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君王在,妃血舞红妆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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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儿‘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冲着屋子里的三个人喊道:“不如咱们义结金兰任何?”
“义结金兰??”其余二人惊道。
“对呀!在深宫之中有个知心贴己的人不容易,我们又在同一屋檐一同过了三年,今日就让我们义结金兰,假如三人中有谁日后先得富贵的话,一定不要忘记另外二人,要共享富贵和机遇。”
三人相视而笑。
“好!我们义结金兰!”
一切都来的太快,快的让所有人都觉得为之惊讶。此刻的秦朝已是乱世,各方势力涌动,各国国王都想成为下一位嬴政,魏豹虽对外宣称要重振魏国,但始终是得不到真正有实力的人大力支持,重振魏国这一说,也就变成了空话。
苏敏笑看桃花,开的正是娇艳,如她说,我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包括我,可我却不知道怎么继续走这条路,看似顺其自然,实则历史上的吕雉是用了多少的心机才和刘邦相遇,从一开始的与项羽暗送秋波,到此刻审食其又无故出现,她的人生里究竟还有哪些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人。审食其这个人苏敏对他的研究不多,只是知道历史上曾有提起说是吕雉的相好,与刘邦一同起义出征创建汉室。审食其果然人如其名,自食其果是他的下场,背负骂名似乎是在每一个历史上有所记载的人物缺一不可的东西,审食其自然是有些冤枉,若真是吕雉情窦初开时结识的男子,那么为之动心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审食其本人的确生的俊朗。单凭他目如朗星刀剑之眉便足矣要众多女人为之倾心。
果断的是,白天的确不能多多想念某人,正当苏敏为审食其这个人的命运感到惋惜之时就见到了同她一起立在原处欣赏桃花的本人。苏敏心中一惊,想转身走人,便听到身后一声轻喊:“雉儿!”
雉儿?瞧这闺名让他叫的,从别人嘴里出来的是称呼,从他嘴里出来的,为何总是能让苏敏的心微微颤动。
回身,她垂头道:“审大哥也是来赏花的吗?”
审食其仍是双手背后执把长剑,“听闻吕公府上的桃花美得厉害,巧了这三月盛开的季节,不来瞧上一眼那便是暴殄了天物。雉儿也喜欢赏花?”
苏敏点头。
“雉儿最喜欢的花儿可是桃花?”
苏敏摇头。
“那是。。。”
苏敏头一抬,望着桃枝痴道:“世上最美乃菩提之花,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审食其挑眉一笑:“世间女子都爱牡丹、白莲一些清韵之花,不想雉儿却喜爱帝王之花,只怕是生错了地方,若是在深宫别院,喜爱帝王之花便证明有帝王之相当可担负天下,不做朝前帝王也将是后宫独后,这平民之家的女子当是何啊。”
苏敏一震,侧头看他。原来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自己一直喜爱的一句诗词里的花儿便照明了未来自己的人生路。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给忘了,菩提花,又名帝王花。
今日兰泽不当值,便独自一人来到后园独自赏花,专门为自己挑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供自己消遣的同时又能不让人发现。到了一处假山后面的空地,她一边品尝着自己亲手做的糕点一边欣赏着眼前一大片的牡丹,心情甚佳。
“每日我起早贪黑的干活却依然活得快乐,比起那些深宫里皇上的女人要幸福得多,娘亲常说要知足常乐,我知足所以我快乐。”咬了一口糕点,兰泽又对那些花儿说:“花儿啊花儿,你哪曾知道你们的幸福,虽容易被人折去始终是留住了最美的时候,而我们,要从年纪轻轻的入宫待到人老珠黄方才能离去,哪像你们,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哎~若说不想做皇上的女人那是假话,做皇上的女人多好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不用起早贪黑的干活,若是命好给皇上生了皇子一旦立了太子就能坐上皇后,从此以后便可权倾天下,我说一,没有人敢说二,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什么好事儿都让你一个人赶上了那可得了?所以啊,小人物,我就是个小人物,做小人物我心甘情愿!”
“嘀嘀咕咕的在此处作甚?”
兰泽身上一个冷战吓掉了手上的糕点立马起身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垂头便是认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魏王一笑,“该死?该怎么死?”
兰泽一听,前一阵冷汗未消又起了一身,“奴婢不该在御花园独享欢乐,更不改拿些入不得眼的点心脏了圣地,奴婢该死。”
兰泽心里直觉得委屈,怎么就这么背,好端端的自己吃着玩儿着高兴着怎么就碰上了魏王呢!这赵子儿还说喜鹊临头不知是谁好事将近呢,原来这喜鹊临头发出的鸣叫居然是自己死前的悲嘲。此刻的兰泽真想时光逆流,若真是不宜出门早知道今日就将自己关在房里闷头睡大觉了。
魏王瞧着她垂头害怕的模样我见犹怜,便提裙蹲坐在方才她坐下的地方,捏了颗盘子里的小点心,碧绿碧绿的晶莹剔透,切成一块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食盒子里。放入口中品尝,不料那点心却是入口即化味道甚好。
“这点心叫什么名字?”
“菊丝饼。。。”
“用什么做的。”魏王又捏了一块放入口中。
“是用给魏王和娘娘们供奉的绿皱菊的残瓣做的。”
魏王静了会儿,道:“绿皱菊,可是本王平日里食的水晶绿菊饼的绿皱菊残瓣?”
“正是。”
“为何你只用残瓣?这魏宫里到处都是绿菊若是要做些点心采去些便是,食用花儿的残瓣对身子也不好不是。”
“宫廷御用绿菊乃是皇上嫔妃专享,我等粗贱之人怎能与之相同,皇上妃嫔们享用过的残瓣能入奴婢们口已是天大的恩德,怎能过多奢望。”
魏王凝眉一望,明明之前万公公已经告诉自己她的名字,想不到却挂在嘴边说不出来,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薄氏兰泽。”
“兰泽。”魏王独自喃道:“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好名字。”
第二日,魏王身边的万公公便送来一道圣旨,圣旨的内容生硬委婉,无非是‘奉魏王之命,薄氏兰泽生,深得本王厚爱,即日起纳为姬妾搬去雍福宫居住以示恩德,钦此。’
这无疑是上天给她最大的厚爱,她不知道,几日前的一次花园偶遇变成了自己人生之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从皇宫里的侍女一步登天飞上了枝头,兰泽自然是欣喜若狂,就连接旨都忘了谢恩。
待万公公走后,管嫜和赵子儿二人瞪大了眼睛瞧她,许久,才敢问出一句话。“兰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魏王怎么会纳你为姬妾?”
兰泽更是迷茫,“我哪里知道,那日闲来无事我便自己做了点心去了花园小憩赏花,不想被魏王发现了我,就立在一旁说了几句闲言碎语,不成想几日之后他便。。。”兰泽笑了起来,握着圣旨的双手迟迟不肯松开,“我记得那日义结金兰之时记得的话,日后不管是谁得了恩宠,定不忘记共享和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