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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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战祸起
自北禄王寿辰过后,万事归于平静,伯渊在回家后的第三日也返回了军中,而北禄的太子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在军中,并没有回宫“省亲”之意。
另一方面,卢玄、安陵雪缕与一众士族子弟依然由太傅教习,两人向来是一对欢喜冤家,见面总要拌嘴一番,但从反面看却又是一种“亲密”,皇帝陛下、真道也都心照不宣,对这个以前深受蓬兰太子看重的“兄弟”并没有青眼相加,一切顺其自然,毕竟六岁少女与九岁少年就算再走得近也生不出什么有悖礼法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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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 蓬兰太子殿内
“主人,北禄白马公之子现仍在军中历练,并无其他异样状况。”单膝跪于榻前的暗卫禀道。
榻上一副慵懒姿态、身着华服的俊俏公子正是蓬兰国太子慕涅捻夕,听了下属的话,看书的姿势并没有丝毫改变,只轻应了一声,示意暗卫退下。
四周气息归于平静,榻上之人依旧没动,只是眸光亮了片刻,如果不是近身根本不能发现。
“伯渊!白马公之子!与太子私交甚厚!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慕涅捻夕手里!趁现在还有时间,好好珍惜自己的逍遥时光罢!”
没有人能料想这位唯一敢让蓬兰太子难堪的男子以后会有哪般的境遇,一切且看命运安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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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北禄明元帝廿三年,即北禄王三十五岁寿辰后的第三年。
三年间,真道遵守和舞儿的约定,每年都会抽时间去邻兰郡,一去就是半月,安陵嗣没有问他是去干什么,儿子在军营,女儿又有了玩伴,想必是那人在宫里闷得慌了,自己政事缠身,也不能时时相伴,出去散散心也无可厚非,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邻兰郡 兰湖岸边
“五儿,今日给师傅带的什么好东西啊?”
“白粥。”
“师傅每天那么辛苦的教你,五儿就用这个犒劳为师啊?”瞅瞅食盒里的白粥,真道扁嘴道。
“师傅尝过之后再抱怨也不迟啊?”好像早就猜到真道的这番说辞般,舞儿眨眨眼调皮道。
“白粥就是白粥,还能尝出什么味儿来?”真道将信将疑,和徒弟相处的时日虽短,但这个自己的“得意门生”可没少给自己“惊喜”。
待一勺白粥入得嘴后,真道细细品来,不禁睁大了眼睛。
“这是?”
“嘻嘻,这下师傅知道这碗白粥不一般了吧!”就知道真道吃后会是这种表情,舞儿得意道。
“这可是自己研究了好久的,看着是白粥,里面的学问可就多了。”舞儿挑眉心忖道。
“这什么做的?”
“秘密!”
“啊~~!五儿越来越坏了!老师欺负为师!”真道佯装生气的放下碗,无比可怜的盯着舞儿。
“就不告诉你。”面对真道的老套路舞儿完全已经免疫了,抱胸同样盯着真道。
说实话,真道平时就一副游戏人间的态度,也就只有在传授舞儿武艺是能正经点,但不到一刻钟又原形毕露了,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能令他卸下面具、变脸的,舞儿十分好奇。
“好啦~~不说算了。。。。”见舞儿毫不松动,真道也就放弃了,比起美食的诱惑,食物的做法显然还算不上等级,趁粥还没冷,真道又立马端起碗吃起来。
“啊~~真是越吃越好吃!要是五儿是女子,就直接让儿子讨回家当媳妇了,自己以后吃饭就不用愁了!”真道边吃边想道。
看着师傅眼里那种算计的眼神,舞儿心里有些发毛,不自觉的搓搓了手臂。
“师傅教习舞儿十日了,想必也十分辛苦,趁这两日城中有庙会,徒儿陪师傅去逛逛吧!”
“呜~~还是五儿知道心疼人,比师傅那不孝子好多了!”丢开空碗,真道一把扑倒舞儿,腻味道。
“师傅有儿子?”
“怎么?不像啊?要是五儿是女子,师傅就直接绑回家当儿媳妇!”
“别,别,徒儿高攀不起!”
“五儿~~”
“好了,好了,师傅别闹了,走吧,去晚了可就没玩儿的了!”赶紧把真道的爪子从身上扒掉向前走去。
“诶!五儿,你等等师傅啊~~”
于是,就这样一路一个拼命去挽人,一人拼命挣脱中往城隍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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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玉楼 天字号房
真道推门而入,疲累道:“呼~~这邻兰郡的庙会还真是不一样,下次也拉着嗣来玩儿!”
少顷,烛火颤动了一下。
“谁?”
“主上!”
“夜无?何事?”
“西南斓池国与半年前内战,五王爷郁久宸带兵叛国在北边自立为王,定国号为仇池,改斓池旧城为国都茔冢,南边胡夏趁机偷袭斓池,斓池腹背受敌,西南边一片混乱。安国按兵不动,为免国土受袭,陛下已命西边驻军加强巡防,提高紧惕。”
“然后呢?”夜无没有再说话,但真道直觉他还隐瞒了什么。
片刻过后,夜无没有起身,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真道心想,难道是那人不让他说,莫非。。。。。
“夜无,你可是听命与我和嗣的!他的意思要遵从,我的命令就不会听了?”
“属下。。。。。”
“明明就想告诉我,磨蹭什么?”真道有些不耐烦了,隐隐有种不祥的预告。
思索片刻,夜无下定了决心,便娓娓道来:“北方翼国应是听闻了斓池内战、胡夏入侵之事,于月前南侵。庸临关驻军不敌,损失惨重!陛下。。。。。”
夜无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后来呢?你一次说完不行么?婆妈得像个女人!”真道提起夜无双襟喝道。
“陛下。。。。。陛下大怒,命太子监国,让卢将军点好兵马,带着五万精兵。。。。。。”
不待夜无说完,真道扔下了他,往门外走去,片刻又回来在书桌上奋笔疾书。。。。。
装好书信,真道递给夜无,“明日辰时到城外凌山脚下的树林将这封信交给一个叫五儿的少年,之后便直接回延嘉保护太子!”吩咐完了便又朝房门而去。
“那你。。。。。”被真道一连串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的夜无一时都忘了敬语。
“我的事你无需多管,依命行事即可!”说完便消失在门口。
“呵呵,无需多管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在那人心中,自己还是只是个暗卫而已么?哈哈。。。。。”夜无盯着手上的信哑然失笑。
真道驾上马,连夜向庸临关而去。
“呆子,那次受伤之后就一直没好利索,这么草率就御驾亲征。最好在我到之前保护好自己,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驾着飞奔的快马,真道恨得咬牙切齿。
“那人遇事就不能稍微冷静点,平时不是一脸的泰然自若,骨子里冲动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那边真道往庸临关赶去,这边夜无也顺利将信交给了舞儿,得知师傅突然离开,舞儿问那人是为何故,对方一句“不便奉告”后就转身离去了。舞儿本来还想,要是师傅遇到了什么困难,自己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的,但后来又想:“师傅那么厉害的人都不能解决的事情,自己多半也使不上什么力吧!”,也就摇摇头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