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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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冬天已来临夏日带走所有激情。
温暖只是残存在记忆中遥远的春天。
寒冷的风吹过陪伴我走过冷冷的街。
让我想起我们曾拥有许多美丽的瞬间。
不经意间,我已经走到了那家咖啡店门口,传来这首熟悉的歌声,现在听到这首歌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么激动,也许激情过后,终究归为平淡。
抬头看着“遥远的春天”五个字,我唏嘘不已。
咚咚,橱窗被敲打的声音,我回头看,是她,挥舞着手臂,很激动,还是在我那个位置,端庄,高雅,依旧。
我走进去,店员也很惊讶的看着我,然后责怪我这么久没来,我笑而不语。
只有笑能一瞬间带过如烟往事。
坐在她对面,她立即熟练的让店员过来,给了我一杯爱尔兰咖啡。
难怪刚才在外面没留意到她,许久不见,她的头发变长一些了,有点像以前了,脸上也有肉了,红润了很多,以前瘦的让人心疼,她穿了一件很大的羽绒服,大的把她的腿都快盖住了。
看来天气真的变冷了,我浑然不觉,因为我的心里更冷。
谢谢。我端起爱尔兰咖啡,品了一口,味道变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认真的看着我,这次没有搅动咖啡。
昨天刚出的院,今天上午回来的。我淡淡的说。
那个,我这段时间也挺忙的,没时间……她慌忙说,语气急促。
恩,我明白,大家都挺忙的,不用说了。我打断她,我不想知道答案,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已经懂了。
不要用热情的托词来掩饰你冷漠的内心。
哦。她轻轻的回应,低下头,没说什么。
你每天都来这里吗?我问道,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没有没有,偶尔来,今天恰好没事就来了,没想到又碰到了你,呵呵,真的挺巧的。她笑道,只是没笑出声。
是啊,确实挺巧的,巧的我都不相信了。我说的很轻,显得很刻意。
我不愿再相信什么缘分,缘分多了,人就会变得麻木。
我只想把握现在已经拥有的,足矣。
哦。她低沉了起来,搅拌咖啡。
你知道吗,我离职了。我兴奋的说,总归有个人来述说了。
为什么?她很诧异,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累了,想休息了,不想再折腾了。这话我说的很慢,也许是说给她听的。
她紧了紧身子,好像很不自在,把衣服搂的更紧了。
你最近还好吧?我问道,因为没什么说的了。
恩,挺好的。她回答的很散漫。
哦。我实在是找不到话题说了。
和你爱的人说一万句都觉得不够。和你不爱的人说一句都觉得多余。
那,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抢先说道,思绪迷乱,咖啡还没喝完。
有些是事是该果断的结束了,有些人是该勇敢的放弃了。
哦。她也没抬头多看我一眼,也没有起身送别。
那我走了,再见了。我起身,不想再让她看到我冷漠的脸。
曾经最怕听到她说出来的两个字,竟然从我口里说出来,因果轮回。
等等。她抬头看我,在我转身的的刹那。
怎么了?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她眼睛微红,言语恳切。
什么忙?你说。
你今天能陪我一天吗?就一天。她只是看着我,那是满怀期盼吗?
为什么,有事吗?我不敢相信,要是以前我希望能陪她一辈子,可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求你了,就一天,一天而已,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好吗?她已经言语哽咽,略带哭腔。
我最怕女人哭了,也怕别人求事,结果现在是曾经心爱的女人又哭又求。
别,别,我也没说不答应啊。我见状赶紧劝说,顺手摸摸口袋,才发觉自己根本没带纸巾的习惯。
我安慰自己,我这是在还她上次救过我的人情,我努力让自己这样想。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店员递过来一打纸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只记得擦肩时他瞪我的眼神。
谢谢。她擦拭眼泪,也不知道是对谁的感谢。
那你说今天陪你干嘛,小人鞍前马后,听候差遣。我半蹲,伸出臂膀,做请安状。
这个动作以前我也总是做,今天也还在做,事情变了,目的没变,都是把她惹哭后,再百般讨好她。
男人啊,别总想着怎么哄女人开心,要想想怎么别让她伤心。
噗嗤。她破涕为笑,我也尽量装的乐得其所。
恩,反正,今天跟着我走就行了,走吧。她兴奋的起身,踉跄了一下,我扶住她。
你没事吧。我关切道。
没事,椅子坐久了,腿有点麻了。
哦。我看她脸色没什么异常,而且比以前更红润了,也就没再追问。
店员看着我们,表情很怪异,我想,大概是看不懂我们到底是快乐还是悲伤吧。
他不明白,在爱情里,女人宁愿高傲的哭,也不愿委屈的笑。
快要出咖啡厅门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住店员。
你们老板每天到底什么时候上班,怎么从来没见过啊。我问了店员。
这个,你,你有事吗?店员被我问的一脸愕然,她也莫名其妙看着我。
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这了,我想现在看能不能见见他。我笑着把我心中很早就有的想法说出来。
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我只是好奇于故事发生地的主人,他定然有和我们一样的故事。
哦,这样啊,我们也不清楚,他平时是不定时来。店员犹豫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她。
哦,那算了,替我跟他问好,告诉他我很想听他的故事,只是恐怕没机会了。我伤感的说道。
好的,他一定会知道的,您慢走。店员似乎也被我的言语感染了,表情不舍。
我和她,肩并肩,不紧不慢,走出了咖啡厅。
若爱情是一个盛大的舞会,那就让我陪她跳完最后一曲吧。
回头望着咖啡厅标题,感觉那么诗意,那么惆怅。
也许当悲伤拍打你肩膀时,平时再不知诗歌为何物的你,也会成为一个诗人。
街上熙熙攘攘,来去匆匆,没人愿意多看一眼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