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听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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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呼延皓宇不满地看着这个一直看笑话的肖紫淑道。
“我在笑,她就是再丑,也是一个娇弱的女子,您太不会怜香惜玉了。”肖紫淑看向红杏的时候,不怀好意地笑道:“白公子让你走,你难道没有听见吗?也不知你们的妈妈,对一个即丑又不听话的女人,要如何的调教才能让她今后学乖巧一点。”
“是是,我这就走,不,是这就滚。”红杏看向肖紫淑的眼睛顿时变大,脸色惨白,显然是想到了老鸨对待那些因伺候不好客人,被责打后生不如死的下场。爬也似地滚出了房门。
“哼,这就是你疼人的方式?我看也好不到哪去。”呼延皓宇冷哼一声捡起篓中的一颗白子,下在了肖紫淑刚才下过的黑棋旁边。
“您都说她是个丑颜了,臣的眼光有这么差吗?怜惜也要怜惜美女不是?”肖紫淑又恢复成嬉笑的脸,陪呼延皓宇下起了棋。
“哦?若是换上那个什么花娘的,紫翡是不是就会是另外一副面孔了?”呼延皓宇打趣着她:“本王倒是十分期待,不知紫翡温柔的一面会是什么样子。”
“您真会打趣为臣。”肖紫淑尴尬地笑了笑,将竹篓里拿出几枚白子放到棋盘上,腆着脸笑道:“王爷今天的棋,您就让我六个子吧。”
“让你十个子你也下不过我,就你那臭棋篓子,这盘全给你下白子得了。”呼延皓宇白了肖紫淑一眼,不禁回想起儿时和她一起下棋时候的场景。口气虽硬,但一听就知道并没有生气,连本王的称呼都在无意间换成了我。
“嘿嘿,臣对这黑白之物,压根就没上过道,学了这几年可,还不如初萌的一个孩童,您要是不让我的话,那下起来,还有什么意思?”肖紫淑嬉皮笑脸地听着他的数落。
“你还挺有理的呀?这么一说,倒是为了我想了?”呼延皓宇被她气得一乐。
没在搭理她,侧耳听了听外面不再有任何的动静,对肖紫淑道:“随便码几个子,装个样子就行了,现在没外人了,你就不想听听,你看中的那个花娘,是怎么对待其他嗯客的吗?”
“今天倒真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臣还真好奇她这背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过,我们要怎么去听?”肖紫淑上下左右环顾了下。
她知道呼延皓宇还没有真无聊到特地来妓院,听一个臣子的相好与别人的情话。花娘是恰好接的是张得才的客,今天勤王的目标,就是冲着张得才去的,想从他那里做为突破口,看看如何从他身上下手,好将他老子的银子往回掏。
不过为何选在这个屋子里,又要怎么去听,肖紫淑还真是一无所知。难道这家店是勤王开的?或是屋子里头有哪块事先钻好的小孔,正好可以从中偷看?可一进屋,那老鸨的表情和态度,并比象他们认识的呀?
肖紫淑这儿还瞎琢磨呢,那边呼延皓宇已经走到了一侧墙边,将耳朵贴在了那面墙上,冲肖紫淑招了招手。
肖紫淑看得嘴角一阵抽搐:这个也成?听墙角?这皇子什么时候学的本事?竟然想到了这么一个歪点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时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也能有这种恶趣味。别说,这么简单的方法,自己就没想到。
肖紫淑移步走到墙边,也将耳朵贴了上去,立刻从墙对面传来清晰的话语。
“您可有好段时间不来了,奴家还以为公子将花娘也忘记了呢。”一个女声有些幽怨地道。
“怎么可能呢?我就是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也不能忘记了花娘你这么美的人儿呀。”男声腻腻地回答。
“那您怎么不来看奴家了?是不是……是不是……”花娘有些哽咽:“是不是您心理有了其她人?”
“真是天大的冤枉,这几天我被老爷子天天关书房里读书,连房门都没迈出过一步,我就是想认识,也没那机会呀。”张得才喊着委屈:“在说了,我心理有了你,别人在我眼中就全都是粪土,这心,这人儿,从里到外全都是你的,到现在了,你还看不明白吗?”
“呀,您快放手,是奴家错了,奴家给您陪不是了还不成。奴家再也不怀疑您了。”对面一声惊叫,随后就是花娘发嗲的声音。
‘这儿听的还真清楚’。肖紫淑感叹地想着:‘墙壁怎么这么不隔音呀?这晚上要是有人在那啥,叫那么大的声音,就是不听墙角,那对面也是听的一声不落,哎,这些人,也太不在意了吧!’肖紫淑心理摇了摇头:‘不过这呼延皓宇,是怎么知道妓院的墙壁不隔音的?难道他是这里的常客?但老鸨不是在看到他说,是第一次见到吗?那就是他派人打探过?’
带着疑问,肖紫淑偷瞥了眼呼延皓宇,看他正专著地听着房间里的声音,压根就没有看到那她复杂的眼神,又赶紧缩回了视线。开玩笑,她可还没胆大到,开口亲自问问这个原因。
肖紫淑咽了咽口水,将这个问题憋了回去。‘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这不是主要问题。’
想罢,肖紫淑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对面的谈话上。
“张老爷这么逼您读书,也是为了公子着想,希望您能早日考取了功名,好光大门楣。等您中了状元之时,还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哪个还敢多说您一句?花娘相信,到时候张老爷肯定什么都依着您了,而您也就心想事成了。”花娘的话忽又转为酸涩:“现在公子您就一表人才,学问超群,来我们这儿一趟,就能把姐姐们的魂都给勾走了,等到了夺取状元,跨马游街那天,还指不定有多少平民贵族的小姐要对您一见倾心呢。唉,也不知道真到了那个时候,您的心理,是否还有花娘的一席之地。”说着说着嘤嘤哭了起来:“花娘也不指望公子还能记得花娘,只希望您还能多来几趟红翠楼,以解花娘的相思之苦就好。”
“别哭,快别哭呀?这儿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哭了起来了?离科考还有好一段时间呢,你这怎么就想着我考取状元了?”张得才连忙低声哄道:“你总是瞎想些什么?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对花娘的爱,那可是日月可鉴,别说是王孙贵族的小姐了,就是给我个公主、郡主什么的,我也是毫不稀罕。你在我心理的地位,可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张得才说着又有些气愤地道:“老叶子让我考那什么狗屁的官,我看那完全就是为了给他争面子,好在别人面前有炫耀的资本罢了。你还不知道,他每天晚上后悔来,都要把我叫去训斥半天,说谁谁家的儿子如何的懂事、谁谁家的儿子人品出众、谁谁家的儿子年纪小却早早的考取了功名,等等。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我就那么的一无事处?就那么让他为我有这么一个儿子丢脸?他要是真觉得别人的儿子比我好,那还不如趁早跟我断了这个父子关系才好,免得一见到我就唉声叹气,早死10年的。”
花娘一听他真的生气了,反而不哭,转而劝慰道:“公子可千万别这么说,这哪有爹娘不疼爱自己的儿子的?张老爷再不好,夫人可对您的一百一的疼呀!刚才您不是还说这次出来,就是夫人看您学的太辛苦,特意让您出来遛弯散心的吗?”
说到自己的娘亲,张得才的心从阴转了晴,说起话来也带着轻松、自豪:“那是,我敢说,这世上就没有比我娘更疼我的了。我喜欢吃什么,她就给我做什么,我看中什么,他就一定满足我的心愿,老爷子要上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娘肯定就敢跟他拼命。”
“还有花娘呢,奴家也是心疼公子的,要是有人敢欺负了公子,奴家也愿意为您拼命呢。”花娘的声音又变得撒娇起来。
“就你这小身子板?”张得才带着淫笑的声音道:“花娘要是喜欢爷,只要在床上多为爷拼拼命,爷就会疼你一辈子。”
“公子你坏死了,就知道欺负奴家。”屋子里传来调笑的声音。
过了有一会儿,只听花娘有些犹犹豫豫的声音道:“公子,花娘心理有件事情,一直拿不定主意,身边又无可商量之人,今日正好公子来了,花娘想说来给您听听,还请您给知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