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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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城市已经笼罩在属于夜的繁华之中,星光点点却完全被缭乱的灯光所掩。远处驶来一辆车子,刚刚停下苏子杭就从里面跳了出来,莫熙在车内把钱递给司机。
两人赶到聚餐的饭店,刚进到包间,里面已经欢腾一片,桌子上各色饭菜,酒水,果盘。大家见到俩个人进来,都故作不满嘻声一片嚷道:“切,来这么晚,罚酒,罚酒。”
“你们关系好也不能这样啊”
“就是,就是,今天必须把他们被灌醉”
“来来,不醉的今天是买单”。
“哈哈哈哈”
莫熙还好,只是淡淡笑着,苏子杭立刻被拉到人群里,跟兄弟们HIGH起来。苏子杭性格开朗,为人又讲义气,又是校田径队的主力,结交了很多朋友更何况是自己班里的。他站起来举着酒杯对大家说:“嘿嘿,今天来的这么晚,我自罚三杯,好吧。”然后在一片叫好声中华丽丽的喝下三杯酒。
“莫熙,莫熙,莫熙。。。。”苏子杭开了头后,莫熙便被起哄,苏子杭本来只是想“谢罪”而已,没想到却波及到莫熙,他抬头看看莫熙,只见他有些招架不住,苏子杭更加愧疚起来,莫熙平时为人低调,是老师同学眼中的好孩子,只是对自己经常毒舌而已,他甚至没有见过莫熙喝酒,怕是喝不了这三杯。苏子杭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放开那个男孩~~~~,”话音刚落,大家哄得笑开。
苏子杭看大家的注意力已经回到他的身上,就赶快说:
“大家就饶了他吧,我替他喝!”
“哦!!!”大家纷纷叫好道并且用筷子敲起了桌子。
苏子杭摸了摸自己的碎发,不好意思的商量道:“各位美女,帅哥,我已经喝三杯了,能不能只喝一杯啊。”
“不行,不行”大家笑嘻嘻的起哄着。
忽然苏子杭的好兄弟杜谦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冲着大家喊道说:“行啊,只要你和莫熙喝交杯酒就行。”
这句话一出,呼声,口哨纷纷出现。杜谦又接着说:“苏子杭,你的世界里有害羞吗”
苏子杭涨红了脸,强撑着说:“切,小爷我就不知道害羞怎么写”说着就端着酒杯去找莫熙。
“喔~喔~,帅~”
苏子杭红着脸把酒杯递给莫熙,凑过去低声说:“熙熙,你,你不要紧张啊。。。。。。大家都是爷们儿,怕什么。”
莫熙接过酒杯看着他,玩味的笑着说:“对啊,有什么好怕的,那,你紧张什么”
“哪有,小爷我什么场面没见过”说着就要和莫熙交杯,气氛被推向高潮。
两人的手臂交叉,苏子杭的脸涨的通红,周围的同学都纷纷取出手机要留下这“难忘”的一刻。
放下酒杯,苏子杭飞快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杜谦他们厮混在一起,莫熙远远的看着他红红的小耳朵,夹起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嗯,味道不错。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说到这个场面,苏子杭都会扑到莫熙身上掐着他愤愤的问:“说,你丫从那时候就惦记着小爷了吧。”莫熙悄悄把手靠近他的腰上柔软的部位再猛地捏下去,喊道:“错!”“啊!你又偷袭我。。。。”我说,还要更早,早到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沦陷了。。。。。。
走出饭店时已是夜色正浓,然而这还只是狂欢的开始,大家三五成群准备去星际云霄唱K,苏子杭凑到莫熙身旁问:“熙熙,你去不去?”
“我。。。。。。”莫熙正要回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莫熙转过身接起电话问:“妈,有什么事?”
“他回来干什么”莫熙的语气开始变得冷漠。
“好,我现在回去,你等一下。”
“嗯,妈”莫熙挂了电话,回头歉意的看着苏子杭。苏子杭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估计莫熙有急事,就赶忙对他说“阿姨找你有事你就快回去吧。”
“可你。。。。。。”
“哎呀,我自己还不能回去吗,我谁啊我,倒是你,你又欠我,不对,欠大家一次,以后要补回来。”
“那好,我先走了,你给大家说一下。”
“走吧走吧”苏子杭挥了挥手催他赶快走。
莫熙转身走向远方,身影渐渐没入墨色,苏子杭转身欢快的融进人群,一切又恢复兴奋,只是,心里有些空空的。
莫熙穿过一条街道走到繁华的大路上,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莫熙坐在车上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刚刚的电话里罗欢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莫言轲从加拿大回来了。
莫熙的世界里,从来就只有两个人,母亲和苏子杭,莫言轲这个男人的意义不在莫熙的考虑范围内,就算流着相同的血又怎样,早在十几年前他已经出局了。所以,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莫熙修长的手指暗暗握成拳头。
出租车在迷蒙的都市中夜行,穿过一条条主干道,驶入一片静谧却雅致的别墅群。司机大叔在后座少年的指点下终于到达目的地的,心中暗叹道,这世界有钱人真他妈多!
莫熙无暇顾及正在晃神的司机,把钱递给他,从车上下来。
周围的欧式街道的路灯整齐的站在路旁,远处夜色侵蚀,久久望去,仿佛会有守夜人缓缓走来,莫熙深吸一口气,抬起脚,向眼前的庭院走去。
莫熙走进客厅的时候,一切瞬间安静了下来。众多视线却从不同的方向看来,客厅里米色的沙发上坐着罗欢,张丽萍,苏建忠还有莫言轲。
莫熙的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他控制好情绪后,脸上又出现那种淡淡的笑容。即便是这样,罗欢还是一眼就发现儿子的眼睛透着一丝冰冷。
莫熙笑着对罗欢说:“妈,我回来了。”说完又对苏建忠和张丽萍:“叔叔阿姨,你们也来了啊。”最后他转向莫言轲淡淡的说道:“这位。。。。。。”。
自从莫熙走进客厅,莫言轲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
不错,果然是他的儿子。莫熙今年刚满18岁,身高却已经达到187CM,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瘦弱,但身为医生的莫言轲怎么会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看不出,这小子,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自己身体的锻炼。
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出色任何一个父母都会感到骄傲,可听到莫熙的话,莫言轲不禁在心里发笑,毕竟还嫩了点啊,连掩饰自己都这么不完美。莫言轲脸上带着笑容坐在沙发上对着莫熙说:“我是莫言轲,你,身上流着我的血,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
莫熙看着他的样子皱起了眉头握紧拳头,但他知道,这场斗争绝不是靠蛮力取胜。他松开手说:“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这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叫我一声父亲吗”莫言轲不以为然的问道。
莫熙瞪着他,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资格应这一声父亲。”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冰冷起来,空气宛若凝固。
罗欢看着他们的越来越针锋相对,站起身来对莫言轲说:“莫言轲,莫熙有自己的想法,请你不要逼他。”接着便拉着莫熙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张丽萍也赶忙缓和气氛:“莫熙啊,他毕竟是你爸爸,况且这次回来他有事情和你商量,不要连话都没说就吵起来。”
莫熙看着莫言轲,一言不发。
莫言轲两只保养很好的手交叉起来,身子靠在沙发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甚至是恨我,但是我想让你知道,那些过去是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事情已经这样了,至少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对双方都有益处的决定,当然我承认有些决定伤害了你,至少是在那个时候,那么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并且希望你好好走今后的路。”
这些年来罗欢一直觉得对儿子有亏欠,独自抚养儿子以及对工作上的事情都让罗欢有着沉重的压力,但她毕竟挺得住,而当时的莫熙却还只是一个孩子。即使罗欢在医院的众人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但作为一个母亲,却深深地对儿子愧疚。罗欢对莫熙说道:“儿子,这些年,妈妈对不住你。。。。。。”苏建忠夫妇看着他们也都叹着气,张丽萍也坐到罗欢身边安慰着她。
莫熙看着他们,沉默着,此时此刻他只想一个人,苏子杭。那个虽然傻傻的,但却在任何时候都在他身边给他安慰的,苏子杭。
沉默在空气中流动,莫熙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开口说道:“那么,这次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莫言轲也恢复到冷静的状态,说:“我这个人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坦白说,我现在在加拿大有着稳定的生活,也有能力给你提供更良好的生活学习甚至是未来进入社会的条件。当然我也知道你刚刚考上国内一所一流大学同样可以接受良好教育,事实上,这些年你妈妈把你教育的非常优秀。但我认为,我的儿子值得更好的。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加拿大。当然,如果你妈妈愿意和我们一起,我也会非常乐意,毕竟我们依然是很好的朋友。”完美的陈词,莫言轲语毕便一言不发,静静的等着他的答复。身为一个优秀的演讲者,更应该懂得的是学会倾听观众的回答。
“不必了”话音未落莫熙便毫无表情的拒绝。
“我从来都知道我想要什么,该怎么做,在那里生活我比你更清楚,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毫无疑问,莫熙并没有去认真的考虑这项提议,可他确定的是,即使是经过充足的时间去思考,答案还是毫无疑问的。
莫言轲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说什么,他笑笑摇摇头说:“你和我年轻时一样,果断,冷静,但终究太年轻,所以不要这么快下决定。”
莫熙静静的看着他却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说:“我是年轻,但是这个决定,我考虑了十几年,并且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是对的,如果你不这么认同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但你可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发现我是对的。”莫熙面容冷静,略显稚气的脸上却有着不属于他年纪的成熟,果敢。
“另外,我朋友还在等我,我要出去一下,希望下次有机会还能与您再见面,到时候您会发现我还是如此坚持,那么今天就这样吧。”
“妈妈,叔叔阿姨,我出去接苏子杭一起回来。他今天喝了一点酒,我不放心他,你们不要担心。”说完,莫熙向他们点点头,并坚定地看了一眼莫言轲,转身迈开了步子,此时的莫熙已经重新拥有了他的骄傲,他的谦逊,这样的他勇敢,也坚信自己能够走下去。
他知道未来还有很长,长到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但这十几年他都坚持了,何况人生能有几个十几年。
小剧场2
莫熙:“都12点了,赶快过来睡觉。”
苏子杭:“马上,马上!再给我5分钟。”
5分钟后。。。。。。
莫熙:“好了么?”
苏子杭:很快,XX快被XXX给打死了,XX怎么还不救XX。。。”
10分钟后。。。
莫熙:“苏子杭,你再不睡明天上班真的会迟到的。”
苏子杭:“很快很快。。。我不看完会睡不着的。”
15分钟后。。。
苏子杭:“啊!真么回事?!莫熙,你是不是又把电闸关了?!!!”
。。。。。。
第二天清晨
莫熙:“起床了。”
苏子杭熟睡中。。。。。。
莫熙:“赶快起床”
苏子杭翻身,继续熟睡中。。。。。。
莫熙上前掀被子
苏子杭:“啊!好冷啊!。。。”迅速攀上靠近自己的莫熙。
莫熙:“。。。。。。”
苏子杭闭着眼睛,嘴巴找到莫熙的腮帮子,“吧唧”,嘟囔着“最喜欢熙熙。。。”
莫熙僵住。。。。。。
5分钟后,客厅里
莫熙:“是赵经理吗,我是苏子杭的朋友,嗯,他今天很不舒服,我现在在医院。。。。。。”
卧室里
苏子杭闭着眼睛,小脸红扑扑,满意的卷着被子,真是美好的早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