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这就是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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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播音员的声音传到了大家的耳里,标志着早晨的来临。甘草看到边上陆续有人去列车洗漱间洗脸刷牙,想了下带着包也跟着去洗了把脸,温水立刻带走了一夜的疲倦,清爽了不少。回到座位,看到有乘务人员在卖早餐,甘草想到自己已经一天都没吃过东西,就买了一份面条,但是甘草觉得好贵,也不好吃,难怪边上都没人买,都在吃自己带的泡面之类的干粮。为了对得起花费的钱,甘草决定即使再难吃也要将这个面条吃完,边上人都很佩服这个小青年。吃完饭,大家没事做就又开始唠嗑,甘草虽然没说,但是也听着这些人讲话。中间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说的,说是阎氏企业的继承人前几年在国外开拓市场,去年才回到阎氏接替自己父亲的职位,成了阎氏新的总裁。之后进行了一系列的大胆的改革,虽然有很多人反对,但是没别人权利大,也就没办法阻止,只能在边上眼巴巴的看着,但是还是逼得那个新的总裁立誓,说是要是经过这些改革让阎氏的股票什么的下跌的话,就主动请辞,将阎氏的执行权利让出来。那个新总裁很有能力也很有手段,在将阎氏整顿一番后阎氏企业的股份不仅没有下跌还上升了呢!现在那些股东都笑得合不拢嘴了。甘草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正不正确,只是听着这个就很安心,感觉就像在自己身边一样。原来光哥哥没有生气,没有抛弃自己,是出国了呀!难怪没来找自己呢!
火车终于到达了终点站A市火车北站,下车的人们像鱼一样涌入出口,密密麻麻的。这个城市给甘草的第一感觉就是人多,地方大,就一个火车站就比自己的镇还要大,还有就是高楼大厦多,抬头连天都看不全,只能看到那么一角,自己就像以前书本里的井底之蛙一样……甘草不知道去哪里找自己的光哥哥,只知道阎氏,而光哥哥又是阎氏的新总裁,肯定也在那个什么阎氏里面的。甘草打定主意,决定去问问阎氏在哪里,就去那里找去。甘草现在不管乱问人,只能像在自己省城那样去问警察。甘草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以为这个整个国家的政治经济中心的警察会像自己那个省城一样那样的好相处,就直接过去了,谁知道自己一口方言似的普通话就被别人盯了很久,警察一听就知道这个孩子是才来这个城市的,没有歧视也没有同情,只是尽自己职责给甘草指明了道路,甘草不懂,继续望着那个警察,警察不可能擅离职守,只能告诉他去做什么车然后再转什么车,甘草还是一脸茫然,警察有点狠狠地无奈,告诉他去坐那些出租车,还告诉他哪些样子的哪些颜色的是出租车。甘草终于明白了一点,说声谢谢就去找那些刚才那个警察所描述的出租车。那个出租车师傅看到甘草穿得不怎样,还说一口带方言的普通话就知道是个肥羊,于是带着甘草在大半个A市转了一圈才将他拉到目的地,甘草听到司机师傅所报的车费差点晕过去,这是什么车费怎么那么贵,难道A市的人都是有钱人么?没办法,甘草只能自己认栽,掏钱走人。
甘草望着眼前这栋宏伟漂亮高雅的大楼,终于知道了自己和光哥哥的差距,听说这栋50层的高楼都是属于阎氏的,而总裁是在最高的地方,最高的地方,抬头也只能看见个大概。甘草心想自己既然来了就进去问问吧。于是甘草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外面的保安看着这个人在外面转了好久,非常怀疑这个人的危险程度。于是上前拦住甘草,很礼貌的问道:“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甘草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制服的人,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的问题,保安见状更是疑心加重,继续问了一次,甘草结结巴巴的说是找阎光,找阎氏的总裁。这下,保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个总裁是个人都能见的么?这个人还叫总裁的名字,真是……况且总裁现在都不在这里,最近好像听说去C市考察去了。保安仍然很有礼貌的说到:“请问你找我们总裁有什么事么?有预约么?”甘草不知道预约是什么,但是他不好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告诉别人,因为一说的话就会将自己父母的事说出来,那样只能招来别人的同情,甘草只能摇摇头。保安见状也就更希望这个人识相点自己走人,“不好意思先生,你没有预约是不能见我们总裁的。”甘草听完还是不走,保安着急了,但是又不能去暴力解决,这个是公司规定的,不然是会被开除的,只有实话告诉甘草,“总裁不在,去C市考察去了,去了好几天了,你先走吧!过几天再来。”甘草听说阎光不在,没办法只有恋恋不舍的离开。
走出大门之后,看着这忙碌的城市,甘草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甘草又回头看了一眼大门,被哪个保安瞪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随着人流慢慢消失在保安的视线里。保安虽然瞪着甘草,怀疑甘草,但是凭直觉觉得这个男孩不是什么坏人,说不定真的是自家总裁认识的也说不定,对于犯不犯原则性错误,保安是很有原则的,也很尽责,于是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前台,想问问这个能不能上报,前台说每天这样来的人会有很多,为什么保安就觉得这个男孩是和自家总裁有关的。保安嘿嘿笑了一下说:“我是谁呀!能没有火眼金睛么?”然后保安将自己对甘草的看法告诉了前台,让前台帮忙上报一下。前台有些为难,因为这样做事情是真的话会得到上头表扬,如果是不是或者因此而引来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那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再说了也没收到上头的任何指示啊,更别说知道刚才来人的名字,要上报怎么上报?保安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小错,没问清楚来人的姓名什么的基本问题,纠结了会,保安仍然坚持,就说你就像我告诉你那样上报就行了嘛!前台被求的不耐烦,最后还是将这件事禀报给了经理,经理听完,觉得这个土气的人不会是自己总裁能认识的人,所以就将这个事压了下去。
甘草迷茫的跟着人群,看着别人都有事可做,都有自己的目标和生活,觉得很难过,自己虽然在家乡没什么亲人了,但是那些人都是自己所熟知的,有看着自己长大了也有自己儿时的玩伴,现在在这里谁也不认识无亲无故的,觉得很孤单,也思考起自己这次出来的正确性。甘草觉得自己有点饿了,就在路边找了一个小饭馆,吃了碗面条,给钱的时候终于觉得这里的人是正常的了,因为这碗面比自己那边贵不了多少。这个傻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坐车被人涮了。甘草吃完饭也觉得自己有力气了,也有了精神,想着自己应该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找份工作,不然自己这么点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想好,就问了问这个小饭馆的老板,老板是个好人,看到甘草的样子,就知道甘草的经济实力,知道是来这边工作的,不需要住多好的房子。就给甘草说了个方向,告诉他那边的房子租金很便宜,那边的环境也不是很差,那边的人也不坏。甘草谢过老板就往老板说的方向走,但是走了很久都没看见老板所说的什么砖房,也没看见什么路人,所以也不知道该不该停下来往回走。
甘草就这样走走停停,不知不自觉就越走越远越走越偏,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甘草站在马路边上发呆,想自己到底要去哪里,这时突然听到了救命的声音,甘草立刻循着声音找了过去,这是一条小巷,基本没什么人,边上也是些危房,没什么大的建筑物。甘草躲在一边看到一群人在欺负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拿起垃圾堆的一根木棍悄悄的走了过去,还没敲下去,就被人发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将甘草和那个男孩一起围在中间,还吹着口哨,“哟……这又是哪里来的漂亮孩子呀!这皮肤多水嫩呀。”说完就伸手摸了上去,甘草出于本能就将那人的手打掉了。“哟!还挺有脾气的嘛!兄弟们,招呼招呼,不要打在脸上呀,待会还要将这次的货送过去呢!”说完,几个人就将甘草和那个男孩打倒在地,两人毫无反击之力。甘草觉得自己眼睛的焦距越来越模糊,不一会就晕了过去。那个人看见甘草和那个男孩都被打晕,骂了一句“奶奶的,怎么这么不经打,好了,都不要再打了,不然到时候不好交差。”说完看了就将甘草和那个男孩带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