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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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了,“青香楼”的姑娘穿的衣服虽然厚了不少,却御不了多大的寒,幸而房内有暖炉,却也不太冷。大概是天冷,生意比平时少了许多,只是一些常客找固定的姑娘。
话说香忆,也就是白洁,回了“白剑山庄”,整日照顾白老太太,白老夫人的病也好了不少。白家大少白承泽命人为家里人做了一些冬天御寒的衣物,这些御寒的衣物都是御寒的好料子,这是白洁回来后的第一个冬天,白大哥给她准备了两箱衣服,白洁看着两大箱衣物自是感动不已,想到以往冬天,除了接客,便是和苏紫芸姐弟聊天,如今自己已经离开,苏子芸姐弟不知怎么样了?两箱衣物,自己穿不了这么多,不如给苏姐姐送些衣物。
白洁自是再也进不了“青香楼”了,他想到弟弟是男子,又见过他们,他去最合适不过的了,便让她的丫鬟梦鱼去请三少爷,白誉刚好在花园练完剑,正准备会房间,梦鱼老远就喊道:“小少爷,小少爷,等等……等等……”
白誉停下,等着小丫头跑过来。梦鱼气喘吁吁跑过来,“小少爷,二小姐找您。”白誉点点头,“好,我就去。小丫头,下次慢点,急匆匆的,弄的跟十万火急似的。”
梦鱼低着头,小声说了句:“知道了,小少……”一抬头,哪里还有自家三少爷的身影。
“姐,你找我有什么事?”白誉看着白姐问道。
白洁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弟弟,心中感慨无限,这个对弟弟,或者说对这个家,她的了解很少,但那份血肉相连的亲情,却是如何也抹不去的。白洁笑道:“姐想让你帮一个忙,我想让你去一趟“青香楼”。
白誉听出白洁的歉意,不由笑道:“姐姐不必拘束,有什么事情说便是了,我一定尽力而为。不知让我去“青香楼”何事?”
白洁点点头,似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高兴道:“那姐姐就直说了,大哥送了两箱衣物,我想给紫芸送一箱去,在那里她是待我最好的了。”
白誉点点头,应了下来。问道:“姐姐没什么的话,那我就再准备一下,给她送去?”
“嗯,对了,你给她弟弟子因也准备些吧,她弟弟和名儿差不多的个子,她两姐弟不容易,唉!”白洁感叹道。
接着白洁将他姐弟二人被继父卖进“青香楼”的是一一说来。“我原本想让你把他们一起赎出来的,但依她姐弟二人的性子是决然不会的,只能多帮衬着点。他们那继父正拿他们当摇钱树,无奈母亲又需要照顾,他们继父再不济也能照顾点,唉!我希望你能帮衬着点。”
白誉听完气愤不已,不由眉头紧皱,道:“姐姐放心,我会的。”
次日上午,白誉带着挑着两箱衣物的白府仆人来到“青香楼”,此时的“青香楼”显得格外冷清,老鸨娇妈妈见了白誉似见了元宝一般,眼神发亮,身体幽幽的贴过来,说道:“这位公子,看重了我哪个女儿?告诉我娇妈妈,我呀~包你满意。”
那声音让白誉的贴身小厮钱允听了直打哆嗦,忙道:“我们不是来找姑娘的,我们是……”
不等钱允说完,娇妈妈截断他的话道:“原来公子不是为了我的女儿们,小倌我们这也有,温柔可人不输我的女儿们,咯咯。”
白誉觉得奇怪,他一直以为“青香楼”就是普通的妓院,没想到还做男妓的营生,不禁感到好奇。白誉对男男之间的情爱并不排斥,甚至觉得只要遇到合适的人,两个男子之间也是有爱的,他的师叔孟贤德的爱人宋君非便是男子,他们那对羡煞了旁人。
钱允怕少爷恼怒,忙斥道:“你胡说什么!少来拿你那套龌龊思想来想人……”白誉拦到:“无防,男子和男子之间也没什么,娇妈妈,我此次来是来找紫
芸的,还请妈妈带下路。”
娇妈妈听了却有点为难了:“这……现在紫芸不方便,秦员外在她房间呢?要不,公子等会?”
白誉点点头,想到了什么问道:“那苏子因呢?”
娇妈妈先是一愣,立即笑道:“原来公子是来找子因的,他在厨房打杂,公子,这子因只是一个小厮,可不是这的小倌,我娇妈妈倒是有心,可紫芸这妮子偏生故作清高,说什么也不愿意。”
白誉双眉一皱,沉声道:“我来不是为了你说的那些风月之事,子因若在,便请他来吧,这钱我自然不会少。”
娇妈妈被吓的愣了少顷,马上摆出惯有的笑道:“公子稍等,小和,快去叫子因道到这儿来。”
苏子因被喊到前院,怯怯的望着娇妈妈,复又望着白誉,不知所措的站着。
白誉上次来倒是没怎么注意他,这次见了,内心暗自发笑,眼前的男孩,
十二三岁的模样,矮矮瘦瘦的,穿着浅蓝色的厚棉袄,想必是穿着有些年头了,蓝色浅的不太自然,不知是天冷还是紧张,大多是两者兼有,泛红的双手紧紧地捏着,脸是通红的,泛着水雾的眼睛不安的看着自己,甚是可爱,……有一种想将他搂入怀中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宋君非,白誉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好笑,宋君非是个大美人,当然别人若是敢叫他“宋美人”,那可得受几天罪。孟贤德不曾叫过他美人,整天追着宋君非喊老婆,也没见着孟贤德怎么样,最多遭几个白眼。
钱允见自家少爷望着苏子因,嘴角似微微上翘,再瞥一眼老鸨那带着轻蔑的眼神,不由得为自家少爷急了起来:“咳咳,少爷,二小姐让我们来找苏姑娘和苏兄弟的。”钱允将“二小姐”说得特别重,怕少爷忘了到这是干啥来的。
白誉回过神来,对苏子因笑了笑,咳了几下,正色道:“是这样的,我是白洁,恩,香忆的弟弟白誉,你和令姐是我姐的朋友,我姐要我来给你们送些冬天里的衣物。”说着指着身后的两个大箱子。
苏子因有些怯怯的看着白誉,小声的说道:“谢谢香、不,白姐姐,谢谢白公子。”
白誉微微笑着,并未回答他,侧了侧身,看着身后抬箱子的四个家仆。苏子因也随着看了过去,只见白家的四个仆人,两两抬着的两个箱子并未放下。苏子因想着他们是否准备将箱子送到姐姐房间,可是姐姐。。。。。。
白誉看着苏子因露出疑惑的眼神,便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了。笑道;“你姐现在不在,着两箱子有一箱是个你的,不如,先将着两箱衣物放你房间吧。”
苏子因点点头,轻声说道:“那,跟我来吧”说完朝后院走去。白誉也跟在后面,钱允立马招呼抬箱子的四个仆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