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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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纪如的话后,原本想要凑合婉儿和余乘风的心情已经消失的所剩无几。也许,这是个好办法。
    沉浸在思索中的余哓并未注意到,身旁的纪如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哓儿可以慢慢想,那舅舅就先走了。”
    看着纪如离去时风发的背影,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既然舅舅是赞同自己和婉儿的,那到最后和婉儿在一起的想必是自己了。
    然而最终娶了婉儿的也确实是他。
    自舅舅离开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总和心言乘风他们在一起,而是异常拼命的学习。在国子监的积极让皇上赞许嘉奖了不少。他对于对婉儿的承诺,他只能表示自己人微言轻。帮不了什么忙。
    差不多过了一年后,有人密信举报长太子余子言涉嫌结党营私,意图造反。皇上派人搜宫时竟搜出了还未寄出给几位重臣的联络密信。上面表明自己正蓄势待发,只要一有人响应便立即逼宫。
    皇上大怒,废太子。念太子生母廖艳皇后在早期皇上微服出巡遇刺时,舍命护主而逝世。免前太子死罪,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朝。信中所提之人全部施以斩首之刑。
    国舅进谏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储君,望皇上早日立太子。
    即日,皇上宣旨,立二皇子余哓为太子。
    余乘风对这发生的一切虽有疑惑,却也没有过多言语。谁做太子他一点都不在意。他只觉得余哓当了太子以后跟他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眼神也越来越显得在提防着他。他只能苦笑。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在宫中,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敌人。大皇子不在了,目前对他威胁最大的便是自己,那些顾虑他能够理解。原本,他与余哓也并不是特别亲近。以前经常在一起出现也不过是余哓在意婉儿而已,早就如此,这种疏远他也不至于太多难受,这是早就料着的。就像曾经的余子言与他们也并无过多来往,高处不胜寒,你越是爬的高,恐怕就越孤独。
    新立太子,轩罗殿中不时出现的人难免的增多。大大小小的锦盒摆满了整个前厅。余哓让奴才好好记下都是何人所送,这些人中得选一些可以为自己所用的人才行。
    “哓儿。”厅外纪如满是笑容的走了进来。看着这厅中的礼品,他觉得自己当初并未看错人。余哓是二皇子,又是现皇后的儿子。无论如何,都要比一个母妃被打入冷宫早已不知生死的三皇子强。
    “舅舅来了,可有何事?”把下人们都遣了下去,如今位置不同,盯着自己的人免不了的增多。即使是自己宫中的人,该防的始终还得防。
    “恭喜哓儿荣升太子。”纪如略微行了一礼,余哓拂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舅舅是为了你和婉儿的事来的,不知哓儿想的怎么样?可愿意娶婉儿为妻?”
    “舅舅不是说笑了吗,哓儿可是愿意的很,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婉儿一心系着乘风,我也无可奈何。”虽然告诉了婉儿自己有心无力不能帮到她后,婉儿没有再找过自己,可是她看得出,婉儿心里念的,还是余乘风。
    “只要哓儿有意要娶婉儿便够了。今晚哓儿就在这轩罗殿内等着婉儿吧。”说罢,纪如就大笑着离去,留下满脸诧异的余哓。
    舅舅可是要回去劝婉儿?婉儿要是听劝也就不会等到现在还念着乘风吧。他轻笑,不愿多想。既然舅舅让他等着,那他便等上一晚又如何。到了晚上这一切也就有答案了。
    用过晚膳后,心言就来到轩罗殿讨要礼物。
    今年年底便是她的及笄礼。当初婉儿姐姐可是收到了她皇兄和乘风哥哥的礼物。昨日在国子监乘风哥哥就答应了她到那日必定送一支云凤纹金簪。闲来无聊她便跑到这轩罗殿找她皇兄要礼物。
    余哓看着心言,也不好赶她走。依她的性子要是遣她走指不定闹到明天还不离去。她人小,偏生的固执。又不敢让心言在自己宫中呆的太久,不然婉儿若是来了见着了心言,准又会被心言拉去祀言殿。他只好许诺心言,待到她及笄之日定将送她一套玉蝴蝶步摇,以及一支蓝宝石簪子。并咳嗽了几声,说是昨晚似乎着了凉,想要早些歇息。
    心言一听那玉蝴蝶步摇,立即心花怒放。当初看着幕后送给婉儿姐姐的玉簪时,她就十分羡慕。可是玉的雕刻极其不易,所以很少有人持有玉簪。听到自己皇兄说要送自己成套的玉蝴蝶步摇,她简直满意极了。余哓说要早些歇息时,也没有过多去想现在是不是还太多早了点。只道了声皇兄多保重身体便欢快的离了去。她得赶紧去西承殿去,告诉她的乘风哥哥送的太少了,还得多给一支才算满意。不然她就认定了乘风哥哥不如皇兄对她好,不如皇兄大方。
    目送心言走后,余哓便回到书房看送礼之人的名单。大学士苏林送了百两黄金、还有一大块上好的红珊瑚。
    学士的俸禄每月五十两白银,五两黄金。这一百两黄金得要了大学士不下一年的俸禄。红珊瑚也是上好的品种,不下千两白银。想必这大学士也不是什么清官。胆子也够大,他就认定了自己不会查办他?容许了他以后,自己继位恐怕是更加肆无忌惮。只不过现在自己根基不稳,需要银两跟人脉。待到羽翼丰满之时,这人也就留不得了……
    直至亥时,下人过来通报,说是过就业将婉儿姑娘送到了殿外。
    余哓走到厅前时,纪如已经走了。只有纪婉儿一身浅紫色纱裙卧倒在狐皮软榻上。他走上前俯下身,纤长的手指滑过细致的脸庞,指尖最后温柔的落在卷翘的睫毛上。榻上的女子紧闭着眼,任那温暖的手在脸上游荡,满是平静。
    余哓像是顿然明白了什么,抱起婉儿就朝里屋走去。吩咐了下人可以休息了去,不必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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