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不戴花 Chapter 17:切原赤也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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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赤月渚自报姓名之后,柳莲二和柳生比吕士同时发出了一声饱含音韵的感慨“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啊!”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补充道,“前段时间才从美国私立中学转校过来的国二学生,从档案上看似乎文体兼长。”
“哦,那不就是和胡狼一样的国际交流生嘛!”才下比赛的丸井把毛巾搭在头上,也不顾湿透的球衣黏在身上的那种刺刺的感觉,就迫不及待地拿了块泡泡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柳生会长的那句“文体兼长”,确实有点对不住赤月渚的入学申请上那满满当当的获奖记录,用流行一点的话来讲,赤月渚就是那种打过补丁的学霸,不仅完美地突破了前辈在学业上创下的丰功伟绩,更在体育等一系列科目中一洗前辈的雪耻,再次刷新了“人无完人”的记录。
“不过,我不记得网球部什么时候招聘过助教。”幸村精市一句话正戳重点,“而且,如你所见,我们是男子网球部,一般不会启用女生做助教,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的,我想咱们比一场不就清楚了吗?”这是在挑衅吗?幸村树理不禁咋舌,这个赤月渚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知道自己在干嘛吗?她刚才可是向王者立海最厉害的人下了战书,而那个人对胜利的执着是决不允许自己放水的,即使对手是个女生。幸村树理都不敢多想这个女生会死得有多惨……
“迹部小姐,刚才你哥哥来找过你。”这是在内部修理之前的大清场吗?幸村树理可不想撞在他的枪眼上,于是乎“通情达理”地点了点头,然后掉头快步离去。
场内的白毛狐狸心思早就不在比赛上了,自家队里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情,他怎么能置身事外呢?只可惜迫于真田的压力,他无法弃赛,只得三分心在场上对付忍足侑士,结果很快便被后者扳回两局,陷入了抢七局的僵持中。
迹部夕颜真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不一会儿,忍足侑士就把比分追平了,真是让人上火!她火急火燎地跑下看台,却没成想和仓皇逃窜的幸村树理撞个满怀。
“呀!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迹部夕颜一把抓住幸村树理道,“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他们欺负你了?”
幸村树理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他们快开始了,你多留意看着点,我先走了,回头给我打电话!”使劲拍了拍闺蜜的手交付重托,幸村树理三步两步就跑远了。
一开始迹部夕颜还不是很明白幸村树理在说什么,不过等她来到看台下看到一脸阴霾的立海众人时,她就稍微有点感触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迹部夕颜凑到被干晾在一旁的切原赤也身边,小声问道。后者不耐烦地往一边移了移,一副“你少和我凑近乎”的表情,“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迹部夕颜又追问了一句。
“你个女人怎么这么多话!”切原赤也正烦着,语气越发不善起来,“我们男人的事情,你个女人参合个什么劲!”这话似乎不光是说给迹部夕颜听的,而更像是为了警示赤月渚而说的,声音不大,但却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你们男人的事情?刚愎自用或是独孤一掷,被人指出来就会恼羞成怒吗?这也是你们男人的特权吗?”还没等迹部夕颜组织好语言,一旁的赤月渚就流畅地回击道,听得迹部夕颜不禁拍手称赞,可还没拍几巴掌就在众男人地注视中讪讪地停下了。
“我想你们介意的不是让一个女生成为你们的助教,而是让一个没有能力的女生成为助教,是吧?”赤月渚看了看立海三巨头,特别是那个紫发的男生,似乎后者并不反对自己的话,“所以,和我打一场吧,到时候由你们决定我的去留!”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惊得丸井“啪”的一声吹破了泡泡,粘得满脸都是,手忙脚乱地求助外援,切原更是下巴直奔大地母亲而去,而柳军师和绅士则一脸的兴趣盎然,真田的面色依旧黑漆漆的,居然当众挑战立海网球部,真是不可原谅!
“可以,那就这么定下了,今晚立海网球场。”对于这种挑战,王者立海的部长向来都是果断接受的,因为自身实力的足够强大,他根本不担心会出现什么逆袭的状况。听部长这么一说,立海众人立刻鸟作兽散,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迹部夕颜不禁有些傻了,难道他们都不关心吗?
“都说你们女人烦了,这种一边倒的比赛有什么好关心的?!”切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小魔女就不能去找其他人刨根问底呢?!“幸村部长他只能由我来打败,其他人想也不用想,是绝对做不到的!”
“想你国一的时候就说过这种话,似乎到现在和我哥哥的差距还维持在天壤地别的阶段上呢!”这臭小子,给他点颜色他就开染坊了!迹部夕颜毫不留情地正戳切原心底的伤痛,“眼看着我哥哥就要上高中了,你打算到什么时候打败他呢?难不成等他七老八十了,你在老年网球业余赛上一洗雪耻吗?”
不用想也知道,切原顶着双赤红的眸抄起球拍就要给她好看,结果被一直很火大的真田拎着领子拖到球场内做准备活动。马上就要上场的家伙,居然还有心情和别人拌嘴,他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圣书”吗?!真是太松懈了!
“你还知道要回来啊,啊嗯?”迹部景吾四指作梳理过自己微翘的发,美眸微闭、漫不经心地睨了眼被桦地“拣”回来的某人,居然在自己的学校里也会迷路,看来还是去医院复诊一下比较好。
要不是你派桦地去堵我,谁会回来啊?!幸村树理也不和某个正“君临天下”的家伙废话,直接找了个空座坐下来,离他远远的。凤长太郎看着这对兄妹冷到不能再冷的互动,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被宍户亮打断了。
“侑士这家伙,真是逊毙了!”居然到了抢七局的时候还要留一手,这家伙难道就不能再上心一点吗?!怪不得老是输呢!
都是老奸巨猾的实力派选手,耍些手段也很正常,此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说不定两人心里正爽着呢,幸村树理心里暗想着,放眼看向场内,却意外地看到白石脱下校服外套,活动了下筋骨便向一号球场走去,随即跟上来的是立海大的切原赤也,站在了对面的半场,只是,他的眸底从一开始就是充血的,看上去很是吓人。
以前,幸村树理曾亲眼看过红眼模式下的切原赤也把一位前辈打成重伤,虽说白石的球技比那位不幸的前辈要高很多,但还是让人很担心啊!
“切原君,很高兴能遇上你,以前总是听幸村君提起你。”白石大方地伸出了手,却直接被对方打开。切,和部长一样整天笑眯眯的,看着就不爽,切原夹着球拍走回底线,无论是谁,只要挡在自己前进道路上,就要摧毁!
“比赛开始,一局定胜负,白石藏之介发球。”
和传说中的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精准到完美地回球,真的很令人头疼!切原一个大意又被夺去一局,眼看着比分就这么一点点地拉大了,四比零,真是太难看了!连这个家伙都战胜不了的话,自己岂不是离部长的距离就更远了吗?!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你这个混蛋,我要把你染红!”切原狞笑着五指紧抠住手中的网球,仇视地盯着对手,似乎在幻想着对方倒地不起的惨状。他邪恶地舔舐了一下嘴唇,似乎很期待接下来对手的反应。
“是指节发球!”宍户亮一声惊呼,“难道他想毁了白石吗?!”
指节发球,又名不规则发球,由于球路很难预测,只有发球人自己清楚球会打到哪里。从以往切原的赛场表现来看,打中对手是最普遍的情况,膝、肘、踝等部位则是最可能的目标,而这些对于一个运动员而言,也是最重要的。可想而知,它的摧毁力有多强了。
白石镇定自若,只是压低了些身子,严阵以待着。从切原的动作姿态和肌肉收缩来看,白石快速向左侧移开两步,果然右脚边一指处有一个明显的深坑。他凝眉看了看,又俯下身丈量了一下,便站起身来,“发球吧。”
“哼,少看不起人了!”切原高高地抛起球,眼中的赤红色却更加鲜亮,小看我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白石在千钧一发之际敏捷地退开两步,再次躲过了一击,然后是第三球,第四球,白石不停地躲闪,却毫无还手之力,着实让场外的观众捏了一把汗。
“GAME切原1—4交换场地!”
“像丧家之犬一样打球,你是不可能打败我的!”切原嚣张地笑了起来,球拍横指白石道,“圣书的实力也就这样嘛,还四天宝寺的队长呢!就是个杂兵,杂兵嘛!哈哈哈哈……”
白石不语,只是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琥珀色的眸中一片晶亮,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震慑全场的压力,即使是在红眼状态下的切原也不由一怔,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这一局是白石发球,比起上一局的危险丛生,这一局打得就平淡了很多,但仔细一看还是能发现些端倪,红眼的切原似乎被压制住了,步伐、招式、力度,甚至连击球的角度都被白石卡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造次。
“气死我了!这个难缠的家伙!”切原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制服,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了点,球就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场外。
“OUT40—0”
眼看着又要被对方拿下一局,切原心里那是个又气又急,恨不得把球拍扔过去砸晕他算了。
“就你这样还是立海大的正选吗?下次在说对手之前,先看看你自己,你个海带头!”切原气急败坏地回身,是谁敢在自己的大后方公然给自己难堪的?!果不其然,就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助教”,小心我今天晚上主动请缨,收拾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这样就恶魔化了啊?看样子,切原君对‘海带头’这个词真的是出奇地讨厌呢!”赤月渚一脸学术派人士的表情道,“奔跑速度和击球力道都明显地提高了,这就是切原的必杀吗?还算有点看头。”
离她最近的柳莲二停下了手中的水笔,侧头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道,“看来你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嘛。”
“不光是切原君,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做过基本的分析,以后有机会可以交流一下,目前的话,我还是想看看白石君是如何虐杀小恶魔的。”赤月渚无所谓地耸耸肩,一摊手迎上众人的注视道,“当然了,如果你们还想继续欣赏我的话,我也不介意。”
就目前场上的情况而言,还很难判断白石和切原两人谁虐谁,毕竟恶魔赤也的攻击力比红眼状态下要强了很多,而且招式更加的刁钻,白石一时间竟也只能防备,无暇反击。
幸村树理焦急地站起身,眼神不自觉又飘向教练席上的幸村精市,他的紫眸中弥散着一股冷冽之气,薄唇紧闭,似乎对赛场上发生的一切都予以默许。就这样放任切原的胡作非为吗?难道胜利对于他而言是可以不惜代价的吗?真的再也无法理解他了,王者立海大,真的太恐怖了!
“裁判,时间。”
白石朝裁判挥了挥手,得到允许后才走下场,遗憾地收起自己惯用的球拍,上面的子母线被切原的回球打了个对穿。这可是妹妹送的礼物,哎,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呢!回家又不好交代了!
“你倒是快一点,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切原的叫嚣声很是刺耳,四天宝寺的部员闻声都闹开了锅,小石川健二郎,也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副部长,一把抱住气到跳脚的远山,而其他队员也是明显的怒上心头,我们部长没有在15分钟之内把你打到6—0,那算是怜惜新人,你倒好,还反欺负到我们部长的头上去了!
“好啦,小金,我会小心的,你就别再气了。”白石摸了摸远山的红毛,安抚道,“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就要拆绷带咯。”此言一出,小金立刻就安分了。
“部长,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呢?虽然是练习赛,但也还是分胜负的吧,就这样败给二年级的学生不要紧吗?”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吐槽性格,白石有些小受伤地看了看旁若无人的财前光,自己的表现就这么挫吗?
“呀,你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拽过财前光,又是压头又是揉脸,期间,金色小春扭着屁股一脸娇羞道,“白石~你不用太介意的哟~就按你自己的步调打哦~这个家伙我们会收拾的~”
白石点了点头,这才重回球场,自己已经大致了解了切原的球路,那么接下来就是逐个击破的过程了。虽然这样会有些无聊,但为了胜利,这也是必须的!
接下来的比赛,又是恶魔君单方面被虐的过程,无论他的回球多么的刁钻、力道多么的骇人,都逐一被白石破解。
“我要彻底击溃你!”切原的咆哮声伴随着响亮的击球声在场内炸开,高速旋转的回球居然就这样消失了,却在众人愣神间,蓦地出现在了白石挡在脸前的球拍上。左手持拍的白石感到虎口有些发麻,小臂的肌肉也有点使不上力的感觉,右手快速扶拍才勉强挡下了那个球。
“给拦下来了嘛,那么接下来打哪儿好呢?!”切原充血的双眼里满是嗜血的光芒,场内的情况几度失控,幸村树理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去等待某人的出言阻止,再这样下去,白石肯定会受伤的,看着一位如此有才能的人在自己面前陨落,自己办不到!
“切原赤也,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卑鄙吗?!”又是个女人!怎么今天谁都要指责自己呢?!真是太吵了!
“女人,你给我安静点!”切原再次大力回球,可球路明显不是往对场而去的,白石仰头看去,顿觉不妙急道,“小心!”
幸村树理不太清楚事情究竟是怎样结束的,只知道向自己鼻尖飞来的球突然偏离了轨道,不知道飞去了哪里,然后就听见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她却像是与世隔绝般,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连眼神都开始有些涣散。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幸村树理从众人的视线中隔离了出来,她抬头看了好几秒才发现给自己解围的那人竟然是一向木讷的桦地,而他迹部大爷,正冷面站在冰帝看台的最前方,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扫视对面的立海大,出乎意料的是,幸村精市居然在这种眼神较量的关键时刻起身淡然地离开了球场。
“我们走吧!”迹部景吾脱下外套,披在妹妹身上,然后单手环住妹妹的双肩,把她拉向自己,凑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靠山,所以不要哭得那么难看,把墨镜带起来。”
我哭了吗?幸村树理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两行冰冷的水渍沾湿了她的指尖,她不清楚这是身体面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还是她内心酸楚的外部流露。“我没有带墨镜出来。”她下意识地回答道。
迹部景吾不语,将夹在领口的男士墨镜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架在了妹妹的鼻梁上,顺手理了理妹妹有些凌乱的齐刘海,这才对桦地吩咐了几句,然后独自一人带着妹妹离开了球场。
这种相依而行的姿式从背影上那是一个和谐,只可惜幸村树理感觉一点都不好,自己有腿有脚的,干嘛别人非要提着自己凌空走步呢?!她使劲地挣扎了一下,迹部景吾这才松开了她,“看样子,你的恢复力挺好的嘛,啊嗯?”
幸村树理隔着镜片堂而皇之地盯着迹部景吾,心中一阵快感,纵使你眼神再犀利,看不到我的眼睛也没戏唱!说时迟那时快,迹部景吾下手如闪电,还没等幸村树理反应过来,他就噙着胜利的微笑把玩着自己的眼镜,道:“知道你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吗?”
瞪你吗?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干嘛还要问我?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迹部景吾的眼神凌厉起来,指节分明的手把眼睛捏得吱吱作响,“我分明记得以前告诉过你,不要招惹失去理智的人,因为你的茹莽,刚才差点就被球砸伤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看到亲人在我面前受伤!……”
忽视迹部景吾的语气和表情,这段话其实还是很感人的,至少幸村树理觉得自己起码会鼻子酸一下,说不定挤出几滴眼泪也是有可能的。可现实的情况是,幸村树理哆哆嗦嗦地站在迹部景吾面前,总觉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激动过度就会拎着自己去抡墙。
“所以,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你知道了吗,啊嗯?”
两三秒的空白时间,幸村树理这才发现迹部景吾已经做完了陈词总结,一脸阴郁地打量着自己,似乎复有开口的趋势,她赶忙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不犯了。”她摆出一副诚恳的表情,眨巴眨巴了眼睛,好似眼中的无神是因为在回想他发人深省的话的缘故。
迹部景吾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幸村树理,身高的差距一览无余。就在她准备踮起脚尖反击的时候,他居然先移开了目光,性感的薄唇轻启道,“啊嗯,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你,幸村精市。”
取下了头巾,幸村精市敛起球场上的霸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儒雅之色。身着立海大的校服,他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忽的,春光明媚、柳絮飘扬,这才觉得周遭的风景比起他的颜色,都黯淡了不少。
“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们的,”幸村精市很坦然地说明了来意,“今天的事情十分抱歉,我的部员有些过激了,惊吓到迹部小姐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原谅。”
“本大爷不觉得这叫‘有些’过激了!”迹部景吾不满地哼了哼,语气中的火药味越发浓郁起来,“你应该庆幸我妹妹没有受伤,不然切原赤也,包括你,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本大爷说到做到!”
“对于部员的管教方面,我确实有些失策,这点我会更正。”幸村精市的语气很是诚恳,“如果迹部小姐有需要的话,幸村家将会负责到底。”
“我们迹部家不缺这点……”迹部景吾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儿拉了拉他的袖口,指尖的冰凉透过薄薄的布料触及到他的手背,他下意识地垂下眼帘,却发现妹妹的衣角以被她绞得皱兮兮的,似乎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拉住自己的。
“如果,今天白石君因为切原赤也的缘故而受伤了,你也会对他负责吗?”
幸村精市愣了愣,这话听上去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不过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好回答道:“是的,毕竟赤也他是我的部员,部员犯错,身为部长的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换句话说,即使白石君因此再也无法站在球场上,你也会为他失落的梦想负责吗?”此话一出,三人之间的气氛不由地紧张起来。女孩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凝重,一双泛红的大眼睛里是一种熟悉的神采,似乎不久前才印入脑中,只是幸村精市不太能想的起来了。
“我想迹部小姐误会了,……”
你总是说我误会了,所以我总是尝试着该如何去理解你、去相信你,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只是不愿承认真实的自己而已!
“……我不会让赤也做到那一步……”
胡说!我分明看到,教练席上的你无视白石君的险境,任由切原胡作非为,若是白石君稍不留神,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你会想不到这一点吗?!
“……白石君的球技了得,危险系数都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发生意外的可能性聊胜于零……”
“……即使发生了意外,我以幸村家的名义保证,……”
讨厌!为什么他的理由都是那么的冠冕堂皇,就像整个世界都站在他那边一般!心底的那种无力感就像潮水般淹没了理智,不想再听下去,不想再回想起从前,用幸村家的名义给自己开路平事,这种“厚待”自己不需要!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