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十二章 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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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宫念铭这头蠢驴,嘛事都没弄明白不说,还白白丢了清白,心里那个悔恨交加啊。
小屋里,倒了盆温开水,屁股一撅,吭哧吭哧哼唧哼唧的洗起来。
痛到极致也便麻木了,拿出橱柜里的那平日都舍不得吃的二两蜂蜜,两手勾了一大坨,一点点塞进伤口,这动作是既别扭又猥琐,有种二次自我猥亵的错觉,可是又有啥办法呢,蠢驴咂咂嘴,要是那里化脓了,还能腆着脸去医院不成?!
娘的,这都过了一夜了,马俊那混小子也不回来,根本就不顾他哥死活。
蠢驴思前想后,把这几年的辛酸合着捋了一通,不禁悲从心生,抽抽搭搭的哭将起来。
眼泪还没流几颗呢,门突然哐当一声开了。
晌午的阳光一溜的洒了满地,也理所当然的洒了蹲在屋子中正,那个蹲在地上洗屁屁的某头蠢驴满身满脸。
宫念铭他娘的,他奶奶的,他爷爷的,上上下下连人家祖宗十八的都问候了一边,湿着屁股提溜着裤子,吓得满屋子跑。
等他看清来者更是吓得连魂儿都没了。
彻夜未归的马俊一手提溜着烧鹅,一手僵在了空气里。
“哥,你在干啥?”他狐疑的瞅了眼地上那盆打翻的水,还有旁边那个开盖的蜂蜜瓶,再看看他哥露在外面的半个白花花的小屁股,怎么看怎么诡异。
“嗨,马俊是你呀,吓死我了。”他心虚的拍拍胸口,一把扯起裤子,腆着脸笑道:“哥屁股叫狗给咬了,我这不是用蜂蜜消消毒嘛。”
“叫狗咬了去医院擦点紫药水不就行了,怎么还用蜂蜜,多浪费啊。”马俊放下手里的东西,充满正气的眉眼在他哥身上逡巡一番。
“哥,你身上的西装从哪弄来的?”
“这个,呃,哥•••哥跟着人家借的•••”
“行啦,哥,你又去赵普九那了吧。”
宫念铭一皱眉,怕马俊又跑了,赶紧好言安抚:“以后我再也不和赵普九他们来往了。”这话的确是发自肺腑,蠢驴摸摸湿乎乎的屁股,心里那叫个五味杂陈。
“算啦吧哥,狗改不了吃屎,我也不逼你了,你以后也用不着管我。”他早料到他是决计又与那群流氓混作一团,心里有气,不禁言语冷漠。
“你说的是啥屁话,你可是我弟弟,我能不管吗?!”宫念铭气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伸手作势要捉他肩膀。
“楠永贵他们来了。”马俊背对着他,有些为难。
蠢驴的手僵住,醋坛子打翻:“你的意思是说,你非得和楠永贵他们在一块,就算你哥我阻拦也没用,你根本不会听我的话,你是这个意思吧?”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的路我自己走。”马俊背对他哥的脊背挺得笔直,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静默半晌,他又不忍与宫念铭争辩,叹息说道:“哥,别逼我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宫念铭此时气得巴不得杀了楠永贵,但转念一想,要是他与楠永贵闹僵,就依马俊这种重情重义的个性,铁定不会原谅他。
他明里不行,暗里还不能使阴招啊?想着他脸孔上开出一朵灿烂的花,从后面赖皮的拥住马俊:“好弟弟啦,别跟哥置气,你还不知道我啊,刀子嘴豆腐心。”
马俊感到脊背被一个温暖的躯体包围,心里暖暖的,一回头便见了他细长的媚眼,晶亮亮的似一个发光的琉璃体。
马俊侧着头沉思半饷,垂下的睫毛在白净脸庞上打下了重重叠叠的阴影,忍了忍,终究没开口。他叫宫念铭的湿裤子弄的很不舒服,有种被猥亵的感觉。
可偏偏他不是那种煞风景的人,由是宫念铭继续用他那湿乎乎的裤裆紧紧贴着他的屁股。
一阵冷风吹来,宫念铭的湿屁股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像只狍子似的蹦了起来:“哎呦,好冷啊!”
说着就毫无顾忌的拔了裤子,他太得瑟了,忘记体面的西装裤下,空无一物。
他正背对着马俊脱的兴起呢,一只干燥的大手就使劲压住了他的腰杆,逼迫他趴伏在床上。
“哎哟,马俊,你这是干啥。”他心里大惊,扭头就要反抗。
却对上一双无辜的黑眸:“哥,你不是叫狗给咬了吗?伤口呢?”
蠢驴气结,大冬日里鬓角都急出汗来,左右拼命晃着屁股哎呦哎呦的叫着:“我可刚解了手,臭的很。”说着还拿手捏住鼻子,一副臭不可闻的模样。
马俊冷哼一声,白眼翻得淋漓尽致,这家伙就知道拿他当小孩子哄,可抱着自家哥哥的白屁股看了半晌,硬没看出什么不妥来,两瓣圆滚滚的肉丘,完整的很,瞅着瞅着他就心里直犯嘀咕,他是不是洗屁股时,嘴犯馋了,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就扯了那么个鬼话?
这个宫念铭也未免太饿死鬼投胎了,洗屁屁时都忘不了吃,马俊脑海里翻滚的精彩着呢,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差点笑出来。
那厢可苦了宫念铭,生怕他瞧出端倪,急得细眼雾蒙蒙一片,嘴角一抽一抽,似要哭出来。
马俊瞧着他这窘样,再回想起平日里这个大哥对他是作威作福,就想逗弄他一番。
伸手啪的一声,蠢驴奶白的两个山丘上赫然印上一个赤红色的五指山。
宫念铭被打得一愣愣的,既疼又委屈,瘪瘪嘴竟呜呜的哭了,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了下来,细眸波光粼粼,平添了一分柔媚。
马俊叫这几滴泪弄得神魂颠倒,他很少见蠢驴哭,还哭得这么秀气,以往都是梗着脖子跟畜生似的嚎,如今倒文明了不少,只是哽哽唧唧,哭得跟个大姑娘似的秀觅。
可眼见着宫念铭哭得愈发带劲,声音梗塞似要喘不上起来,心里又落下不忍,他这个人,坏就坏在心太软。
手一松,尴尴尬尬的立在一旁,两手摩挲着,似在回味那柔滑的手感:“哥,你别哭了,你哭的怪瘆人的。”马俊忍不住又盯了眼那白花花的屁股,心里直纳闷,你说他全身都黑黢黢的,偏偏两个屁股蛋白的跟牛奶似的,可真够怪的,直看得他心潮澎湃。
末了,马俊乌溜溜的大眼一转,寻思着作为弟弟,这种时候怎么的也得聊表心意,于是装模作样的安慰起来:“哥,你是不是在外面叫人欺负了,你跟我说,我去替你教训他去。”
他这一声说得极为诚挚,说到了宫念铭的心坎里,他本就仗着他对马俊有养育之恩,觉得马俊替他打抱不平那是生来就该做的事,再听得他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心里竟开始踌躇要不要把赵普九那番禽兽作为,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一番。
等系上裤带,脸上的泪痕也干了,脑袋恢复了运转,不禁暗骂自己糊涂,那禽兽有枪呢。
马俊瞧着他哥那刺棱棱的毛绒脑袋在光晕里摇来摆去,一脸的心绪不宁,笃定他有事相瞒,便大喇喇的扯了他的臂膀,一脸凛然:“哥,有事你就说,我已经不小了,能替大哥出头了,我绝不会叫你平白无故受他们欺负!”
瞧着他略微方正的脸庞,眼睛里射着嫉恶如仇的光芒,有那么点正气凛然的模样,却终究掩不了浓郁的书卷气,这么个斯文的男孩,怎么看怎么单薄文弱,倒不是躯体如何孱弱,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那分书生气,要是在战争年代,也就是个摇旗纳威的愤青,无论如何是上不了战场的。
他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矢口否认,不过马俊的诚心倒是叫他聊以自慰。
这厢马俊却不乐意了,他总觉得自己俨然羽翼已丰,而宫念铭却老是小看他,这种被轻视的情绪深深打击了他作为男子汉的自尊心。他剑眉紧蹙,怒道:“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宫念铭心下一紧,近来这小子老是与他作对,跟头犟驴似的,他也气着呢,可他不想刚和好就又跟他闹别扭,只得强撑了个笑脸,柔声劝道:“哎呦哟,你看你说的,你是我弟弟,我咋能小瞧你呢,再说啦,上次咱俩比试,我还是你的手下败将呢。”
说着,手也不老实,软塌塌的像条蛇似的缠住了马俊的脖颈。
马俊见他突然猫似的顺服,心里暖洋洋的像揣了个暖水袋,白皙的细长手掌一捞,牢牢的攥紧了他的腰。
宫念铭心里那个喜啊,脑袋狗似的垫在马俊的颈窝,鼻尖清晰的嗅到柔顺发丝上的香皂味,是种暖烘烘的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