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鬼餐~~~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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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二,易北尘忙着请假回老家,处理行李等忙得他不可开交。
易北尘的老家在四川,但他从小和父母一起住在南京,一年就回四川两三次,就是过春节和这七月半了。
每次回四川,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要回来。家里满满当当的人。易北尘头大了。他想起了他二婶神神叨叨的劲儿。
踏进易家大门的时候,那种大家族的热闹便体现出来。打麻将的,打牌的,闹成一片。买祭品的事儿都是让易家老一辈份的女人承包了的。他们更本无需操心。
出乎意料的,易家大宅很[干净],易北尘原本以为会看见很多更老的祖宗,可是却没有。
易北尘是家中独子,可他爸是排行第五,易北尘的表兄弟就有两个。这两个也是不安分的主。要用老人家的话说就是‘几个棒老二(方言:静不下来的人)哦。’
他们,一个叫易宇航,一个叫孙廷炎。他们一起上大学,革命友情就在那时坚定了。这会儿,易宇航摆弄着他那非主流的造型,一头黄毛在阳光下很是刺眼。孙廷炎边玩游戏机边问,“嘿!什么时候弄的,跟个鸟窝似的。”
易宇航也不在乎他,慢悠悠的道“刚出大学那会,为了追一女孩,就染了。”
他们都知道易宇航是个极烂情的人,桃花遍地是。这事儿铁定是黄了。易宇航可不是什么痴心的人。孙廷炎挺着他有些圆的身材,在沙发上陷进了一个圈。无聊的东扯西扯。
易北尘多次边捏孙廷炎手上的肉,边让他减肥。都给无视了!要说孙廷炎,胖是胖了,偏偏人还乐得其中,丝毫不担心娶媳妇的问题。
各自玩各自的一会儿后,老人家宣布吃饭。
晚上分配房间时,由于家里地儿不大,房间不够,一屋子男人一大半都去了宾馆,易北尘他们三个首当其冲。
这地方的条件不大好,可人还是多,七月半人都回来,宾馆之类的火爆了。
他们只好要了几床席子打地铺,好在天热也没什么。孙廷炎看着易北尘把拖鞋头朝床头放下就翻身上去,阴阴笑了。
“你们听说过鬼压床吗?”易北尘等候他的下文,“嘿嘿,听说把鞋子头朝床放会给鬼引路。”易北尘一枕头打过去:“睡你的吧!”
话是这么说,易北尘却把鞋子踢开了。
半夜风起,窗户门吹得啪啪响。吵得人头疼,易北尘迷迷糊糊的伸手按台灯,半天也不见亮,小声骂了一句,就自给儿起身关窗了。
窗户离床不远,易北尘走近窗台的时候看见有一个东西吊在窗户边,白色的带子被风吹得乱舞。那个白色的带子上系着铃铛。
是镇魂铃。这年头已经很少见这东西。七月半大家都不流行挂铃铛了。
带子一角卡进了窗户缝里,窗关不上,易北尘扯了扯,卡死了。
外面的风越发肆虐,墨色的夜里偶尔传来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尖锐的‘啪’的一声,打破夜里的沉寂。
楼道下开始有人叫嚷,却没人出来看一下。
易北尘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手上,打着手电照了下,心头一顿冰凉,是血!可是,怎么会有血?这儿可是宾馆的五楼!而这宾馆,只有五层楼!再往上,连个阳台也没有,不可能有人。
易北尘拿着手电往上照了照,赫然发现在那系着镇魂铃的白色带子上有一处正浸着血,一滴一滴的落下,铃铛发出沙哑的声,像是生了锈的。带子染成红色。
不知谁的手机响起了音乐,宛转的旋律扯动了最后一根神经。心开始狂乱。
十二点了!
风小了很多,而树却还在沙沙的呜咽,窗台锈掉的铃铛开始发出刺耳的声音。
感觉背后有什么在靠近,慢慢的…慢慢的…
易北尘猛的回头,正对上一双睁到极大的眼,而眼睛的主人仅仅是瞄了他一眼,就慢悠悠的摇晃着身体‘走’出了窗。她的双脚离地,脚尖无力的垂下来,就飘了出去。
易北尘再看向地面时,恨不得把眼珠子挖下来。
地面稀稀攘攘的聚着各种鬼魂,路灯闪烁着,照下一张张惨白的乌青的脸。他们好多都穿着冥服,路边的狗瑟缩在墙角。
它们朝着街道来回,夜里街道深处响起轻轻的铃声,渐渐大声……树叶的影子随着路灯的闪烁明明灭灭。
原先茫然的鬼魂听到铃声向路两边移动,站成一排。
墨夜里浮现出一顶古式的雕花黑色轿子,由四个无头男子抬着。铃声是从两个年轻女子手脚上传来的。女子的身段很是妖娆,身着黑衣薄如轻纱,赤、裸着双脚。
原来应该是很养眼的场面,但是!……易北尘很想把她们的脸马赛克了,她们的脸上没有眼睛,黑洞洞的眼眶尤其可怖。
轿子里端坐着一个稍壮硕的人影,不像个女子,而像个男人。
铃声继续,轿子移到了易北尘下方时,停了下来。
易北尘连呼吸都静了下来,可是轿子里的人还是略朝着易北尘的方向看了一眼。
明明有五层楼那么高,易北尘还是感觉到了它的眼神,感觉呗什么盯上了!头皮持续麻掉,几秒钟后,易北尘嘭的一声关上了窗。
背靠着窗门流冷汗,卡在窗缝里的白色带子被撕下来掉在墙边,不是血红色的,看来只是幻像。
易北尘试着说服自己打开窗户,再见时刚才所见尤如梦境。除了路灯坏了几个外,下面一切正常。只是那只狗还瑟瑟发着抖。
易北尘倒回床上,再无睡意,踢醒了易宇航和孙廷炎,找来了一副牌折磨两个想再会周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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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尘把那截断掉的带子还给了老板,老板拿过带子左看右看,惊奇道:“怎么可能!这是以前我女儿过世时挂的白绫,我记得我把他放在香房里女儿的木牌上的。”
易北尘就带他看房间看那系着镇魂铃的白绫,老板古怪的看了一会儿,才神神叨叨的嘀咕着。
易北尘没心情听他废话,就连忙打断他:“老板,也许是你自己挂的呢,我就先回了,这是房钱。”他钱放在柜台上迈出了宾馆。
易北尘觉得那老板精神有问题,也就不觉得白绫在房里有多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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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很简单,多少年来,形式已经一再化简。可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是有些难过。易宇航和易北尘就是代表了。
易宇航说要旅游,再呆在这里说不定会发霉的。他老爸板着脸想教训儿子,被易家心疼孙子的老太太护住了。
他老爸也没办法,只有有着他去了。
旅游的地点在一个最近的开放的景区,风景还算美丽。
当易北尘以为会放下心玩一天时,上天很明显的无视了他的请求。
意外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