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早坐着一个人，自然是男人，却是年纪还轻，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蓄着一小撮胡须，整个人十分的瘦小，却将整个身子埋在一件宽大的紫红袍子里。
    水笙心里清明，不由的冷笑起来，他总以为哥哥与父亲总有些不同的，他也笃定的认为那一次哥哥也是不得已，他不是故意牺牲自己的。
    却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水笙心里看得清了，却也不再害怕，这样的场景他见过了太多次，不过是在他身上的人不同而已。
    房里的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水笙，他饶有兴致的盯着水笙发白的笑脸，毋庸置疑，水笙是禁得起细看的，若是你见过他的母亲，便会明白，其实水笙真的长了一副人见人羡的好皮囊，大约这世上最厌恶这副皮囊，这张容颜的，只有水笙本人了。
    可是他不敢毁了这张容颜，虽然他相信青山，是绝不会嫌弃他的。
    父亲有足够多的方法，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水笙根本不去看男人的神色，他松开自己的衣襟，将裤子一股儿脱了，抬高腰部，双手撑在窗沿上，“您快着些，我还要回家。”
    语调冰冷，不带一丝的活气。
    水笙打定主意，他要回清楼，祖母已经死了，他不应该来，梁家从此没有他留恋的人，他以为多少有些疼惜他的哥哥，也不过如此。
    有一双手，冰凉的手覆上他裸露的肌肤，水笙浑身一颤，胃里有股酸味翻江倒海的涌到喉咙口，他不能吐，也不能表现出恶心甚至厌烦。他等待着他的贯穿，他要积蓄全身的力量来抵御那种疼痛，那里前夜撕裂了，虽然擦了药，可是他宁愿男人们贯穿他，也不要这样的抚摸，他痛恨这样的抚摸，他也止不住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
    还好这个客人没有要求他面对这他，水笙怕自己不能鼓起勇气。
    “啊。。。”大腿内侧忽然一阵剧痛，是前天留下的伤口，那人喜欢啃咬。
    那男人手一颤，显然被水笙破碎的呻吟震住了，轻轻的缩回了手。
    水笙不知道这样子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完事，或者这个男人还是的新手，可是他一分钟也不愿意呆了，前夜跪了整整一夜的膝盖，疼痛直钻进心窝子里去，裸露的肌肤也带着寒意，深刻的寒意与屈辱。
    但是他知道自己忍得住，只要不是弄得自己回不了清楼，一切又有什么所谓，所以他轻轻的又催促了一声，他相信自己的声音，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可是男人冰凉的手偏偏却再也未曾触及，水笙知道，如今他裸露的肌肤，怕是要比那双手还要冷上几分。
    “穿上裤子吧。”
    声音很磁性，不像是这个瘦小的男人发出来的，水笙心里冷笑，大约是嫌自己脏了，也是，前一个男人的印记清楚的刻在那里，任谁也会没有兴趣的。
    可是，这不正是求之不得的吗？他“噌”得站起身，便在男人面前系好了衣裤，只是静静的站着，等着他的下一步吩咐。
    也许他会叫他用嘴巴，只是更恶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