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美人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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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咧咧地刮着,层层的乌云中闪着电光,街道上的人们加紧了脚步,急急忙忙的找避雨的地方。
一家小茶馆里,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袭白衣,让他显得有些孤独。他正看着大街上忙碌的身影,稚气未褪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或许是怜悯,或许是自嘲,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喝着清香的铁观音,眯眼扫过大街,在许多奔跑的身影中,一对慢走地老年夫妇吸引了他的目光。看那对老夫妇的满头银发,不用说也知道有五、六十岁。这对老夫妇怀中各抱着一个婴儿,看样子才是四、五个月。未夜喝着茶,一直看着他们。
只见那对老夫妇抱着婴儿,走到一个小巷里,扯过一个放在垃圾堆旁的破烂的竹篓。轻轻地把两个婴儿放了进去。
那老妇在竹篓旁蹲下,用破烂的衣袖轻轻地擦拭熟睡中婴儿的嫩脸,在两个孩子的脖子上挂了香囊,眼中闪烁着泪光,低声地说着:“央儿,月儿,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求观士音菩萨保佑,让好心人带走你们吧!若是……若是没有人……那……就是你们的命了。”说到伤处,老妇忍不住哭了。
轰隆隆!
雷声滚滚而过,熟睡中的婴儿被惊醒,正在哇哇大哭。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老头叹了口气,说道:“能不能活下去,要看他们的造化了!我们走吧!”
却见老妇正在哄着两个大哭的孩子,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老头一咬牙,拉走老妇,任凭老妇竭嘶的哭喊,也没放手。
未夜一直看着他们消失在雨幕中,而那破烂竹篓里的两个婴儿还在不停的大声哭泣,但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这种扔孩子的事,大家都见多了,也没多少人会管。
未夜看着那两个婴儿,心里浮起了一种奇怪的情绪,好似同病相连,又像为两个婴儿感到心疼。正当他想去把那两个婴儿抱来时,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那两个婴儿的旁边。那红衣女子撑着一把花伞,站在婴儿旁许久,最后抱着一个婴儿离开了。未夜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两个婴儿和红衣女子身上,以至于有人来到他身后也没发觉。
一身紫衣的容牧站在未夜的身后,用力一拍未夜,然后不满地问道说:“看什么呀?这么入迷,我来了都不知道。”未夜突然被人拍也是吓到了,心里暗骂自己粗心大意,但听到是容牧的声音是就松了口气。
示意容牧坐下,然后问道:“你知道红衣袖口下弦月是哪个门派的标志吗?”未夜之所以问,是因为刚才抱走婴儿的红衣女子的袖口就是有道弯月。
“红衣弯月?那是醉月楼的标志。”容牧有些不解未夜怎么会问到醉月楼,正想问他时。未夜已经起身冲出了茶馆,待他回来时,容牧却看见他怀中抱着个婴儿。
容牧瞪大了眼睛,一直盯着未夜怀中还在大哭的婴儿,问道:“小夜,她不会是你的孩子吧?!”未夜狠狠地瞪了下容牧,说到:“她是我捡来的!”
“哦……”容牧拉长了音,表示理解的点点头,未夜无奈于他。容牧靠近了,仔细的看着那婴儿,说道:“看她柳眉丹凤眼,将来长大定是倾城佳人。未夜,这美人的苗子,你可得好生照料了!”未夜无奈,对于容牧,他还真是无话可说了。
说话间,外面的雨已经小了许多,未夜说道:“去狐老那吧。”容牧点头,然后随着未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