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精神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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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逞强的下场是什么啊?事先声明啊,我要是知道李野还发烧,根本不会让他跟我妹去疯,堆什么狗屁雪人。下场是,第二个雪人大功告成时,李野就晕倒了,特戏剧性的是,他晕倒还知道不能压着雪人,划着弯的倒下去的,把我和我妹都看一愣,他胳膊长,腿长的我背他还真是个事,好在,我妹身上的肉不是白长的,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你说你们这些孩子,真让大人操心!”把李野背回来,把我妈吓一跳,忙里忙外的照看着,不忘了训我俩。
“还有你!多大了,跟孩子一起疯!”
“妈,你先别说了,你看看他,用不用上医院啊?”我也跟着急。
“大过年的,上什么医院。等会儿让他把姜糖水喝了,我给他找点发烧药去!”
我忘了跟我妈说,他才从医院里出来,此刻看着他,小脸煞白,闭目躺着,我心里说不上的心疼。
“哥,这是个反攻的好机会,你要把握住啊?”她要不开口,我还真把她在这的事儿给忘了。“一边凉快去,让我妈听着,非得揍死你!”我威胁到。
“不是吧!那你就是承认你俩是那种关系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给他补课?你主动还是他主动的?一定是他强了你的,对不对!”我妹像连珠炮似的提问,我可算知道了,为什么腐女和gay不是一个世界的原因了。
“姐姐!你饶了我吧,我们是清白的!”我讨饶到。
“切!你没看到他瞅你那眼神,都快直了,骗谁啊?”我觉得我的脸火辣辣的,好在我妈进来了,瞪我们一眼,“就知道闹!都吃饭去,我来照顾他!”
我妹晚上就被叔婶接走了,我妹那架势,恨不得我在那屋安个摄像头再走,愁死我了,李野下午醒来一会儿,让他吃了点饭,就又睡了。
今天我又得打地铺,我妈嫌凉,让我在沙发上凑合一宿,我没敢告诉他,我担心李野,想陪着他,借口说,卧室暖和,才睡到了地上。
事实事,地上真凉。我滚了半天,也没睡着。就想着反正李野也睡了,我悄悄挨着床边睡一宿应该没问题吧。
于是,我悄悄地转进被窝,正想好好的睡一觉,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不稳的抽气声,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听到了才发现是某人极其压抑的抽泣声,我打开台灯,掀开被,看着李野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被窝里,紧闭着眼睛,枕头上却湿了一大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要把悲伤安放在哪里呢?我复又闭上了台灯,轻轻的,紧紧的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亦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抱紧我。或许这一刻,任何安慰都是多余的。
很久,很久,久到我和周公都要开始梦游了的时候,才传来他浓重的鼻音“哥,我骗了你,其实我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他这个样子,我还忍心批评他吗,随口问道“哦,那你为什么跑出来啊?”想了想,还不是为了我,又问了一句很废的话。
“因为。。。我住院欠了医院好多钱,我没钱给他们,才跑的。。。”
要不是因为他语气太认真,我还真以为他故意逗我呢,有哪个白痴医院会让你不交住院费白白住的,真是!
“而且,就我一个人,虽然魏雨琦白天会来,可是一到晚上就很寂寞。。。还有,医院的饭好难吃。。。”
李野仔细的数着,什么总会听见紧急急救的声音,还看到蒙着单子的死人。。。
“所以,你就躲在被窝里哭鼻子?没出息!”我狠狠掐着他的鼻子,恶作剧似的不让他出气,他浓浓的鼻音听得我难受死了。
“才不是呢!”李野重重的才呼出一口气,“我怕我也是神经病!”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瞎说什么呢?”我想起李野的妈妈,带给他的伤害。
“谁瞎说了!我姥姥就是精神病,妈妈也得了精神病。精神病遗传的,我也是精神病!”李野忽然坐了起来,拔高了声音。倒真把我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会离开你的。我本打算也是要离开你的。。。”他忽而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李野说神经病的事确实挺让我震撼的,而且人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一定是我的表情太过错愕才会让他这么沮丧。
“神经病是突然病发的吗?”我的语气平静,我希望李野能听出来,我不是惧怕,而是关心。
“不是,不是的!都是受了很大刺激,我姥姥发病听说是因为突然听说我太姥姥死了,我妈妈第一次犯病也是在知道我爸在外养了别的女人,但之后好了,只是这次。。。”
李野他妈我是见过的,一个美丽精致的女人,谁要是告诉我她是精神病我都不信,我真的很难想象。
“你妈发病时你就让着她?你怎么不早说呢?”我想起了李野的一身伤,也不禁为他捏一把冷汗。
“我妈说她没有错,他错在爱上我爸了。。。我以为她只是生气,就想着她发过脾气后就没事了,没想到。。。。”
谁都没有错,只是不该让错误让一个孩子来承担。这是我立刻想到的。
“老师,你害怕了吗?”李野看我不说话,紧张的问道。
“哦,怕什么?”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一滞,我严肃道“我问你,要是哪天我把你抛弃了,你会怎样?”
我能感到他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老师,我不会怎样。因为从始至终,我的幸福是,想看到你幸福。你只要幸福着,我就不会疯掉!”
虽然听起来是大话,可是我还是听着很悦耳,不禁搂过他的腰“告诉你个秘密,精神病是传女不传男的?”
“真的?”
“真的。”
“谁说的?”
“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