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二 章 为打拼而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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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相见
见到他,还是多年前的兄弟、战友,我们相拥。他说我变了,变的和他一样显的老了许多,我笑笑道,“为梦想而打拼,压力大、人也就老了。我们闲聊一会后,我便带他到附近饭店为他接风!
在饭店,我问他,现在怎么突然来北京了?刘伟深深的吐口气道,“七年了、七年没有见面了,兄弟想你了!时常在梦中梦到你,梦到我们在老连队时。现在刚好我们单位放假,我就来看看你。这么多年,你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帅哥了,你成熟了。我在梦中梦到的你,还是在部队时的你。我想到了你变样了,可没有想到你变了这么多。如不是我们电话联系,就是走在路上遇到你,我也不敢认了。”我说到,“你也变了呀,变的比我还显老了!你看看你现在,哪有在老连队时那种气质了呀!”我们哈哈大笑……!
多年没见,我们要了一瓶“金六福”。我点了他在电话里要吃的北京烤鸭还有其它北京菜,而他,总是客气的说道,“够了够了,够吃的了。就我们俩,能吃得了这么多菜嘛,少点些,省点钱吧!”点完菜,他问我结婚了没?我简单的回了他:“结婚?谁嫁我呀,像我这样,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房子没有房子,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呢!不过,现在交了一个女朋友,对我很好,要求也低。可我感觉我不配人家,因为咱的条件不好,怕人家女孩子嫁我后跟着受苦!”他训我道,“我们穷,是不错,但我们不会永远穷,因为我们的志不穷。现在我们没有钱,不代表以后没有,现在没有房,更不能说明我们我们以后买不起。关于人嘛,你小子还算说的过去了,不是丑的上不了街。人家女孩子对你好,你就好好对人家,咱现在给不了人家太多,以后会给上的。因为我们在打拼,在努力,成功就是我们的。只要她对你好,对你的要求就是高点也没有什么,我想因为她爱你,才会对你有所要求,明说是要求,暗说是给我们动力!明白不?”我抻手握住他的手,道:“知我者兄弟也,不枉是多年的战友!”说着话,我们的酒和菜上了。
我打开酒,一人倒了一杯。我还没有放下酒瓶,刘伟就端起酒杯,“来玉林兄,我们喝一个,为多年不见、为今日的重逢!”我们碰了杯,见他一口喝下去了一半。我也随其喝了半杯,我们边吃、边喝边聊着北京的菜。吃北京菜,是刘伟在来之前打电话就和我说好的,来北京,别的不吃,就吃北京烤鸭和北京菜。他说什么来北京,不吃北京菜算是白来。为了完成他的心愿,我点的都是老北京菜。不知是能喝,还是因为我们多年没见,一瓶酒菜还没有上齐,我们的酒就喝完了。他又要了瓶半斤装的,还是一样,一人一半,谁也不多,谁也不少。我让他慢点喝,先吃点菜。他却说,“多年不见了,今天很高兴,我们就多喝点吧,也没事,放心,喝不醉的。”说着,他又举起杯,我也只好随他,谁让我们多年没见呢,高兴!喝……,也许是我们莫逆,也许是我们当兵人的作风吧,酒又干了……!菜也上齐了,我们开始吃菜,可他好像还处在兴奋中,还要喝。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但条件是不喝白的了,再喝就真的醉了。我们喝啤酒,我要了四瓶啤酒,一人两瓶。我们的酒是喝完了,但菜吃的却很少。他有点晕,我也有些晕了,买完单,我要给他安排住的地方,他要去茶馆喝茶聊天。来者是客,又是兄弟、战友,我无条件服从他的意见。我们走出饭店,晕呼呼的向茶馆走去……。
第二节茶馆诉事-----回村后
在茶馆,我们相对而坐。他喝了口茶,轻叹到!我们兄弟七年没见面了,虽然我们时间电话联系,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变胖了许多,也显的老了。在我的记忆中,你还是以前的样子。我笑着说道:“是呀,胖了,从转业后,很少锻炼,肌肉就变成肥肉了。还有,我这不叫老,这叫成熟了!”我反问他;你从退伍到现在,都经历了什么事情,让你变的这样?他刚要喝茶,被我这么一问。他放下茶杯,说道:“想知道嘛?那我就一一给你说起吧!”
我离开部队后,回到老家。当时我们村里听说我回去了,全村的乡亲都到我们村口接我。他们得知我是因生病而退伍回家的,就把家里的鸡蛋、鸡等一些东西送到我家,说给我补身子。后来,我们村里的小学因时久欠修而倒塌了。我爸妈和我说,想把部队补的钱拿出一部分来,给学校建房。我同意了爹妈的想法,从二十万里拿出了五万修学校。2004过春节,我给村里的乡亲买年货花了几千。还省下十三万多点,有我父母保管。那时,我想在村里既然已退伍,离完成大学梦已很远,我也不可能再用这钱去读大学了。我想这钱留着家用,以后妹妹和弟弟上学用。
过完春节,我们村里的村主任到我家,想让我当村里的副主任。我不愿意,我想留在村里可以,帮村里做点事。但让我当村副主任,我感觉我的能力不行。后来,村主任就和我父母说。我父母同意了他的想法,就与我沟通:“既然村主任让你当副主任,我和你爹也想了,你总不能到外地打工吧,你的身体不好,我们放心不下。还有就是,主任能找到你,我想那是他看得起你,相信你有能力为我们村里办实事。你是我们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没上)的,又当过兵,见识广一些。你就听爹妈的话吧,村里需要你,而我和你爹也想你身在我们身边。那样我们才能放心。”
我听了父母的话,答应了村主任。后来听说,从南方有工厂老板,在镇里招工。而我们村的好多年青人都在村里种地,大多都是小学毕业。刚好他们的要求不高,能达到他们的要求。于是,我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解决了村里青年人第一次出村打工的事情。那次,我们村去了八个人。后来又陆续送走了三十多人,村里的青年走了一小半。而问题也随之出来了,那些没能被工厂选上的人不同意了,他们到村委会去闹着要外出打工。主任找到我,问我怎么办?我与主任说,“他们没有文化,到城里去了怎么办?别说没去,就是去也不一定能回来,因为他们怕是男女厕所都分不清,还能回的来嘛?依我看,他们没有去成到是好事。这样,村里还有劳动力,不如让他们在村里发挥自己的特长。养猪养的好的,就让他们多养几头猪,养鸡的,就让他们在家养鸡等等。到养大时,我们可以拿到镇上和县城里去卖。这样既能不误种庄稼,也不误挣钱,到年底,说不定到时留下来的人,比去工厂打工的人挣的钱还要多呢!”村主任同意了我的想法,于是就鼓励留下来的青年发挥各自的所长,开始了养殖。
那一年,我除了帮着主任管着张家长李家短之外,还要到镇上买一些关于养殖的书,帮村里养殖户找销路。很快,到了年底。我们村外出打工的人也回来过年了,收获也不错。那一年,我们村平均每户收入打破三千元的记录而达到了一万元。听在工厂里做工的人讲到,他们和工厂在回来前,已签好了第二年的劳务合同,并且还要给他们涨工资。那年过年,我们村里是从我记事起,最热闹的一年,也是过的最好的一年。
第三节广东之行
过完2005年后,到工厂打工的人走后。村主任又找到我说道:“他想把村里的养殖搞的大一些,听说广东那边发展的好,能不能在那里找到合作商,我们长年给他们合作,让我们村的土货走出去。如你觉得可以,我就招集村民开会?”我觉得村主任说的有道理,同意了他的想法。于是,他就招集村民开会。村民们因第一年得到了甜头,也愿意扩大养殖。会议通过后,我就动身到广东去找合作商。
我到广东后,我到处打听寻找愿意与我们村合作伙伴。一个月后,找到了一家肉食品加工厂。他们愿意与我们村合作,但条件是,我们要先运一批货过去做检查,还要派人与我回村考察。如真的如我所说,考察如通过,我们村要交十万元的风险金,他们就与我们签定合同。当时,我觉得他们的工厂很大,而且要求都比其他行业要求低,就同意了他们。次日,他们工厂就派技术员与我一起回村。
回到村后,他们的技能人员很“专业”的对我们村的养殖户进行考察。两天的时间他们就考察完了村里的所有养殖户,很满意我们村的环境和养殖。说,目前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像我们村这样纯绿色养殖的合作伙伴。在他们离村时,把要做检查的样品也随之带走。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三天,村主任就接到他们的电话,说带去的样品通过检查合格,要我们带十万元的风险金去与他们签定合同。村主任招开村民大会,并集资。所有的养殖户每家出资三千,很快,十万元就集齐。当然,去广东的还是我。
我带着村民集资的十万元,到广东后就与加工厂签定了合同,并交了风险金。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与他们签完合同的第二天,他们工厂就宣布破产而倒闭。我再去找他们时,他们说,工厂倒闭,他们事前也不知道。关于我那十万元,他们现在没有钱退还我,也不可能退还了。因为我们交的风险金,也是他们工厂的风险钱。工厂现在破产,风险我们共同承担,如不信,可以看看合同上写的。我从包里找出合同,细细看了一篇,才发现我上当被骗了。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的要求要比其他工厂低了,而且很容易就与我签写合同。白纸黑字,我签的,还盖有村委会的章。我当时傻了,我怎么回村里向相信我的村民交待,怎么面对他们。我在广东呆了两天,没有办法,还是要回去的,不然对不起爱我关心我的父老乡亲。
我回到村里,把事情的经过与村主任细说了一篇。村主任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伟,别难过了,这不怪你。我们要从哪里摔倒,从哪里站起来。叔相信你会干好的,村民那里,有我和大家说。你就放心吧。”我回到家里,把被骗的事情告诉了父母,想把家里还剩下的钱拿出来补退村民集的资。辞去村副主任,到广东打工。父母同意了我的想法,并到镇里取出了省下的十三万元交给我。记得当时我爸对我说道,“小伟,把村民的钱补退他们吧,因为那些钱是村民日夜操劳而挣的钱,来的不易,这些钱,我们家现在还用不着,一直都没有动它。我和你妈想的是,这钱留着你将来娶媳妇用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先把钱补退村民,省下的钱,你拿着,到广东去打工好用。”我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钱,眼泪流了出来。从中数出两万九千元,交还给父亲!说道,爹,这钱您拿着,留着小妹上学和家里用。我留一千元就够到广东用的了,到那边我找到工作,就有钱了。
我拿着父亲给我的十万元,找到村主任,把我的想法说给了他听。村主任不同意我自己出钱补退村民的钱,更不同意我辞去副主任职务。最后,他无可奈何的说道,“这钱,要不要不是我说的算,你辞不辞副主任也不是我说的算,要村有村里的乡亲做主。这样,我现在招集村民开会,这钱,接不接受,让他们自己做主,而副主任,你当不当,也有他们来决定。”
村主任把村里留下来的村民都招集到村里学校的操场,把我的想法与村民说了一遍。村民没有一个同意我的想法,更没有一个愿意接收我的钱。但我的想法已定,把钱交给了村主任,跑向村东的小河。在河边,我想起了我当兵时乡亲为我送行、想起我退伍后他们的迎接,想起这一年多来他们对我副主任的工作支持等等。感觉对不起他们,有负他们对我的希望,那次我哭了好久。我宣誓将来要回报乡亲对我的关心、爱护、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