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第二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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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认床便早早起了床,早膳过后随着王爷进宫拜见太后。我因是初次进宫,有些兴奋,对于皇宫我的认识仅止于“一入宫门深似海”,小时听娘亲讲过一些宫闱故事,例如:哪家姑娘被微服出巡的皇帝看上,从此平步青云,光宗耀祖。后又被皇帝始乱终弃,终是孤独终老,青灯长伴。倒是很想见见后宫里的娘娘们。进了宫,方知皇宫比想象中还要大许多,待到太后的芳华宫,我的那些好奇兴奋性子早已磨光了。
宫里的娘娘果然个个如花似玉,国色天香。太后虽经岁月磨蚀,坐在那儿也是朵历经过风雨的牡丹,富贵大气。我行了礼敬了茶,太后便拉着我的手让我挨着他坐,我有些诧异,见她一脸和蔼的笑容,不禁想起娘亲。
“真真一水灵的丫头,往后珩儿若是欺负你了,你尽管告诉哀家,哀家为你做主。”太后拉着我的手说。
“……”我低着头,不知如何回应。
“妹妹这样的可人儿,王爷疼都来不及,怎舍得欺负。”一娘娘微微笑道。见她与太后坐上座,服饰亦与别的娘娘不同,便知是后宫之主—静皇后。
抬眼悄悄望她一眼,正好被她发现,我慌忙低了头,却听见她咯咯的笑声:“妹妹害羞了呢!妹妹还不认得众位妹妹吧。”说完,便将众妃子们说与我认识,我一一行了礼。
娘娘们嘻嘻笑笑地聊得热闹,太后不时地问这问那,我心想着刚进门的媳妇该怎样做,佯装羞涩地一一作答。临安王坐在那儿,未多言,却是一脸我未曾见过得温和神情。听说临安王自小没娘,是被太后抚养长大的,看这情形,应是真的。
“桃王妃走了后,王爷一直念念不忘,纵是太后天天念叨,都不愿再娶,没想到如今竟娶了妹妹,可见这是前世定了的姻缘……”静皇后旁边的赵昭仪看看我,又望望临安王笑道。临安王微笑不语。我却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难怪昨晚他毫无留恋的走了,原来是念着故人。
几位妃子说着说着,聊起了三年前病逝的桃妃,我对这位前王妃亦有了初次的了解。太后故意咳了几声,扫视几眼,几位妃子立即噤了声,想是太后顾及到我,莫在我这新人面前欣欣然的议论故人。
一下没了声,有点冷场,太后开口挑起话题:“皇上该下朝了吧,怎么还未到?”正好说曹操,曹操到。殿外响起长长一声“皇上驾到!”。
“母后在聊什么呢?”爽朗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传来,皇帝已进了殿。
我随着皇帝的妃子们一同行了礼,站到一旁。
“皇上也来见见珩儿的王妃。”说着把我拉到了跟前。
“臣妾参见皇上。”我行了礼,微低着头。
“呵呵,你就是林尚书家的千金?”
虽然他与临安王皆比我高一个头,但在他面前我感到自己渺小,心中不少紧张。我小心翼翼答道:“臣妾正是林家的二女,林子衿。”
“呵!长得倒是秀气!”皇帝的声音不高不低,我不知他是褒是贬,是何情绪。
皇帝转身入了座,众妃子也坐下,我坐回了临安王身边。皇帝来了,众妃子收敛不少,不敢多说。皇帝与太后说了些话,便走了。临安王领着我亦告辞回王府了。
回府途中,临安王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说:“看来太后挺喜欢你!”
不明所以,莫名其妙,我想我一辈子也理解不了他这人。不过,我倒是对他和皇帝的关系有些好奇,自古以来,皇室兄弟之间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活,不知这两人之间是如何。后来我又想到,我是临安王的妃子,他们俩之间的争斗是会殃及我的,我便没了置身事外看好戏的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