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地狱的索命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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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走了一尊佛又迎来了一位仙,电视连续剧中间还插那么一大段广告呢?这俩铁定是共同谋划好了的,苏岩左顾右盼,十分钟前就打来电话了,怎么还不见人影?正纳闷呢!曹操就到了。
“学长,你怎么把头发染成屎黄色了?还留这么长?”这么拉风的头型,比信号灯还醒目,他怎么就没看见呢?
“这是亚麻色,我偶像换成刘欢了。”这小孩,什么眼神!
“刘老师的长发是黑色的。”苏岩纠正,“哪天,您心血来潮,偶像换成葛优了还不得去少林寺?”这人太没谱了!
“嘿!那万千少女还不得悲愤死,在此之前是迪克牛仔。”某人一脸的得意洋洋。
“还真想不出一碗泡面扣在你头上的情景,总有一天,你会栽在这团头发上。”没料到竟一语成谶。“喂!离我远点成吗?”看着某人的爪子懒洋洋的占据着自己的肩头,一脸的无奈,苏岩知道这一秒把它拍掉下一秒它又会攀上来,别人是由四肢着地到独立行走,他这学长是违背了进化论的观点,由高级动物退化到无脊椎动物,没了个支撑点,会化成一团烂泥摊在地上,还是网球社的主将呢!丢人!
“你就是这汪洋大海里的唯一浮木啊!”当然不行啦!难不成让他随便搭一陌生人去?又没少块肉,就当献爱心吧!
“这就是你的窝?够温馨的,还差一女主人。”简洁明了,纯净通透,他很喜欢。
女主人?苏岩在心里嗤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了吧!“学长还没,我着什么急?”
“谁说我没来着?只不过前两天吹了。”想来好笑,理由居然是旁人说他比她好看,顶不住舆论压力然后就分崩离析了。这能怪他么?爹娘给的,难道要他去整容?只要求整成美的没听说要整成丑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男男男女不都一个样?苏岩向他投去关怀的一瞥,换了个话题,“混得怎么样?”
“不就那样,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本来主修帮人设计衣服的,结果却改为往房肚里塞东西,专业不对口哇!“你呢?”
“我啊!一卖酒的。”这样说没错吧?!
“晚上去你那小酒店玩玩。”
齐宥坐在咖啡屋里,最近老是不在状态,也不知是哪里出了毛病,杵在那里盯着桌面发呆,桌面上突然出现一块暗影,齐宥转过头,心里竟有一丝期待,期待能看到那张布满惊喜、笑意盈盈的小脸,原来只是一过路人偶然驻足的背影,莫名的惆怅涌了上来,不由自主的打开手机,看着那一条条短信,苏岩的占了一半以上,也不知道那小东西现在怎么样了?心情十分郁闷。
怎么开到这来啦?望着对面发出淡淡绿光的两个大字,刚刚是心不在焉、漫无目的开着车,感觉车子是一只独木舟,车轮底下的路是一条河,河水情不自禁的把舟送到了这,“既然来了,就去坐坐吧!”齐宥低声自语着,拣了个角落坐下,从台前转到幕后,主要是怕撞见苏岩,俩人尴尬,视线不自觉的跟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调转,那种躁动不安的不明情绪也平静了许多。
“怎么样?还不错吧!”苏岩支着下巴,满眼含笑的问。
“嗯,确实不错,环境挺清幽的。”拿起酒杯啜了一口,“这个更好。”
“必须的。”
“这酒算谁的?”
“谁喝算谁的。”苏岩一脸的理所当然。
“嘿!小孩,可不带这样的,地主中的地主,你都不表示表示?”这家伙,大学里的照顾都打水漂了?
“我不一小孩么?钱得留着买棒棒糖。”一脸的天真无邪。
某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却也不气恼,捉过苏岩的手印上一吻,“甭找了。”那口气大得像拿一百块钱只买了包泡面。
唉!还是这么爱耍宝啊!“学长的吻在别人那里价值千金,在我这里却一文不值,钱还得照付,噢,对了!还加上擦这口水的纸巾钱。”说完一本正经的指了指手背。
白里作势要打他,苏岩却笑嘻嘻的走开了。
看样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嘛!其实这是齐宥预想中最美好的结局,他的愧疚得以释放,对方的生活也过得有声有色。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却是一阵阵的不舒服,就像一个晕车得厉害的人在坐长途汽车,居然在这种场合公然打情骂俏?真是有伤风化!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大包天了?还笑得跟朵花似的,那个吻又是怎么回事?还真以为把那撮毛染了色自己就是外国人了?学什么吻手礼?小家伙也不躲开,不嫌脏么?真是越想越来气!眼光怎么差成那样?!要挑也得挑个与他不相上下的吧!齐宥用眼神将某人千刀万剐。
白里突然觉得周围阴气森森的,如芒在背,转过头环顾一下四周,又没发现什么异常,最近没看什么恐怖片啊!可能是太累了吧!“小岩,我想回去休息了,你什么时候下班?”
“十一点。”
“要不要我给你留一门缝?”
“欢迎小偷光临啊!”脑子进水了?
“可以搁一大石头在门上。”不安好心的人准得血溅当场。
“别把我家门给压矮喽!少废话,滚你的蛋!”再不结束,恐怕还得拖上半小时。
“你个没良心的。”翘起兰花指戳了一下苏岩脑门,“奴家可真走啦!”
“去去去,没人挽留。”苏岩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钥匙在食指上绕啊绕,白里唱着跑调的歌儿,突然目光遇上齐宥那张脸,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那首歌的尾巴也被吞回了肚子里,身首异处。这人明明长得很俊美却怎么看着凶神恶煞的,尤其是那双寒光闪闪的漂亮凤眸,真是恐怖!好家伙!道上混的吧?大哥大?!白里咽了咽唾沫,假装镇定的快步溜走。
那钥匙……难道……齐宥的手背上青筋毕露,酒杯身上留下了五个深深的指痕,双眼微眯的紧盯着吧台里忙碌的身影,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宛如从黑暗的地狱深处走出来的索命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