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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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名叫飘魂,百年前从西域进入中原,七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他谈谈的说道,看向虞倾雪:“在下只知皮毛,惭愧”
“但愿如此,”卿雪低声说道:“不知公子是否?”
“娘娘放心,在下幸得毒娘子教诲,她曾给予在下几粒解药,已给堂公子服下,只是这外伤还需调养。在下开几服药,让人去抓,每日两次,服一个月即可。”说着,他便开了药方,一个丫头急忙去抓了。
“既然堂公子已无碍,那么在下便要告辞了,”男子做了个揖,打算离开。
“等等,”一直未出声的上官容阻止要离开的男子:“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白,单名一个离字”
上官容看着白离说道:“我上官容不会食言,白公子要将黄金万两拿走,那是你应得的。”
白离笑了笑,添加了几分柔和:“非也,在下四处为家,黄金万两对我而言就是累赘,况且在下可不想天天提心吊胆,怕钱落入他人之手。”
“无碍,本王可以派人保护白公子,”上官容坚定的说道。
白离无奈的笑笑:“既然王爷如此坚持,那,”白离拿起桌上的笔,顿了顿,写了些字,对着上官容淡淡的一笑:“我希望用这些黄金换取这件东西。”那张纸上的字让上官容透出了危险的眼神,打量着笑的淡然的白离,随即上官容豁然一笑:“既然白公子想要这个,明日一早我派人送去便可。”
“谢过王爷,在下告辞,”白离的嘴角露出一个顽劣的笑。
“白公子怎的不说他住哪儿?”卿雪暗自嘀咕着。
上官容有些好笑的看着卿雪,却没有回答,若这点事他上官容都不知道,又怎配得上他的另一个身份。另上官容感兴趣的是白离,太平凡,但肯定深藏不漏,却显然没有敌意,感觉很奇怪。最近江湖上也不平静,朝廷在江湖上的势力受到好几个不知名门派的打压,反而那个最令人担心的那个教派却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想着,上官容就恶劣的笑了,他二哥和三哥有的忙了•••不过,上官容轻轻梳理着堂君的发丝,看不清表情。
“这是后宫的事,就算你与晟霄关系再好,他会容忍你干涉他的家事吗,况且他是皇上,”一个女子对着上官禄琪说道,瞥了他一眼:“你对齐妃这么上心干嘛,怎么总是想着她啊?”
“小源,”上官禄琪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有些高兴佳源为他吃醋,可是对象搞错了。
“佳源,”禄琪拉住佳源的手,叹了口气:“若我不去救她,她就没命了,这个世上,怕是只有我记得她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许记得她,要救就去救,”佳源很不喜欢禄琪心里有别人,死了的也不行。
“我会尽快回来,”禄琪轻轻亲了一下别扭着的佳源,起轿离开。
真是的,佳源想着,万一晟霄对禄琪发火怎么办,那禄琪心里不是要一直装着那个什么齐妃的,要是•••,佳源心烦意乱,不行,找那个白痴女人去,晟霄肯定不会对她怎样。
“王妃,娘娘已经睡下了,您就明儿早再来吧,”守门的婢女拦着佳源,说什么也不让进。
“虞倾雪,你出来!!”佳源一想到禄琪就什么都不怕了。那些守卫的也早就听说三王妃是个“山野村姑”,可是那是王妃,还是与虞妃的“闺蜜”,也不敢动她啊。心里只想着虞妃快来解救她们吧。
“快让王妃进来,你们两个先去歇息吧,今晚不用再候着了,”菲儿开了门,吩咐道,看着一脸急迫的王妃,就忍住了笑。
“我还道是谁,果然,这种噩梦般的声音只有王妃您才有啊,”卿雪只穿着里衣坐在床上,睡眼惺忪,还不忘调侃着。
白痴女人,佳源在心里鄙弃了一番,就去拉卿雪,她可没时间斗嘴:“禄琪去找晟霄了,我怕出事儿,你去看看。”
“不要,怎么什么事儿都要我做,我困,”卿雪懒懒的说着,白天要装深沉,难得晚上可以自由的休息,还要去做苦工。
对于虞倾雪这种绣花枕头草包芯的人,佳源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的很清楚的人,为此,她也知道许多卿雪的事,这时候她也知道该怎么做:“哎呀,真不知道苏大仙人知道你的这些事,会怎么想呢,要是以后碰到苏大仙人了,我会详详细细的告诉他,咱们卿雪都做什么好事儿了。偷吃鸡啦,还压死了那棵种了四年的药草啦,还有••••••”
“我去,我去还不成嘛,”卿雪下了床就往门口走,看后面无人跟来,奇怪的看过去。菲儿手里拿着好几件衣服,卿雪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了里衣••••••
“上官禄琪,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房里传来上官晟霄压抑的愤怒声,夹带着奏章摔在书桌上的声音。
“你为什么还是走不出去,青悠已经死了,齐齐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只是赦了她的死罪有那么难吗?”禄琪想到齐妃那些话,就感到为她对晟霄的感情而痛心,为什么不好好珍惜活着的人却要让自己永远活在回忆与痛苦中呢?
“我怎么可能忘了她?怎么可能?”晟霄从满是怒气变为了喃喃自语,又似乎带了嘲讽:“伤害她的人,我不会放过。”他看向禄琪:“我与青悠,自是与你不同的。”
“二哥,你这个样子,只会让青悠不安心而已,你和我都不如青悠看得清楚。当年她为了家人而与我成亲,恪守本分,虽然最后是为了你而去,可她不曾怨过任何人。她在走之前对你说,希望你找到更好的人,更爱你的人,她希望能看到你幸福。”禄琪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怀念很久很久前的事:“我看到佳源的时候,就知道我可以将青悠埋藏在心里了。二哥,那你呢?齐齐是在用心爱你的,不是权利与财富。”
“禄琪,你知道吗,我的脑中总有个模糊的身影,不是青悠,我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是她,可是如今的这两种身份,算了。对齐妃,打入冷宫,皇后和那个女人那里总要有个交代。”晟霄讥讽的笑笑:“自作聪明的女人,若非念在养育之恩,她有几条命都不够!”
禄琪没有说话,他只做了个揖,便要离开。在路上,禄琪幽幽的叹了口气,抬头便看到正匆忙赶来的三人,脸上浮现释怀的笑。
“禄琪,你没事吧?”佳源在看到禄琪的一瞬间就立马跑了过去,不住的打量。
“小源,我没事儿,不用担心。”禄琪温柔地笑着。在看到卿雪走近时,又做礼道:“拜见母后。”卿雪微微颔首:“事情谈妥了?”
“是,只是怕齐妃要在冷宫终老一生了,”说着顿了顿,看向卿雪:“儿臣想和母后单独说几句。”
佳源幽怨的看着禄琪,不久就挥挥手:“去吧去吧。”
“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卿雪对着身边久久不言的禄琪说道。
“好,冒犯。卿雪对二哥是怎么看的?”
“是个好皇帝,好儿子。”
“没有了?”禄琪有点失望的问。
“没了。”卿雪说着,有点奇怪的问:“三儿今天有点奇怪,遇到什么事儿了?莫不是皇上出了什么难题?”
“母后多虑了,儿臣只是随便问问。很迟了,母后早些休息,我和佳源也要回府了。”禄琪看着远处的佳源,觉得自己大概是最幸福的人了吧,二哥的事,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许多事,只有做了才知道有没有可能。希望二哥可以在这种事儿上果断一点吧。
“菲儿,你说禄琪这番话是为了什么呢?”回去的路上,卿雪有些迷惑地问。
“娘娘,想不通的事就无需费心想了,或许还是不知道的好,”菲儿轻轻地答道,然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想我是明白的,只是假装不明白而已,”卿雪愣愣地看着月亮,继而打了打呵欠:“好累,该歇息了。”
菲儿跟在卿雪后面微微顿足,然后笑了笑追上卿雪,离开了。上官晟霄看着卿雪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动作,他叹了一口气,这个皇宫,似乎是卧虎藏龙,是该好好的清理清理了,只是,真不想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罢罢罢,晟霄转身进房,决绝。
菲儿熄了房中烛火,带上门轻轻出去了,一只白鸽飞来落在她的肩上,她笑了笑,将一张纸装入鸽子脚上的竹筒中,摸了摸它的头,将它送上天,警惕地转身,追着一道黑影离开。
天微亮,鸽子停在一间小木屋的窗边,叫了几声,吃着窗边上的谷子,只听得一声轻笑,它便飞进屋中,停在一人的肘上,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纸条拿出,那人躺在榻上,听得戏谑般的声音:“看来再不去,她日后便要成别人的宝贝了,难啊,难。”话刚落,一团白色飞奔而出,随即榻上之人便也不见,只剩那只白鸽慢慢的啄着那谷子。