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暮云阁 第三十三回 浮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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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云显然感觉到额间的汗在到处窜流。这种紧张的时刻彩霞便赶紧冒昧跪回了皇上的话。
“回皇上的话,”皇上把目光转向了彩霞,“请皇上恕罪!”
“哦?什么罪?”皇上微微攒了一下眉头。
“都怪奴婢们昨日失职,在昨天下雷雨的时候不在娘娘身边,让娘娘被雨淋了,还摔了腿。所以娘娘今天才这样的。”彩霞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一边努力的编着谎话。
“赶紧传御医~”听了这话,皇上也不管这奴婢什么罪不罪了,眼里只有面前这个可怜的玉人儿。
“谢皇上关心,我已经服过药了,不碍事。”木云坚持不要请御医,皇上无奈便也作罢。
木云缓缓地直起身子,可是由于刚才紧张,使得昨天被剧烈运动过的地方一阵阵有些烦疼。众妃嫔们也都恢复到原有的状态,只有皇上边上坐着的皇后一直正襟危坐,没有任何表情。
好不容易逮住的机会,花容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于是她笑了笑便说起来:“看刚才大家都紧张得,要不我们听听乐司的新曲儿缓和缓和。”她把头转向皇上:“不知皇上认为如何?”
“容儿说的是,我们也难得聚在一起。”皇上也表示赞同,然后朝着身边的皇后瞥了一眼。
或许,该有的不论怎么岔,都会来的。
接着便是乐司的乐工们进入大殿,缓和的音乐渐渐想了起来。听到平和的音乐声,木云面色也便悄悄缓和。
木云转动头看向陈妈的方向,陈妈对着他笑了笑。可是陈妈边上的皇后的表情就不那么缓和,尽力想镇定的面色中始终都带着些紧张。
顺着皇后的眼光,原来昨天在琼华宫看到的那个男子也在这群乐工里面。木云赶紧转过头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慌张的目光对上花容悠闲中带着笑谑的表情,木云似乎感觉到了些不安的味道。
“新曲子不错!看赏。”皇上拍了拍手,嫔妃们也拍了拍手,纷纷点头表示曲子好听。
“云妃,曲子可还喜欢?”转过头看向面色舒缓的木云,皇上估摸着音乐果然对云儿的胃口。
“嗯!还好!”木云也没有那一套妃嫔的礼数,这样的举止看得身后其他妃嫔各种惊异又鄙夷的表情。当然木云是没有注意到花容安闲的表情变得两眼妒忌的眼神。
皇上又转向花容,“容儿最喜欢曲子哪部分呐?”
这问题似乎正是花容期待的,“臣妾最喜欢琵琶那一段!”
“嗯,好!”然后对着司乐长说:“把谈弹琵琶的留下吧!”
“给皇上请安!”胡平把琵琶放在一边给皇上行礼。
看到这,木云手里出了些汗,不过心里却踏实了很多。看到胡平身边的琵琶,他竟然想起了某个人。
“你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皇上问着,余光看了看皇后。
“回皇上,小人叫胡平。”低着的头看不到皇后焦急而又害怕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哦!琵琶谈得很好嘛!”皇上说着又看向了花容,“花容贵妃很是喜欢啊!”
胡平赶紧转身向花容行礼“多谢娘娘抬爱!小的荣幸之至。”
“呵呵,真是生得一副好模样啊!怪不得,呵呵……”欲说又停只是把眼光拋向走着紊乱的皇后。
“哎哟!花容娘娘您有所不知啊!这胡平可是深得皇后娘娘赏识啊!”这张公公也是话里有话啊!
木云转头看着刚刚又掐了一颗葡萄的观皇后,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缓缓升起。
“哎呀!皇后娘娘怎么又把葡萄掉地上了啊?”花容站了起来,小声地叫着。
“看来以后这葡萄还真得有些规定,不可以这么滑啊!”皇上也打趣儿的接过话来。
木云听着众嫔妃们的娇笑生,怎么听都觉得刺耳,怎么听都觉得恐惧。皇后的目光仓皇中对上了胡平的,一个坚定的眼神或许给了这个慌乱的女人些许安慰吧!
“真是可惜了这上好的葡萄~”花容做出一副很可惜的样子。“要不皇上皇后,把这个葡萄赏给臣妾吧!”
皇上皇后都不解地看着花容,不过没有什么异议。
“既然皇上皇后都没有意见,这葡萄就归我了。”说着便做出来走到胡平面前,“你的琵琶弹的真的很好。我也没有什么赏你的,就把这颗葡萄赏给你吧!”
听到这,木云看到皇后紧拧的眉毛和皇上舒展的表情,以及花容一副得意的表情。或许这群女人,这个女人的世界真的不是自己玩的起的。恐怕大仇未报,自己就已经被整死了。
“谢娘娘恩赐,不过小人受不起啊!”胡平平静有礼地回答着。
“呵!莫不是嫌弃这地上的东西太脏?”花容挑高了眉毛,“还是嫌弃这是别人不要的啊?”
“小人不敢!”胡平惶恐,赶紧赔罪。可他哪里知道,不论怎么回答都是别人的圈套啊!
“哼,你还有什么不敢!”皇上突然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一颗葡萄不敢接受,那朕的女人你倒是接受得心安理得啊!”
听到这话胡平赶紧跪地,座边的皇后也跟泄了气一样。木云呆着表情,把这满屋子看戏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如果会跪在地上的人是韩月,那还怎么办?
“你倒是说话啊!辩解啊!”皇上站起来对着胡平大喊着,“或者跟朕说说和朕的女人上床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小人不敢!”胡平的声音还是很镇定。
“说吧!昨日在琼华宫和你淫乱后宫的是谁?”皇上这句话倒说得轻了。
胡平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花容却一直把眼睛定在皇后身上,木云似乎听见自己跳动的心跳。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个男人光着身子趴在女人身上扭动的场景。
皇后扯着衣角,或许现在的每一秒都是在剜动他的肉。
“还真是个汉子啊!”花容说着,“可惜人家未必领情。”这句话直接射在皇后身上,花容怎么知道别人不痛?
“看来是要皇上把证人给传上来了!”花容对着皇上说,皇上也宣了证人。
“参加皇上皇后和各位娘娘。”地上一个小太监低着头。
“你起来,你说说昨天琼华宫的事吧!”花容对着太监吩咐到。
“回皇上,娘娘的话,昨天我在琼华宫值班。正当雷雨将至时,小的便到宫里面避雨。后来看见……”
听到这,木云看着皇后扭曲的表情,自己也有一种莫名的担心。
“你还有什么话说,还不快从实招来!”皇上有些不耐烦。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无话可说,求皇上赐小人一死。”听着这般回答,花容显然不满意,皇上也感觉似乎意料之中。
木云呆呆地看着皇后,那个嘴唇都要破了的女人。
“真是感人呐!”转身请示皇上“皇上,请允许我问皇后娘娘几个问题。”皇上示意她问。
“恕臣妾冒昧,不知昨天下雨时皇后娘娘在哪里啊?”花容的语气柔却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