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君王在,妃血舞红妆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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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嫜朦胧着双眼坐起来吱唔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杀了她,杀了她!”
赵子儿双眼狠毒的盯着管嫜,管嫜觉出此事重大,睁大了眼睛清晰了思维又问:“到底怎么了。”
她咬了咬嘴唇,恨恨道:“一定要杀了她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什么若自己荣华富贵一定袭满四周,呸!都是假话!现在她倒是好了整日吃香的喝辣的又有魏王这个痴情郎陪伴左右,她薄兰泽早已经宠冠后宫,还有什么不满意?哼,我不会再相信她的鬼话了,我要取而代之。”
管嫜依然不知道赵子儿所言何事,昨日她当值时染了身子抱恙在床一直休息在现在,还未醒来就被赵子儿拉起来听了这番话,直到现在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她情绪波动太大,管嫜也不好直接问她原由,默了一会儿她才说:“是不是兰泽那儿又有什么动静了?又被册封了?还是…”她不敢再说,怕就是怕,怕什么来什么。
“哼,那个狐媚的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让魏王一直随在左右不肯离去,今日我去朝华殿时正巧碰上太医官,太医官说薄兰泽居然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子!”赵子儿愤怒的话说不完就开始咬牙切齿,怎么可以,一旦这孩子生下依照着魏王此刻对薄兰泽的宠爱是男是女都会吴尚荣耀,若这一来,自己根本无法接近魏王,那宠冠后宫的人就只有薄兰泽一个,一个是魏王的妃魏国未来的皇后,一个,却是魏国宫中人见人踏的宫女。
自打薄兰泽成为魏王的薄妃之后赵子儿就一直铭记在心,薄兰泽生的不算是个美人,却玲珑清澈,望一眼赏心悦目,在一眼心旷神怡,赵子儿倒是生的娇媚小巧玲珑,可有句话叫相由心生,这样的女人自是不招帝王喜欢。薄兰泽心地善良,自打当上了薄妃之后也没少照顾她们,管嫜倒是知恩图报,可在赵子儿日夜不间断的熏陶下也开始萌生嫉妒之心,虽嫉妒,那也只是嘴上说说薄兰泽的不好,毕竟曾一同立过盟誓,若她真记得那嫁入魏宫这半年就应该将其二人呈献给魏王,可见,半年了那边都没什么动静,她是真忘了。可她是真忘了吗?管嫜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若是忘了那边罢了,若是成心,那这可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罢。
管嫜看了两眼赵子儿,推了下她:“既是她有了身子,日后我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看她的肚子争不争气了。”
管嫜一惊:“子儿,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因为一个名分害了我们的姐妹可不值得!”
“姐妹?”赵子儿冷笑一声:“她什么时候把我们当做成姐妹?若是真的心甘情愿我们此时早就是魏王的妃了还轮得到她耀武扬威!”
“那,你究竟想怎么办啊。这孩子是一定要生的,可一旦生下来就后患无穷了。”
赵子儿瞧了管嫜两眼勾起唇角:“那我就让她生不出来!”
薄兰泽带着侍奉的奴婢回了朝华殿,门口的小太监急忙忙跑到面前禀报,“薄妃娘娘,魏王已经等候多时了。”
“魏王来了为何不去御花园禀报。”薄兰泽轻责道,“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小太监连忙哈腰:“奴才知错。”
进了朝华殿魏王正在灌溉窗台的几盆泽兰花,薄兰泽笑道:“魏王若是再浇,那泽兰花就被淹死了。”
魏王回头,笑着放下手中的花洒理了理广袖道:“刚有了身子别一有时间就乱跑,看你什么时候才有个当娘的样子。”
薄兰泽提裙上了台阶与魏王并肩,蓝色的绸缎通过太阳闪闪发亮,“今日天气甚好,我就让宛儿带我去赏了后花园刚开的牡丹花,太医官说了别因为有了身子就卧在榻上终日不动,对胎儿不好。”
魏王蹲下拦住薄兰泽的腰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来让我听听。”
“哎呀下人们看着呢!”薄兰泽急忙说道。
“我是孩儿的父王还怕他们不成!”
实在拗不过,薄兰泽也只好任由了魏王。抚着他的头,看他此刻像孩子一样贴着自己的腹部倾听里面更小孩子的声音,脸上弥漫着幸福,幸福之中还夹杂了些许兴奋。有些话到了嘴边终是说不出口,她不知道,一旦说了这话后果如何。
“魏王。”薄兰泽犹豫一会儿终是张口说道。
“嗯…”
“后宫之中妃嫔本来就少,如今我又怀了身子,妾身就想…妾身后宫还有两位妹妹,模样可人生得俊俏,在我怀胎十月的日子里要她们侍奉魏王可好。”
魏王直起身,“我可是你的丈夫哪有妻子把丈夫置之度外的道理,若是真喜爱三妻四妾本王早就充填后宫了,还用等到现在?”
“可传宗接代也不是妾身自己就能做到的,自古以来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魏王为了妾身都把三宫六院给废除了,我…”
魏王急忙掩住她的口,“爱妃知道为什么那日花园之中有三位女子唯独本王就看上你一个了么?她们生的不算丑陋,可本王就是钟情于你,且不是那宫廷流传相士曾算过的你有一统天下荒谬的谣言,单凭尔等的面向便足以要本王知道何为优劣,相由心生,面向端正五官整齐者心地才为善良,一个面向妖媚,一个呆滞无趣,唯独你,才是本王心中的倾国倾城啊。”
“可…”薄兰泽道:“妾身也算不得漂亮。”
“本王更注重爱妃对本王真挚的心。”
薄兰泽听罢一脸欣慰,重新回到魏王温暖的怀中,她又道:“妾身想回去住上几日,自从成了魏王的妃还从未回去过呢。”
“回吧,哪有进了宫就永不再见爹娘的。”他轻轻拍打着薄兰泽的背,满心怜爱。
不过几日,薄兰泽带着婢女宛儿乘坐魏王精心备下的辇车出了魏宫。家还是那个家,除了装上了一块新的牌匾别的一丝改动都无,母亲喜好安静,魏王赏赐的庭院里只有三三两两个下人在角落打扫,提裙进入,对面一阵热风拂过。
“薄妃娘娘回来了?”角落里一个下人说道,声音从起初的毫不相信到不容质疑的坚定,丢下手中的扫帚边跑边喊:“薄妃娘娘回来了!薄妃娘娘回来了!”
内堂,母亲正招待客人,一见薄兰泽提裙而入惊愕万分,“兰泽?”
薄兰泽立刻行礼:“女儿拜见母亲大人。”
话音未落,薄母侧身拉过一位白衣相士,“许负先生是我朝著名的相士,相术精准如神,为娘本想过些日子就带许负先生入宫为薄妃娘娘相命,今日薄妃娘娘倒先回来了。”
“相命?”薄兰泽坐下“如今我日子过的闲适,无须相命。”
“哎~娘娘有所不知,许多人想请先生还都请不得呢,既然娘娘见了那就让许负先生为娘娘算上一卦如何。”
有谁不想知道自己日后是福是祸,单凭魏国宫中那两位好友便足矣让她心有余悸,薄兰泽想,算算吧,不图为这江湖术士的一席之话,单图个安心也是要得的。
“那就有劳相士了。”
薄母满心欢喜道:“是啊是啊,快请相士来为小女相面,看她能否在魏宫之中出人头地。”
许负惊闻薄兰泽回府之后就再未敢抬起过头,直到听见她说出这话才敢抬头面见,不面见则罢,一面见顿时大惊失色,道:“何止是在小小王宫出人头地那么平常?她日后还要生下天子,成为世间第一贵妇人!”
“生下天子?”薄母欣喜万分道:“若真是生下天子那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