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故人血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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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华衣公子听到此却似陷入了沉思一般,手指微微收拢,似是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酒杯。而那人却沉浸在那一晚,丝毫没有发现那华衣公子的不对劲,只是继续说着。
“当时我很好奇,一瞬间我甚至以为刚才的那血腥味是我的幻觉,可是那一会儿,血腥味实在是太浓了,浓到哪怕只那一会儿,我就觉得身处修罗境一般。”那人脸上却是浮现一缕莫名,不待厅中众酒客提问就继续诉说着:“我不自觉地向君家别院走去,就像……被人魇住了。我循着那桂花香到了别院门前,看到门是虚掩着的,当时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居然敢推门进去。”说着,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后怕与懊恼。
“那后来呢?”却是那华衣公子急切地开口。
“后来……我推开门,虽然是半夜时分,但是月还是很明,我看到满地的碎琉璃,上面还染着红得妖异的血。”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显示出一种沉重的说:“就像十七年前,血琉璃一事。满地的琉璃染血,铺遍了整条小径。”
在此的江湖中人,不管有没有经历过当年的血琉璃之事,却都是听说过的,然而却不知道具体情形。随即便有年轻的剑客问道:“你怎知与那血琉璃一案一样,就因为那铺了满径的血染了的琉璃么?”
那人被呛了一下,脸涨得通红,将酒杯重重一放,对着那剑客冷哼一声,语气带着自豪地说:“我当年可是跟着盟主一起破了血琉璃一案的。”
“当年,也是一地的碎琉璃,染着血,铺满了整条路径,从大门到大厅,还有那浓郁的桂花香……只是当年的血琉璃一案,还有那落了满园的桂花,其余的……都是一模一样,连那些人的死法都是一样的……”
“你既然撞见了凶手行凶,又怎么会还活着?”
“我不知道,当时是被一个人阻止了,但我想那人应该不是他们的头目,因为他手下并不是很尊敬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杀我,我只记得那人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好了。”那华衣公子终于开口,却是制止了这个话题,然而那些酒客却无人敢反驳,因为他们见到,故人庄的掌柜,对那位公子很客气,尊敬的客气。他们不敢惹,所以,这个话题也算是暂时落幕。
江湖事从来都传得迅速,只是半天的时间,君家别院惨案就有着种种传闻,其中传的最多的是血琉璃复仇,不过很更的人却是不信的。
当年的君家也是声名显赫,没理由做出此等事情;且当年血琉璃一案更是君砚所破。然而却不知道是从谁传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故人庄是不平静的一天,整个江湖也开始沸腾。
然而醉昔楼之中,却是平静的又是一天。
而夜里,夭华看着鎏兮静静的睡着,轻轻拂过他的眉目,在唇角轻轻印下一吻,带着说不尽的怜惜。
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是已有一人立于房中,正是在故人庄中的那年轻剑客。
“来此何事?”
“公子,君家别院被屠,与十七年前血琉璃一案一样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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