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往事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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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做了连记忆都已经快要淡出的梦,那个我改变了最多的时间,那个关于我当时以为自己会为他等待一辈子的爱情。关于我记得一辈子的故事的主角——Z。
大三上学期,梦里还是在那个雨夜,我只是在我们第一次交握十指的地方等他,期盼他能够可怜我等了他一整天,可怜我被傍晚措手不及的雨彻底的淋透。其实,我是知道他不会来找我我哪怕我给他发了很多条短信祈求他能来,我只是一厢情愿固执的以为那些过去的回忆会残存在他的生活,毕竟他的温暖已经给了另一个人。当然我也绝非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人,只是他那时候遇到了很大的压力,更何况,我们分开才六天。
可是,我就看着他打着伞从我身边走过去了,头也不回的。我骗自己他是没看见我,我叫他的名字,两遍,可是他仍然头也不回的走了。停留在原地给自己扯一个难看的笑容,看吧,这次你又要拿什么理由欺骗自己。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所以只是有点出乎意料的站在雨夜站了很久罢了。
可是下着雨,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路灯也被成串的雨滴打碎,照不亮经过的人们或哭或笑的脸庞。
连路灯都快要熄灭了一般摇曳着闪着幽暗的光。00:14,门禁的时间早已经过了。我也只是机械的移动着脚步,走向或走或右未知的地点。
后来遇到的那家酒吧,虽然我离开那座城市已经那么久了,我却仍然记得它的名字──Luscious——妖娆。
不知道为什么它就那样的吸引了我,记忆模糊不清,不知道自己怎样进去的,怎样点了一瓶Starka,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包烟并且把它抽光。甚至不记得自己怎样被那个陌生的男人带出了酒吧。
我却记得他要带我去的是我和那个人第一次去的那家酒店。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吧,我在门口一直哭闹不肯进去,他并不知道这些,仍然顽固的要把我拉进去,后来我几乎是被他扛进去的。
后来的整个过程我都在哭,他以为他弄疼了我所以他一直很温柔,可是这却让我更加的回想起那个时候,哭的更凶了。
那些回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击,只带给人放大的疼痛。
醒来时,躺在这个陌生人的怀里。我到现在连他的分毫都回忆不起来了,只是记得有这么个人,我也记得他在那晚带给我的温暖与安慰、温柔与贴心。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也许从那时候变得自私,不愿意把多余的情绪给无关的人。他给我他的名片,只是我连号码都没有存就在出房间的时候把它扔进了垃圾箱。
我并不喜欢那时似乎放纵的自己,但是迷失在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圈套除了让自己沉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并没有再去过那间酒吧,也不曾和陌生人去疯狂,只是从此我迷上了尼古丁和酒精,从那以后每次聚会的时候我都会买一包烟然后找一个角落慢慢的品味着尼古丁带给我的苦涩的滋味。
过了将近一个月了吧,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忘掉他了。却在那晚的KTV通宵,抱着我最好的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的好友大哭,一边喝酒一边说我很想他很爱他很放不下他,我把他唱给我听的歌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连自己的意识都变得模糊。
后来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挂着吊瓶了,好友说昨天到后来大概喝了太多的酒,吐到最后就直接吐血了。我拿着诊断单假装研究了很久,还开玩笑说我们最近病理学刚刚学到胃炎胃溃疡,我这都成了活标本了。好友只是在旁边一直责备我为什么要这样,还有那么多值得在乎的朋友亲人之类的大道理,我只好握握她的手说你就让我涅槃一次吧,这样才能浴火重生啊。
当然,我并没有真的浴火重生,往后的日子,我不知道到底流了多少眼泪,每一个从前都是那么让人难以忘怀。
梦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梦到了这些。四年了,我从来没有梦到过这些场景,可是在梦里那些细节那么清晰,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
我睁开眼,天果真还黑着,墙壁上显示的时间是4:15。我看了一眼沙发,刘恃并没有躺在那里。可是我仿佛早就知道一样看向阳台,果真他正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凝视着窗外在我看来是孤独的景像。
我静静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抢过他抽了一半的烟,看着窗外的寂静竟一时相对无言。
16楼俯视下去,正在建设的是六星级的湖景酒店,脚手架和塔吊交错着,构成了这个繁华城市另一番景象。此刻,也仅仅只有几束灯光照亮着工地现场,远远的。安静的生怕呼吸都打扰了的宁静。
过了很久,他才说:“你刚刚哭了。”平静的低沉的磁性的声音。
我楞了一下,笑着叹了口气,“和我一起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