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言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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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言澈,我觉得他们给我的最好的东西就是这个名字了,因为我很喜欢它。我的家是一个普通的人家,爸妈中下等的收入养活着我们一家六口。我还有个弟弟,是妈妈的宝贝,也是所有人的宝,除了我,但我不讨厌他,真的。毕竟,他是我的弟弟。
我很小就懂事了,因为从小被打到大。我记得,那年我六岁,在村里的学前班上学。有一次,妈妈教我用火柴数数,从一数到十。可是我就是数不全,然后她就用竹条抽我的小腿,当时我的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流下来了,她边打边骂“你怎么这么蠢啊?!数个数都数不全!你还会干什么?!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傻子?”或许我那时还太小,不懂得她那些话,但是要知道小孩子虽然不懂事,可是心总是最明了的,而且记忆力也是最好的,尽管不懂却也知道,母亲不是很喜欢我。我想,母亲打的最厉害的那次是我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吧。那天晚上,我坐在书桌旁做数学作业,因为有道题不会做,所以问了妈妈,她看了题目之后想了想就教我怎么解,教了好几遍后让我自己做出来。可是我就是解不出来,她就开始骂我,到后来好像不解气就随手抄起房间里的扁担朝我背上招呼,现在早已经不记得那时是什么感觉了,只知道一定哭了,只是我当时也只是哭,却什么也不敢说,因为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明明妈妈已经教了那么多遍自己却还是做不出来!怎么就这么笨呢?怪不得妈妈要打我,还。。。讨厌我。
记忆之中,母亲很少和我睡一头,自自己记事以来就一直是她和弟弟一头,爸爸和我一头。而这个结果在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其实我爸妈感情不是很好,经常吵架,只是那天更大而已,因为他们动手了,而我遭殃了罢了。原因是,我妈直接朝我们这头丢了家里的凳子过来,我很不幸的中标了。然后,头破了,流血了,他们愣了。我爸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的抱着我直奔我们乡里的诊所。半个小时的路程,爸爸就这么一直抱着我跑,这还是大半夜呢。后来,爷爷也摸黑打着手电筒来了,我头上缝了十针,现在真是对那些以前的痛觉没有一点印象了,不过应该会很痛就是。
家里真的不适合我待,我这么觉得,所以经常跑爷爷家。爷爷家就在我家对面,只隔了一个池塘,不远。我认为,就爷爷是喜欢我的,在这个家里。因此我也对爷爷好,有一次家里杀了一只鸭子,我就在母亲还在厨房的时候偷偷的拿了个盘子,在饭桌上把那些鸭脚、鸭嘴、鸭肝、鸭腿之类的全夹了。因为我记得爷爷爱吃鸭嘴、鸭头,奶奶爱吃鸭肝。然后一溜烟的跑到爷爷家去,还和爷爷说:“爷爷,爷爷,看,我给你端好吃的来了!”爷爷笑着摸摸我的头“乖啊,等下又要讨骂了。”我傻傻的笑“不会的,妈妈没看到。”爷爷只是摇摇头不说话了。“爷爷你们快吃吧,好好吃呢。”我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妈妈看着我进门“去哪啦?”“去,爷爷家了,我夹了些菜过去给爷爷吃。”我怯怯的看着妈妈。“哟,你倒是孝顺啊。平常也不见你给我做些什么呀。”妈妈斜了我一眼说。我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爷爷和妈妈不和,但不想让爸爸难做,所以一直挺平静的。
弟弟比我小三岁,不过,我一直不敢惹他。因为妈妈总会说我欺负他,然后就开始骂我。我其实一直是被欺负的那个,就比如有一次明明是他拿了一根三岁小孩手臂粗的木棒突然间就朝我的头狠狠的打了一下,当时我眼泪就出来了。可是,他转眼间就把木棒丢了,还边哭边叫“妈妈!姐姐打我!妈妈。。。呜呜。。。”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拉着妈妈过来,然后就是脸上一阵痛意。“你还是姐姐吗?!居然拿着那么粗的木棒打你弟弟!你的心可真毒啊。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我?今天不准吃饭,就在这坐着!哼!真是气死我了!”就见她抱着弟弟走了,而弟弟还在她的肩头对我做着鬼脸。我只是强忍着不要哭出来就已经用尽了我的力气,哪里还有气力去辩解呢,就算辩解了,她也不会信我的。在她们走了后,我就慢慢的走到大门的门槛边静静的坐下去,慢慢的把头埋在双腿间坐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