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蜀山 第十六章 慈云寺之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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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望着自己师傅,又望着对着自己看着的玉灵,还有在后面的岳父,却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便如此跪在师傅面前。
而此时玉灵走了过来牵起极乐的手把极乐扶了起来说道:“我并不在乎你如何选择,只要你心里还有我便可,是去是留也随你所思所想。”说出此话玉灵自己内心也不禁有些觉得自己这样到底是对是错,可是人家师傅乃是神仙中人,莫非还要阻拦。
高老父好似看清女儿心思,开口说道:“灵儿不必怕,一切为父做主;极乐你也该做出决定了。”
极乐再次望了望玉灵,好似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说道:“师傅,我想和玉灵在一起;她对我有恩。”
那灭尘子听完此话说道:“这边是你的决定,你可知道你做出这个决定便毁了自己一生的前途;凡人百年寿命不过尔尔!莫非仙道还比不过情爱?”
极乐坚定的望着灭尘子说道:“师傅,这便是我的决定;请你成全。”
灭尘子闭紧了眼睛,好似在思绪什么;却是不过片刻,睁开冒着双芒的眼睛,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档我一掌,我师徒之缘到此结束。”
那高老父看着灭尘子,不禁喝道:“你刚才所说一切听你徒弟,现在又要你徒儿承受你一掌;你这样还算是一名正派修士不?”
灭尘子望着高老父,眼神难掩愤怒的说道:“我与我徒儿之间的事情,几时又归你插手了?”
高老父哈哈笑道:“莫非就不是我女婿?”
那灭尘子毫无理会在场三人,却是一道内元凝于手掌之间,朝着极乐便是一掌打去;而玉灵看到这一掌气势异常,本来事情便是因为自己而发生,不顾自己弱体凡人之身,毅然冲了上去;而极乐此时反应已经来不及。
却是一道幻影闪现,挡在玉灵面前。
凡人的肉身是如此脆弱,天空血花飞散;象征着一个生命的结束。
玉灵看着身前倒地的老父,不禁伸出手去接住;玉灵第一次感觉,感觉生命中的什么东西,就此被拿走了,撕心裂肺的叫道‘父亲!’
但此事已经无法挽回,正待极乐还想上前抱着玉灵,安慰一番;可是灭尘子一句话语不说,直接运起剑气把极乐携走。
留下孤零零的玉灵,面对着自己老父的尸体;极乐不断在空中挣扎,他又如何能挣脱,自己师傅的手。
极乐此时愤怒的大声,吼道:“师傅!你不是说接你一掌,便从此恩断义绝!为何还要抓我。”
那灭尘子看着极乐此时摸样,不禁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徒儿又何知道其中因果,吾只问你,你觉得恩义换来的感情值得否?”
灭尘子这一句话语说出口,却是让极乐心里不禁一动;思虑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一天之内发生太多的事情,自己如何也思虑不过来。
而二个月后青城山迷渡峰,乃是灭尘子参修所在;此时天上大雨漂泊,好像象征着谁的心情;而一阳洞外,只见极乐跪在洞外石阶上,面色苍白的思绪着什么一般;也许天气就像人的心情,极乐好似相通了,开口对着一阳洞内,自己的师傅灭尘子大声说道:“师傅我想清楚了!我想回去。”
此话说后良久,洞内才传出一阵叹息,说道:“那便去吧。”
极乐听闻师傅竟然同意自己回去,心里也不知怎么感觉到一阵感动!便此驾驭着云霞剑,化作剑光穿越在这飘蓬大雨、山林中想着东北方飞去。
哪一阳洞内,却见灭尘子面容忧色的自语着:“玉真子,你这也是何苦;莫非我看不出你想兵解的心思。”这句话对着空空寂寂的空旷洞内说出口,真的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而没过良久一道回音传来:“我修法三百余年,道法已经到了陆地真仙之境;可惜我看不透世情,竟然爱上自己徒儿,我这一生便也毁了,掌教老师废我修为,却也给我留下了元神修为,只待有道友为我兵解,元神解脱、重入轮回;但要说我算计你不然,本来以吾心性,是不该毁了你苦心栽培的弟子,但是我一生便最疼爱这个女儿,如何不依?你我相处二个月,我元神渐渐虚弱,是该去轮回;就此别过!他俩还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徒儿不久也将回来。”此话说完,却见空旷洞内左边冒出一丝白线,向着地面而去。
灭尘子挥了挥袖头,叹道:“天道无情啊!”便继续打坐去了。
数日后,极乐回到和宪村去往医馆;此时医馆已是人去楼空;极乐急速去往玉灵闺房,却见整个闺房还是原来布置,闻着女儿家留存的香气,但故人已去、楼已成空。
极乐不知怎么心里感觉到一股心酸,内心吼道:“是吾来晚了吗?原来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来未坚强过,只是我为了恩义,就算我明悟了!你却走了;也许师傅说得对吧。”
极乐停留片刻,刚想转身;却见玉灵房间桌子上有一封信;极乐缓缓走了过去拿起信封,拆开;看了片刻后便此离去,哪信纸就此慢慢飘在地上;也许没人知道他此时的心伤,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老父已死,我的心不知怎么;也许我们两人注定只有缘,并无份;老父死前说的那番话语,我知道你不一般;我不恨你师父无情,虽然我爹爹被你师父所杀、真的!因为是你的师傅,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在面对你,明明知道你会回来;所以我决定就此离去,去寻找我想寻找的答案;也许我便如此漂泊在这世间直到老死;也许会有找到答案的那么一天,我会去寻找你;相遇若是天注定,可话你我情有缘。但愿君相若我心,相忘江湖又何妨?就让我俩如这首诗一般,相遇即已注定,相忘又有何妨?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注意到这封信,我也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后我在哪里?我希望你不要来找我;但我希望能在你心理留下一道印记,也许我很自私;但我从第一次遇到你便……’
数天后一阳洞前,极乐问道其师傅感情之事。
洞内闻言良久后开口道:“所谓感情,也许就如哪漂流的船舶,漂久了便想找到自己的避风港;徒儿生命中又有多少值得你忆起的人,不要怪师傅无情;恩义换来的爱并不值得,你有很大的前途,也许经历这次历练你因该更为成熟,就让这件事成为你生命中的回忆。”
极乐闻言内心挣扎不已,最终做下决定说道:“一切听闻师傅安排,就让这件事成为过往吧。”
嘴上虽如此说道,心里又是如何想的?听闻广慧是玉灵的转世,被魏枫娘杀了;心里难道就真的没有那么一丝波动,虽然当初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
极乐、极乐,得享大道!有些人追求一生的东西,却抛下了很多东西!有人选择留下,却感叹人生苦短,人欲无穷;它在无形中折磨着人的内心,让人入魔;极乐这段感情也就此结束。
话说转过头来极乐带着芷仙,运转太斩剑化作金色飞虹,驶向慈云寺而去。
此时正是半夜时更,玉清大师和乙休正商讨着此次变动。
玉清听闻极乐会坐镇碧钧庵,心里不安的心情渐渐转换,倒也不甚担心慈云寺再来那些人。
而两人便此坐立良久,玉清又开口询问道:“如你所说,这次最多也便是寒琼仙子的弟子,哪叛师的魏枫娘前来,我前几日听闻;哪晓月禅师的两个徒弟已经来到慈云寺,只是因为哪寺中大部分邪修都喜欢淫欢作乐,所以便在成都一处馆子住下;不知这次该峨眉方面如何处理?”
乙休听闻其话语,开口言道自己并不知晓峨眉想法。
玉清又开口说道:“听闻长眉祖师飞升之际传位于齐漱溟,那晓月禅师一直心里不甘;恐怕这回前来多有想集结五台派旧日余孽,想当一门之祖的心思。”
乙休听到这里却是说道:“那晓月禅师自有自己的因果,我也不想乱猜;倒是长眉确实留下了一个剑匣给齐漱溟,这还是听极乐道友所说;具体事宜我也不知晓,毕竟这是人家家事,我也不好插嘴。”
玉清听闻乙休此语唇露微笑的说道:“想不到乙休,你这个号称闲事管定的家伙,也有不想管的事情。”
乙休假装生气的说道:“道友未免太过放肆吧!我可不是什么家伙。”乙休此语不乏有些调笑意思。
玉清听闻掩唇而笑说道:“好了!我也不与你争这些,听闻朱梅道友近日赶来,还有白谷逸;那苦行头陀徒弟笑和尚带着龙虎山龙虎真人先行来到,如今寺内除了我等外,老一辈还未齐全。”
乙休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你此话意思我倒是不懂了?莫非慈云寺人员便齐了,吾等也不必操心这般事宜,只待正月十五交战便可。”
玉清叹了口气说道:“我所说乃是怕那魏枫娘已经先行来到寺中,也学那绿袍一般先行过来斗上一番,岂不闻前些年我去雪山见过广明师太和雪山了了和尚的一场斗剑,那寒琼仙子果然不愧其名号,却是看着我心里激荡不已;如今听闻这魏枫娘不但偷袭自己师傅成功,如今还杀了自己师叔,实力可见一斑;若此你的大方宝印也不一定能胜过那魏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