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怎能如烟 第十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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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良的笑容很灿烂,甚至有些迷人。当时我在想如果自己是女人偏不准会喜欢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为此,我突然有一种下辈子要做个女人的想法。可转念一想,不行,即使我下辈子做了女人,也应该找一个像我一样的男人。写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那时的自己没了心肺,开始玩世不恭起来。
“我叫周志远。”同时我告诉了他老家的固定电话,万良问为何不能告诉他手机号码,我说杭州的号就快要停机了,他理解的点了点头。
万良说第一回来泗阳这个小城市,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能有我这样一个当地的朋友也是有益无害的,而事实证明万良的话是极其错误的,在后来日子里发生的事差点让我们兄弟俩反目成仇。那天下午,万良极力邀请我跟他一起,通过我多年认人的判断,首先他很有诚意,其次他也算个富人,跟着他自己这个穷鬼不会吃亏,再者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紧紧跟随成功人的脚步。
那天下午我带着万良在泗阳大酒店订了房间;晚上在水电路上的一家小饭馆吃了饭。当我问他不开车来岂不是很不方便时,他告诉我不出三日便有其他人驱车而来。
为了让他品品苏北的特色菜,我点了许多万良在认识鄙人之前都没吃过的菜。象大白菜烧表基、菠菜苏基、花野菜烧牛肉等等。主食最后点的是玉米面的稀饭煮红薯。这里有必要解释并介绍一下泗阳的特色菜,苏基、表基是用纯手工制作,以淀粉、猪瘦肉泥、香精、麻油、萝卜加上苏北独有的一些佐料经过蒸笼高温而成,其口味独特,爽口滋润,有一股熬香之美。
万良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表基放入嘴里,连喊三声:“好,好,好。”
小饭馆的老板娘笑得前仰后合,用家乡话问我:“这人是小卯子吧?”(就是外地人的意思)。
我笑着回答:“是的,但我不是,你可别想杀猪。”
老板娘笑着说道:“要不是你这个老乡在,我真想杀他一回。”
我说是我兄弟万万不可。
万良根本听不懂我们的家乡话,面对着从未吃过的泗阳土菜,估计也没心思顾及我们的对话。
“我说你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吧?”
万良点点头。
我告诉万良,要想在泗阳吃好吃的地方菜和土味,找我算是找对人了。
万良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频频点头。
我倒了一杯海之蓝(苏北的一种酒名)一口下肚,夹了一块羊肉放入嘴里。紧接着掏出香烟。
万良连忙抬起左手示意我放下,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中华’。
“不好意思兄弟,我只顾吃了,你自己抽啊。”
我说:“你究竟是不是温州人?我怎么看你像要饭的,几天没吃了?还有你这行为举止也不像是个有钱人。”
万良放下筷子,点上一支烟。“兄弟怕我是骗子?要不要看身份证?”
我笑道:“骗子都有身份证。”
万良“扑哧”一声差点把嘴里的羊肉吐我脸上,然后迅速抽出纸巾擦净嘴巴。“兄弟,你想把我笑死啊?”
“我跟你开玩笑呢。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温州的瑞安离你家远吗?”
万良显得有点惊讶。“兄弟为何突然问这个?”
我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自己骗不了自己,我知道自己是想起玲玲了,可我不愿在一个刚认识的人面前说这些,何况还是个外来的和尚。
我假装微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恢复自然。“没事,随便问问。”
“我们算是兄弟吧?”万良问我?
“那当然!”我坚定地说。
“那以后有时间跟着大哥去瑞安,全城关怀。”万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单独强调了是城市的城不是路程的程。
我说你在瑞安混的挺好的啊,他笑而不答。转而又说:“你是我来泗阳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听说苏北这地方治安不太好,以后需要你的地方还望兄弟多多关照才是。”说完,又递给我一支香烟。
“这话算你大哥说对了,政府的关系你自己公关,道道上的麻烦我来解决。”
万良差点被一口烟呛死。“兄弟,你是混黑的?”
我说咱可是良民,可是儒雅之人,只是性格脾气跟那些人有点沾边。
万良听了我的话似乎有点失望,心里可能在想着,原来是他妈的赝品啊。见他如此表情,我吐出一口浓烟对他说:“不过我二哥可是泗阳道道上的第一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