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第五章 淡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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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宇豪看着胡礼英从衣柜里拿衣服塞进行李箱,脸上冷冷笑了一下:“怎么了,终于忍不住了?早该干嘛去呢!”
胡礼英停住手,转身走过去,轻轻摸着查宇豪的脸孔,接着出其不意轻轻拍了一下,不痛,但对于查宇豪来说,这是一种耻辱。
“生气了?要不要给你一把刀,发泄。”查宇豪闪身,狠狠推开他。
胡礼英叹气:“小宇,你能不能给我成熟一点,YY是我弟弟,他一个人出远门还这么久不回来,我担心他而已。”
“哼,真可笑,弟弟,有你这么恐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吗?别忘记你的弟弟比我大几岁,他比你小半年而已,你这个虚伪变态!”
“查宇豪!别以为我宠溺你就可以越过我的底线!”胡礼英用力抓着查宇豪手臂,“你想了别想逃,YY是YY,你是我的,这点你死都要给我记住。”
“胡礼英,你有病啊!谁是你的!!”
“你把我毁了,你也别好过,走,跟我一起走。”
“不!不要!!”
“轮不到你说不!”说着,胡礼英拿着行李,拖着查宇豪往外走,他比查宇豪壮实很多,查宇豪的挣扎也不过是小意思而已。走到今天这种对持局面,查宇豪的心是滴血,和难过,当他终于被逼这回国,再见那个决绝的男人,他心里说不出的痛苦和难受。
白天航机抵达GZ机场,久违的空气,遍地同胞的身影,查宇豪晃悠一下有些错乱的思绪,胡礼英拿着行李硬是拖着他往外面走去,坐上的士顺便报了一个地址,查宇豪嘲讽他:“你倒是查得很彻底啊,连人家在哪里也知道。”
胡礼英没有被他的话激到,正打电话,但对方一直没有人接,他眉头紧锁着,查宇豪受不了他这样子,把头撇到另一边看窗外的风景。
熟悉的街景,似乎没有变,一个半小时后,车抵达目的地,是一个住宅小区,陌生人进入需要填写资料,一路上胡礼英都很沉默,电梯一路直升,门开瞬间,胡礼英没有直接走出去,查宇豪露出震惊的表情一动不动愣着。
有时所谓巧合,其实就是必然的事情。
曾可梵也很震惊,没想过会在这里和查宇豪相见了,分别两年多了,那个记忆中的少年长大了,高了,脱去孩子的气息,长成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知道,查宇豪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少年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问话的人是赵伊咏,胡礼英绅士从电梯走出来。
他说:“还不是怕你一个人生活有困难。”
赵伊咏不高兴眯眼看着他,然后对查宇豪抱怨:“你怎么放他出来。”敢情胡礼英是查宇豪的一条狗。
查宇豪全然没有听到赵伊咏的话,而是跌跌撞撞走出来,走到曾可梵面前一副不知所措的孩子气盯着曾可梵看。
“小可?你们认识?”赵伊咏诧异看着失常的查宇豪问,旁边的胡礼英神情说不到的冷漠和严肃。
曾可梵暗自平复波动的情绪,叹气:“嗯,故友,别站着了,先进去坐吧,我下楼买些吃食的回来,你先招呼他们吧。”他不给他们反对的余地,一下串入电梯,立刻按了按钮把门关上,关上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查宇豪复杂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
赵伊咏皱眉,“啧,先进去吧。”带着他们进屋。
胡礼英放下行李,随意四处看看,问:“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你远房亲戚的哥哥?”
“不是。”赵伊咏去倒水,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白开水,不然他们刚才也不会一起出去购物。
“是谁?”胡礼英语气明显有点冲和急。
“阿武哥的朋友。”
查宇豪站起来,看着赵伊咏诧异问:“阿武?这是他家?”
“既然你认识小可,那应该阿武哥你也认识吧。”赵伊咏坐在对面,拿起遥控把电视打开,随意问:“你们来这里玩几天啊?我这没地方给你们住,你们去外面住酒店吧。”
胡礼英转身,高高俯视赵伊咏:“YY,看来你在这里住的挺好啊,会给人倒水,刚才你们打算去哪里了?”
“无可奉告。”赵伊咏迎上他的视线:“小英,我不是你的小孩子,我长大了,不,我早就成年了,快成大叔。”
“好,很好,能够这样想确实长大了,我很好奇,究竟是谁让你愿意长大了?”
就是你把我扼杀了!赵伊咏暗自愤然。
胡礼英有说:“刚才我看见似乎多了一间客房。”
“想也别想,那是阿武的房间。”
胡礼英扶着额头,平复自己愤怒的心情,脸上漠然看着赵伊咏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不回去了。”
“连学业也不顾了?”
“这么多年了,也够了,我想要别的。”
“你还能缺什么?”胡礼英还是制止不了自己的情绪,走过去把赵伊咏拉起来:“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小流氓,没有礼貌的家伙?还会耍脾气了!!回去!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够呆的地方。”
“呵呵,胡礼英,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商品?瓷娃娃?我不是你家一条狗,我有自己的自由和选择权,十几年同一个地方,对着同样的东西,我是人,不是死物,也会有厌倦时候。”
“你不是说,可以一辈子只画画,其它什么都不做不在乎吗?”
赵伊咏咬牙,沉默一会儿凄凉笑道:“因为我以为自己是一只青蛙,不知道世界是那么大。”
“回去!”胡礼英乱了,紧紧抓着赵伊咏的手往门外拖。
“胡礼英!你疯了是不是!放手!!放手啊!!”赵伊咏挣扎,胡礼英心越乱,就像自己的东西随时被人抢走一样很害怕,一直被无视的查宇豪无动于衷看着两人争吵,呆呆坐着不动,这一刻,他想到的是希望胡礼英就这样把赵伊咏拐走,他心里很不安。
刚才还争吵的俩人顿时安静了,查宇豪以为胡礼英用强的把赵伊咏弄晕,谁知不是。门外传来曾可梵的声音:“你这样强硬把他带走,以为可以一辈子就能抓着他不让逃走吗?俩人的事好好坐下来谈谈吧。”
门开的声音,拖鞋的声音,查宇豪紧张站起来,来到门前看着曾可梵不知道说什么好。
曾可梵望了失神的查宇豪一眼,问:“饿不?”
查宇豪难受点头。
曾可梵把东西放进厨房,开始动手做吃的,随之赵伊咏和胡礼英跟着进来,气氛说不出的诡异,赵伊咏无视胡礼英的怒视,屁颠走进厨房和曾可梵有说有笑做饭,查宇豪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曾可梵的背影,这边的胡礼英心莫名很乱,为何这么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普通的三菜一汤,胡礼英很绅士坐下来,一边给查宇豪夹菜一边忙于给赵伊咏布菜,两手不误伺候两人,曾可梵看到心惊胆战,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赵伊咏倒是把胡礼英夹来的菜丢回去不要,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很自然给曾可梵夹了一块排骨,一顿饭下来,曾可梵吃到胃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