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Scene31 隔着玻璃窗见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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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你才短短的五年,却像分开一辈子的难熬,跟在你的身后,是为了努力完整最美好的自己再次遇见你。
    ——陆晴川记·2012
    2012年,秋至。
    早上7点整,陆晴川已经自然醒来,清洗穿衣吃早餐就出门了。走出小区,抬头便是烈日当空,虽说是秋至,南城还是站在夏末的尾巴上。
    从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陆晴川打开日常收听的电台节目,是重播节目,请来的嘉宾是今年在南城掀起一阵艺术风的叶善生,听到这个名字,他把声音提高些,好听清楚那个他思念已久的人的声音。
    节目访谈大概主要是问了这次画展的一些工作准备,以及聊起他在英国那五年的经历,对于叶善生这种长得清秀的年轻有为的艺术家,少不了被问到私人感情方面。透过那有点羞涩的声音,陆晴川可以想象坐在电台那头的人,肯定有点不知所措,尽管这五年来他出席过多么盛大的场面,但那只是在艺术界,对于私人的情感,他还是不习惯向外人提起,也或许多年前那些伤痕累累的感情也不值得一提。
    最后主持人问到关于这次画展的主题,这才是大家所要关注的,叶善生却卖起关子,怎么转弯抹角都无法从他嘴里问出任何一句相关的话,所以节目还是以一首悠扬的钢琴曲结束了。
    陆晴川车停在N字大厦的楼下,隔着车窗,望见上面悬挂的广告牌,是善生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站在一幅画的旁边,然后写着年轻画家叶善生画展首站之类的宣传语。照片上的人已经褪去昔日有点可爱的婴儿脸,短短的五年时间,足以让他成长为成熟的男人,他的不懈努力最终还是实现了他的梦想,站在艺术的顶端。
    从口袋拿出钱包,打开里面可以见到一张稍微泛黄的照片,陆晴川抚摸了一下照片上面还是一副青葱模样的善生,扬起好看的微笑。这张照片是高中毕业那年,他让摄影师帮他们拍的,尽管他们从小到大,但是只有一张两人的合照,那次之后一直放在钱包里,虽然是过塑的照片,但是时间长了,开始泛黄,就像他们的回忆。可是他却不知道,放在善生的钱包里,放着同样的照片。
    把车停泊好,在大厦下面的餐厅吃了个早餐,顺便看了一下报纸,就起身去坐电梯,陆晴川要到的地方是善生的展厅。
    其实从林一晴口里得知善生回来的那天,他就通过各种方式关注他的一切,知道他在N字大厦开办画展,每天这时候都会路过这里。知道善生一般都是很准时9点就来到展厅开始工作。
    展厅占了那一层的三分之二,出来便是一片落地窗和宽敞的走道,只有旁边开了一间小小的漫画收藏店,客人不多,却满足陆晴川躲在里面,透过夹层的玻璃窗看到对面的展厅,善生的一举一动。
    之前林一晴跟他说起,他们有过一两次的聚会,他们都说善生现在的生活很充实,工作很忙,就唯独不曾提起过他。其实没有人知道,他是这种方式来单独见善生,还记得善生回来没多久,有一天晚上他与欧阳瑾在一起喝酒,说着说着竟然对欧阳瑾说出一句“我真的想见他”,之后欧阳瑾喝了啤酒,一句轻描淡写,“去见他吧。”所以他才想到这种方法来见面。
    站在展厅中间的善生,面对着空白的墙壁在思考着,程清和偶尔会过来跟他商量一下工作的进展,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戴着手套,走到每一幅画前,调整一下位置,或者调换一下。不变的还是他那追求完美的性格。
    偶尔他会侧着身子对着陆晴川,望着他尖尖的下巴,陆晴川想念当年有点婴儿肥的他,还记得那时候陆晴川喜欢轻吻他的脸,一点点的吻,从额头到鼻尖,脸颊,最后是柔软的嘴巴。突然脑子一热,陆晴川连忙不敢想了,反正一遇上善生,他全身都像打了激素一样。
    看了一下手表,是时候该去进货咖啡豆了,把漫画书放回原来的位置,低着头走了出去。
    当他刚想着走进电梯时,却听到身后有人轻声喊了他的名字,转过身,见到了一脸疑惑的程清和。
    “晴川哥,你怎么来这?”
    陆晴川连忙把他拉到一边的角落,对他说,“小声点吧。”眼神暗示一下对面的善生。
    程清和这下了解的点点头,“你偷偷过来的?”
    “其实都过来好几天,今天就被你发现了。”
    “不怕碰到吗?”
    “我衡量过你们的工作时间,而且他在认真工作时不会分心留意其他的。”
    “你还真冒险……难道真的不打算见面吗?”
    “还不是时候呢,等有好的时机再见吧。”
    程清和不能发表什么,只能同意的点点头。
    “你啊,不能告诉他喔。”
    “知道了,你也答应过我,不说我经常去你的店,之前学长问起我,我都说不知道。”
    “一言为定,那我先走了,要回去开店了。”
    “嗯,下次见。”
    跟程清和道别之后,陆晴川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店里,把新买的咖啡豆整理好,弄好所有的东西,就把门口的牌子转向“营业中”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在他洗杯子的时候,门上面的铃铛响了一下,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欢迎光临‘花的姿态’”话音刚落,抬起头便望见靠在门边,一脸灿烂笑容的欧阳瑾。
    “陆晴川,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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