公主,然后是雪虹洛。”
这还有点儿靠谱,怜舟羽之暗自说道。
“风花雪月四大公子中,月柒殇可以排第二。”
风曳子当然得排第一,他不第一谁第一啊。怜舟羽之暗想。
“再往上,夜阑夜火身为父王的暗卫,自然得武功高强。但他们和风曳子比起来,还差一截。”
明明就是差很多,怜舟羽之暗自腹诽,却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摇摇欲坠的结界。
忽然,他问道:“那风曳子和风王爷比起来呢?”他突然很想知道。
但风霜地回答却令他失望:“不清楚,判断不出来。”
“……没见过风王爷出手呢……”怜舟羽之说道。
“废话,本公主都没见过,你怎么可能见过。”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雪虹洛不由得感慨:别人在那里拼死拼活地战斗,你们两倒好,居然还闲聊起来了。当然,她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看着风曳子手中逐渐变得白浊的骨笛,雪虹洛不由得略感心慌。风曳子的身体状况她是清楚的,一个晚上不可能完全恢复,现在的他,不知道身体能撑到几时。
“别担心,他会撑住的。”风霜忽然在雪虹洛耳畔说道。
“霜儿……”雪虹洛倍感担忧地看着他。
风霜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他会的。”
此时怜舟羽之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战斗的场面,没太注意二人说了些什么。
不用多长时间,结界就该破裂了吧。侧耳细听着隐隐约约的低声,怜舟羽之如是想。可就在这时,结界的裂缝突然停止了扩张。他微微一愣,向外望去,风曳子已经停止了吹奏。
僵持了一阵子,夜阑夜火才讪讪地收起了结界,脸色惨白一片,虚汗直下。
“啪、啪”,拍掌的声音想起,不知何时风王爷已经从马车中下来,目睹了战斗的过程。
夜阑夜火转身朝他跪下:“属下无能,王爷恕罪。”
“你们退步了。”风王爷低头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让他们起来,而是径直向风曳子走去。
“风长邪,把东西交出来。”他一步一步紧逼。
“我说过了,没有。”风王爷向前走一步,风曳子就向后退一步。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风王爷降低声音,不悦地眯起了金色的眸子,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我说过了,没有。”风曳子没有再向后退,只是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最后连三尺都不到。
两人隔得远的时候,觉得好像差不多高,但这走在一起时,明显的差距就出来了。
风王爷冷眼看着面前明显没有自己高却依然气势满满的人,心中十分不快。
风曳子也稍稍仰头看着前面的人,银色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畏怯。
“我怎么突然觉得他们好配!”怜舟羽之本来是想上前插手将两人拦开的,但看见这幅微妙的画面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风霜狠狠地瞪他一眼,骂道:“说什么鬼话!你才跟他配!”
“那……叫我声爹来听听?”怜舟羽之没有被风霜吓到,反而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明明应该是被压的那个!怎么说我也只能叫你娘!”风霜鄙夷地打量着怜舟羽之的身材,一脸不屑地说。
“嘁……”怜舟羽之一脸不高兴地继续看向那边的两人,他这算是自讨没趣?
花、雪、月三人无奈地听着两人幼稚的对话,想笑却又觉得不合时宜。
“你把鎏寒萦月剑藏去哪儿了。”风王爷居高临下地问道。
鎏寒萦月剑?怜舟羽之细微地捕捉到了这个词语,敢情这风王爷是在找它?
“没有。”风曳子还是那句话。
“不交出来我就杀了怜舟羽之。”
“你敢。”
“死一个通缉犯,不足为奇。”说着,风王爷淡淡地瞟向怜舟羽之,一瞬间杀机四溢。
被他看那一眼,怜舟羽之从心底生出的恐惧不是假的,那一瞬间他深深觉得这个人,要是麻烦起来,估计相当难对付。
“作为猎物在被捕杀时不可分心,都则没有活命的机会。”怜舟羽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当他还在自己的思想中游弋之时,不知何时风王爷已来到身旁,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扼上了他的脖子。
“父王!”风霜急忙喊道,想冲上前去,但被风王爷一个凛冽的眼神给生生制住了脚步。
“你……呃!”手上的力度一再加大,怜舟羽之觉得这感觉不比溺水好多少,甚至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你放开他,不关他的事。”风曳子目光一紧,冷声说道。
“交出来。”
怜舟羽之双手扣住他的手臂,艰难地开口:“鎏寒……在……我这,你……让他……拿,他肯定……拿不出……来……”说完这句话,他只觉得呼吸更加困难,肺都要炸开了。
听完这句话,风王爷才稍微松了松手:“此话当真?”听惯了他那没有语调的话,再听这句稍稍带了些疑惑的话语,怜舟羽之反而觉得不习惯。
“那是……自然,”他看着风王爷,“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事实……就是这样……咳……”
风王爷这才放开了他,怜舟羽之摸着脖子咳嗽起来,晃晃悠悠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跪了下去。风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这才幸免于难。
“为什么你想要这把剑?”怜舟羽之缓过气来,望着风王爷问道。
“与你无关。”
“无关?好端端的他把剑拿给我做什么?还说跟我没关系?”怜舟羽之气了,他刚才差点儿连命都没了,还说和他无关。
“怜舟羽之,你的好奇心会害死你。”许久没有说话的风曳子这才说道。
“我还偏偏就好奇了,你奈我何?”怜舟羽之有些挑衅地对风曳子说道。
“你别不识好歹。”此时风王爷是背对风曳子的,就在这个风王爷看不到的角度,风曳子接着用口型说了两个字:现在。
怜舟羽之愣住,现在?什么现在?
倒是风霜反映了过来,她看向雪虹洛,同样用口型说道:放。
雪虹洛明了地点点头,双手缓缓移到背后,悄无声息地放出了一只黑色的蝴蝶。
怜舟羽之这才想起,原来还有计划一说。
“虹洛姐会放出黑色的蝴蝶,那时候,你只要用这个就行了。”怜舟羽之还记得,在来的路上时,风霜偷偷塞给自己一颗烟雾弹。
怜舟羽之用眼神与风霜交流,做了决定。
“风王爷,是不是我将鎏寒萦月剑交给你,你就可以保证这里所有人的性命?”
“自然。”
“那么,”怜舟羽之微微一笑,伸手摸进了衣袖里,“如你所愿。”
“嘭”地一声,烟雾弹砸到地上,迷雾蔓延开来,很快就挡住了众人的视野。
一片灰蒙蒙之中,怜舟羽之只听得风霜说道:“怜舟羽之,我们再会。”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腰上突然出现的力道就把他带离了那个地方。
再听得一阵刀剑相错之声,怜舟羽之只觉得后颈一疼,眼前顿时发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烟雾散去,怜舟羽之与风曳子两人不见踪影。
风霜把头低低地埋在胸前,她也怕,怕父王发火,但是既然已经这样做了,再大的责罚也只能顶着。
“霜儿。”
“是!”风霜手心全是汗。她闭上眼睛,等待着严厉的责骂。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她都没有等到。她疑惑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向风王爷,发现他也在看自己,金色的眸子没有一丝波动,好似一潭深水。
“霜儿。”风王爷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父王……”风霜抿唇看着他。
“你以为这样做,他就逃得了了么。”风王爷冷冰冰地说道。
风霜樱唇微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父王你……都知道……”
“他永远不可能逃得掉。”撂下这句话,风王爷回到了马车之中。
风霜愣愣地呆在原地不动,雪虹洛安慰似地拍着她的肩,说道:“霜儿,别难过,至少现在王爷抓不到他。”
“不对……”风霜目光呆滞地说道,“我怎么就忘了……”
“忘了什么?”花黎焚奇怪地看着他。
“皇陵……”
“皇陵?”
“皇陵的秘密……”
“皇陵的秘密?”这下连月柒殇也提起了兴趣。
“皇陵的秘密……”
“是什么你到说呀!”花黎焚不耐烦地催促道。
“……没什么。”风霜会开雪虹洛搭在她肩上的手,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向回宫的路走去。
“喂,这不正常。”花黎焚严肃地看着她的背影,皱眉说道。
“那是他们皇家的秘密,我们只是外人,无权过问。”月柒殇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凌风到底和公主是什么关系?”花黎焚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他们都姓风,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雪虹洛瞥他一眼,快步走向前,追赶风霜。
“都姓风?难道他们是兄妹?”花黎焚眨眨眼看向月柒殇,想要证实这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月柒殇忍不住揉乱花黎焚的长发,“走吧,得快些跟上公主他们。”
“……看来我要研究一下。”花黎焚郑重地点点头。
“别想了,快走。”见四下无人,月柒殇拉起花黎焚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花黎焚脸一红,却也没有说什么,乖乖地跟着他的脚步。很快,两人就追上了前面二人。
风霜边走边想得出神,怜舟羽之想要来皇陵,真的只是为了探访前魔帝?还是有其他目的?
恐怕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啊。这样想着,风霜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