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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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六年,陈国入侵炎国边境,炎国征兵。龙清王余咏率十万兵马出征。
元丰六年中期,元丰皇帝宣旨,龙阳王余乘风暂领二十万精兵支援龙清王。
赵馨白进宫已经快两年,皇后的病已经痊愈。太医宣布皇后病愈的那天,皇上遣人带着大量赏赐来到秦羽宫。因为皇后进宫,因为皇后被赏赐,赵馨白也不知道这皇后对自己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
进宫以来。她只见过皇上两次。后来那次是在祀言殿,他来看余心言,自始至终余哓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她不免苦笑,自己的丈夫却还不如一个太监对她说的话多。
近两年来,每个月她都会给家里寄家书,每当收到家里的来信时,必定是她最安心的时期。只要看着爹爹的字迹,她便会觉得亲切。知道爹娘和她日夜所思念的人都平安,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在宫里过得怎样,又如何。他们依然安好就够了。
许是她从未受宠的缘故,这近两年的生活过得很平静。没有药儿提醒她提防的那些尔虞我诈,甚至没有其他嫔妃们的嘲讽与拜访。也许她们不屑于正眼瞧她,把她不放在心上,但她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在自己宫里晒晒太阳,练练药儿托购货的小太监买的琴,也很不错。在这宫里能够平静不参与斗争的,又有多少个呢。
秦羽宫的人不多,虽然主子没有势力让她们不受别宫的丫环太监们欺压。但是主子待她们很好,没有别的主子那般飞扬跋扈,不需要时时替自己的小命担心。
这一年,她还能去祀言殿找心言聊聊天。
祀言殿离秦羽宫并不太远。心言喜静,所以搬到这与其他公主相比略微偏僻的祀言殿。
一年前,她在秦羽宫左侧的湖心亭中练琴,遇见了余心言。相谈之间她喜欢这个说话直来直去的小公主。心言比她小两岁,已到适合出嫁的年纪,上次皇上在祀言出现就是为了心言的婚事,可是小公主眼界高,没有中意的人。皇上也无可奈何,说是下次再有欣赏之人不管心言中意与否,都要把心言给嫁出去。
近日收到爹爹家书的馨白比平日里要高兴许多。听爹爹说,随龙阳王出征的墨天清要回京了。天清如何跟龙阳王在一起的她不知。她只知道是她满心思念的人要平安归来了。
闲来无趣,她带着药儿独制的茉莉花糕来到祀言殿。看见了正在量身的余心言。
“心言要做新衣了?我带了茉莉花糕,休息时吃吧。”
“馨白先吃着吧,还得一会儿呢。李嬷嬷,你得给本公主量仔细了,这尺寸可不能错啊。”余心言刚跟馨白交代了句,就忙着提醒帮她量身的嬷嬷。
“是要参加什么隆重的仪式吗?从没见你这么紧张衣服合不合身过。你的衣物哪一件不是李嬷嬷经手,照我看都不用量了。”看着余心言生怕李嬷嬷出一点差错,馨白顿时感了兴趣。她是要做什么衣服,那么慎重。
余心言正有些难以解释,就听见她得丫环晴儿说道。“我们公主是要嫁人了。”
“晴儿,看来本公主让你随意惯了。”看着余心言羞红的脸与眼中的柔情。想必这一次,小公主是真的动心了吧。
“哦?是哪家的公子能入得了我们沁心公主余心言的法眼?”
“这次陈国大败,皇上赐封了的镇国大将军贵人可知晓?”晴儿没等余心言批准就开始介绍起她的未来姑爷。余心言这次倒也没有阻止,比起从自己口中说出,由晴儿来说倒也不会更羞。
“听说了一点。这一次战役,陈国败了,退出了炎国领地,主动献出了五座城池给炎国。除两位王爷外得功最多的副将被册封为镇国大将军。听说姓赵?可是如此?”赵馨白无心战事,这一些还是丫头们私底下讨论被她听到的。无关于自己,又岂会关心。
“得功的副将不仅只被封了将军,皇上还赐婚,将公主许配给了他。”听着晴儿的话,余心言的脸更显得红了。
“心言可喜欢?”当朝官员的儿子,多的有才能之人,可我们公主就是看不中眼。这一次的赵将军能让余心言满意吗?
“在殿前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心意了。是我要皇兄赐婚的。皇兄很满意我的决定。余心言微低着头,所有的柔情化作一汪春水在眸中闪动。让她顾不得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