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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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菜市场林照开始了选菜的工作,猪肋骨、猪梅肉、猪瘦肉、金针菇、水豆腐、青菜等等,没一样都挑选的很仔细,比了好几家才买。看着林照跟卖菜的阿姨讨价还价,杜小年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骑着自行车,住着不大的房子,还得自己买菜,为了几毛钱的零钱而跟卖菜阿姨说上好几句。
“看什么看啊,走人了,去超市买罐叉烧酱也就差不多了,其他辅料你家有吧。比如胡椒粉啊之类的。”林照付完钱转身看见盯着自己正微笑着的杜小年,把袋子挂在车上。
“有有有,你以为我家不用做饭的吗。我家附近就有个小超市,有没有你要的叉烧酱我就不知道了,先去看看再说吧。”杜小年一坐上车林照就开始向超市出发,远离这个满是鸡屎味的菜市场,杜小年穿的是白裙子,菜市场那么脏一会儿弄花裙子了他可不想听啰嗦。想到杜小年的白裙子,林照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杜小年正吧嗒着手指计算用了多少钱。回忆起,在早晨看见杜小年的第一眼时,就让他觉得今天的杜小年比平时要更好看,头发精神的束在脑后,白棉布裙也很衬她白皙的皮肤。标准的杏眼十分的有神。可是杜小年不文静,但他不反感她的不文静,她在他面前的活泼让他很舒心。
在超市买到了叉烧酱他们便开始回家准备,杜小年的手艺他不敢恭维。只好指派她负责洗菜和煮饭,他则开始准备要用的材料,碗碟。再把杜小年洗好的菜切好都放在盘子里,等会儿做起来就会很方便。
糖醋排骨、凉拌豆角、金针菇肉片汤、炒了一个青菜还有一份蜜汁叉烧肉,整个过程都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除了做蜜汁叉烧肉时杜小奶家没有烤箱,只好林照慢慢在锅里炸,炸过后又发现杜小年家没有蜂蜜,不得已又出门去买了回来。
杜雪莹回到家时,菜已经摆上了桌。林照有些许不好意思的叫了声阿姨。杜雪莹很高兴女儿的同学来家里玩,对林照很是热情,说是如果早知道有同学来便早些回来了。看着一桌子的菜听是林照做的,杜雪莹直怪女儿不懂事,让客人帮着做饭。杜小年甩着妈妈的手撒娇,指着林照说是林照自己要来表现的,气的林照直想掐死他。杜雪莹当然知道女儿的性子,轻拍了下杜小年的额头说开饭。
不到一分钟就听见了自告奋勇去盛饭的杜小年大呼小叫。急着要看林照做菜的她,讲电饭煲的保温当成了煮饭,换而言之,就是饭它木有熟……
无奈三人只好坐着吃菜,好在林照做的菜肉多,也不嫌吃不饱。听着杜阿姨说着杜小年小时候的糗事,羞得杜小年直愤愤的叫。“妈,你到底是他妈还是我妈呀,说女儿的坏话哪有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的。”
“你也要我有得说吧,你不做些蠢事出来,我能说什么。”杜雪莹不以为意,她甚是喜欢眼前这个男孩子,长的清秀,也能干。
“那不是年少无知吗。哪个小时候没那一丁点的蠢事。”杜小年可不想林照以后有话柄笑她。可她妈完全无视她,继续微笑着给林照讲她小时候的事情。
“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都有双休日,她不知道双休是干嘛。星期六她照常背着书包找隔壁的小姑娘一起上学,那个姑娘不在家,书包却在家。她以为那个孩子去学校忘了带书包,就顺手帮她一起带去。那孩子的家长以为是小年昨晚在她们家写作业时书包没拿,也就让她拿了去。小肩膀背着两个大书包。到学校发现一个学生都没有,教室也是锁着的,她以为是自己来早了,就到升旗台坐着。扫地的大婶扫到升旗台时发现了她,对她说,“今天是星期六不用来学校,你怎么跑来了,还背两个书包。”然后她就飞奔回来了,回来看见隔壁家的小姑娘,那小姑娘问她拿着她的书包做什么。她只好讪讪的告诉那姑娘,说她没干嘛,只是背着玩玩,看看谁的书包比较重…”
“都怪你,明明知道不上学也不告诉我,还送我出门。”杜小年愤愤不平的怪嗔着。早上妈妈看着她出门,也不提醒着她学校放假,还特地请了个假在家等着她回去,看看她得多久才醒悟过来不用上课。这哪是亲妈啊,这准是后妈。
“我哪能每次都提醒你,得让你长记性。我觉着吧,你现在也记的挺好的,一到周末准赖在床上不起来,一点都没有当初要读书的觉悟。”林照看着孩子般性格的杜雪莹,再看着张牙舞爪的杜小年,感受到了杜小年的性子是在这种环境下养成了。
没有太多距离的妈妈,让她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可以抱怨,可以不满,也可以诉说。他觉得,即使杜小年没有太多朋友,也不会很孤单吧,她的妈妈就是她最好的朋友。这让林照很羡慕,羡慕她们可以吵吵闹闹又和和睦睦的相处。从小为了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他的精神就开始紧张。努力不让他们操心,让自己去做到最好。他跟妈妈的交流不多,也不敢太过多说什么,他的目标就是要让爸爸满意,让他回到自己的家,有爸妈在的家。这是从小爸爸就告诉自己的,只要自己让他觉得够了,他就能回到爸妈身边了。他很庆幸自己决定了要来杜小年家,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家的温馨。
一餐午饭,在欢笑中吃到了两点多,杜雪莹开始收拾残局,桌子上的菜已经被扫荡干净。她开始收拾碗筷和厨房然后准备去上班。她现在在一家小企业做会计,事多的时候很忙,事少时时间倒是十分充足可以让她早点下班,所以也不担心迟到。
她遣着杜小年陪着林照出去转转,消化一下,还交代了好几次,叫林照以后常来自己家玩,也让他尝尝自己做的菜。林照连声说好。林照喜欢杜小年的妈妈,虽然有关于杜雪莹的过去他也听说了不少,可是,他不是那种在意的人。人为了生计,为了活命,从事不高尚的职业又有何错。
“林照,你还会来我家玩吗?”走出门的杜小年盯着林照,想得到他的答案,林照虽然应了妈妈,可是她不知道林照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你不欢迎吗?那我不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