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十二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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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辉赫赫浮玉云,宣华池上月华新。月华如水浸宫殿,有酒不醉真痴人”偌大的燕归楼屹立在大庆国的土地上,显得那么神秘。
燕归楼内——
“他妈的莫谦,这个该死的老淫贼竟然趁我去源南处理事情的时候,把我女儿给——唉!”姚伯望拍着雕花木桌,桌子发出低低的沉吟。
“哼!伯望兄你以为我东方家的府上就消停了!我就在侧室房中呆了一夜,那畜生就与我正室翻云覆雨了一夜!”东方豪气愤的将茶杯摔在地上,那茶杯碎成几瓣,茶水四溢。
“哼!当初我小妾方嫒敏和他通奸,还生了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多次申请处置这对奸夫淫妇,你们就是不听,还笑我肖氏管不好老婆!现在看看一个个的,都他妈的活该!”肖彦苦笑着。
“好了,一个个在这骂爹操娘的有个屁用!琛哥,你看这事儿怎么办?”万俟謐道。
大家的眼神不自觉落到了洛琛身上。
洛琛嘬了口茶,微笑着说:“静待一晌半会儿便会有结果。”
所有人都垂下头专心品着茶。思虑着这只小狐狸想干什么。
一炷香过后——
一男子迈着箭步进入洛琛所在的祠堂。一袭白衣,手执一扇,黑色的头发披散着。众人纳闷儿——这人也不过二十左右,可内功能力了得,走起路声音轻微。想必也是练了气功,气息微弱却极富节奏。洛琛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洛琛轻轻颌首示意他讲话,那人会了意,从衣襟中抽出一带血的白帕,仔细一瞅竟是血书,那人笑了笑,轻启薄唇道:“这是莫氏下的血书,誓言要灭洛、张、姚、齐、肖、东方、万俟七大家族。”
洛琛看着众人微微惊讶的表情说:“我建议七大家族联合灭莫氏。”
洛琛语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只狐狸太过精明了。
“洛琛兄,你唱的这出大戏,让兄弟我很感兴趣啊,哈哈”那张仁宗放肆的笑着。众人也跟着附和。一会儿笑声停了,万俟謐捂着肚子说:“呵呵,笑死妹妹了,那么,具体的怎么做?”
洛琛幽幽的吐出几个字:“傀儡杀者。”
那一瞬间堂内立即鸦雀无声。
夜色越来越深,天边的月亮似乎不愿露面,厚重的云彩很是善觉人意的将月亮盖上。
突然一道惨叫划破这寂静的夜
“啊!救命啊!”
“不要!不要!啊!”
“不要杀我,给你钱,不要杀我!”
……
惨叫声充斥着整个莫家府邸。
还是那个白衣男子,轻笑着,似乎杀人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小家伙们,收工了!”
那些个傀儡人偶一听见收工连忙跟着白衣男子离开了。
莫澈躲在暗室里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那些傀儡人偶察觉。听着外面的惨叫声,想象着父亲母亲倒在血泊里,不住的开始流泪,瘦小的身躯微微轻颤。一切对于年仅七岁的他太过残酷了。
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府邸。
他就那么迷茫的在院子里走着,脚下踏着亲人的尸体,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摔倒了几次才离开了这里。
这是梦!对,这是梦!马上就会醒来,母亲会抱着自己唱歌谣,婶婶会教自己写字,阿姨会给自己煲好喝的汤,对!一定是这样!
天边微微泛白,黎明来了,莫澈浑身上下沾满了亲人的血,他就那样无力的倒在了洛府前。
洛府的仆人早上开门时发现了莫澈,急忙把莫澈带到洛老爷房里。
洛琛看了一眼便知这个孩子是莫家留下的血脉,他思衬了半晌,决定将莫澈留在自己府里。只有把自己害怕得东西放在眼跟前,出事的几率就不会太大。
“带下去,让小马带他去清洗一下。”
“是!”
话刚落一仆人莽莽撞撞的闯了进来,大叫着:“老爷,十七夫人生了!十七夫人生了!”
一旁的管家怒斥道:“跪下!成何体统!”
那仆人看是吃了瘪,讨不到赏钱,跪在地上弱弱的说:“是。”
洛琛看了淡淡的说了一句:“是男是女。”
那仆人听老爷这声音里无半点儿欢喜,定是这十七夫人不受宠连带着儿子也不怎么重视,白跑一趟!
那管家看他半天不说话,轻轻踹了一脚,那仆人回过神来说:“回老爷,是男的。”
这话茬还没落到地上,一个接生婆闯了进来,嗓子声及尖锐,大喊着:“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这十七夫人生了个怪胎!”手舞足蹈地说着。
洛琛蹙眉,道“走,去看看。”
“是,老爷。”
映月轩内——
“十七夫人刚刚产下一子,只看了一眼刚出生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就疯了,到现在还疯言疯语的。”一旁的丫鬟边抽泣边说,却挤不出一滴眼泪,看着真令人发笑。
洛琛看着躲在地上下数砖头的十七夫人毫不客气,抓起她的头发,疼的十七夫人直叫:“坏人啊!救命啊!”
洛琛哼了一下,握紧十七夫人头发的手一松,冲着抱着婴儿的仆人道:“抱过来,我看看!”
“是老爷。”那仆人抱着婴儿几步小跑到了洛琛面前,把婴儿递给了洛琛。
洛琛细细端详着,看不出有何异样,不由得生气,这十七夫人唱的哪出戏!那管家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踹了一脚地上的丫鬟,说:“有何异样?”
那丫鬟支支吾吾半天才说:“眼睛…”
洛琛管家一人扒开一只眼睛。
赤红色的眼!而且,还是异瞳!这样的事可不吉祥!
洛琛手一松,一道白影飘过接住了婴儿。定睛一看,还是之前的那个白衣男子。
戏虐道:“洛家大族长怎么真么不小心。”
“洛寒,你到这里干什么!”洛琛道。
“小弟我只是喜欢四处游游,看看笑话,听说洛府宗家里有好戏,就闻讯而来了,话说,这孩子长得真像——十七夫人的姐姐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十七夫人疯了,传言说她为了嫁入洛氏杀了自己的亲姐姐。
“洛寒你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这孩子身上有什么这么吸引你。”洛琛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玩。另外,二哥你居然收养了莫氏遗孤,真是仁爱啊。”
“这孩子叫什么还没定,你给卜一卦起个名。”
“这算是求我吗?”
“你说呢!”
“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嗯…让我想想…我二哥是个大美人…”
“洛寒!”洛琛的脸立刻布满了羞红。
“呵呵,开个玩笑。洛辰。”
“哈?叫我干什么”洛琛道。
“不是你那个‘琛’,而是——”说着食指蘸了蘸杯中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下‘辰’。
洛琛疑惑道:“干嘛起这个字?”
“因为,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我以为是这个字。”
“闹够了没!”
洛寒忽然眼睛一沉。压低声音说:“一切都开始了。”
说完把洛辰塞到管家手里,一个纵身跃上了房檐,说:“二哥,你呢,这次灭了莫家,真是惊人之举啊!你这只狐狸到底会死在谁手呢?好想看啊!”洛寒转身就走了。
洛琛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